“晋王殿下失踪啦!”
“晋王殿下离家出走啦!”
“晋王殿下被贼人捉走啦!”
。。。。。。
阳光透过薄云,照射在大地上,使得地面上的温度陡然升高,远远望去,一片水汽蒸腾,使远处的风景亦被扭曲。
晋王大帐内众将齐聚,李秀宁站在常歌行的桌案旁,平静的看着众位将官。
常歌行确实是出走了,只留下一纸简单的书信,适才李秀宁已经将书信向众位将官读过。
大致意思是:建城需要银两,本王去建康城拉赞助去了,你们要好好听秀宁的话。如果有人不服,秀宁你就叫人打他们屁股,直到听话为止。如果遇上你父亲这般的老顽固,我床榻之下有上好的金疮药,只要不出人命可尽量施为。陈叔宝肯定不会想到,我居然敢到他们家门口去玩,本王实在是太聪明了,哈哈哈!
李秀宁一板一眼读完信件,就连最后几声嚣张的大笑,都读得一丝不苟,让人听完反倒有几分喜感。
只是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陷入了长久了沉默之中。韩擒虎、贺若弼、高颍三人暗中对李渊竖大拇指。那意思是,有个漂亮女儿就是牛逼,这么快就把几十万大军哄到手了!
李渊的黑脸已经有些发红了,事实很明显,李秀宁已经成了晋王殿下心腹中的心腹,要不然也不会将如此大的权利交给她。女的年轻漂亮,男的充满荷尔蒙,傻子都能想明白其中的勾当。
李秀宁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退缩,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她向诸天神佛祈求了无数遍的机会,她要牢牢的抓住,即便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一个美丽的如风景,绰约而立;一群凶猛如山岳,压顶而来。大帐内的气氛很奇怪,一道风景,装饰了整片穷山恶水!
韩擒虎站起身,却是有些尴尬。行跪拜之礼,这个小姑娘显然还不够格,就连她老爹李渊都不行;行那抱拳之礼,显得有几分别扭;行女子之礼,他这个大老粗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
最后,韩擒虎只能拿捏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化解尴尬。
“秀宁姑娘。。。。。。”
还没说完便被李秀宁打断,“叫我晋王助理!”她虽然知道大隋官职中并无助理这类的称呼,但好歹也是王爷亲口封的官职,拿来当噱头还是不错的,
“晋王助理姑娘,老夫感觉当务之急就是到建康城将晋王殿下迎回来,主持大局!”
“不可!这样反而会陷晋王于危险的境地!”
李秀宁一口回绝了韩擒虎的提议,常歌行只身前往建康城,只要不闹出太大的风波,便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隋军兴师动众,让陈国闻到了什么风声,那常歌行可就真的有性命之忧了。
“你个逆女,还不磕头请罪,在此胡言乱语,简直把我李家的脸丢尽了!”李渊终于按捺不住,豁然起身,兴师问罪道。
李秀宁看着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父亲,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从小到大,她就没有享受过父亲的疼爱,“高高在上”或许是她仅能想出来的,用来形容父亲的所有词汇。
父亲将所有精力都花在了大哥李建成与二哥李世民身上,把光大门楣的希望寄托于他俩。李元霸因为生性鲁钝,也不是很受李渊宠爱,姐弟俩同病相怜,所以从小便很是亲近。
“李元霸!”
“助理姐姐,元霸在!”
李秀宁将常歌行留下的字条双手捧在胸前,“遵王爷令!元霸,将咱们父亲大人请出帐外,重大二十军棍!”
李渊瞳孔微缩,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任打任骂的女儿,竟然要拿自己树立威信。
“你。。。。。。你个不孝女,老夫今天就要清理门户!”说着便要拔出宝剑。
“父亲大人,您这是要忤逆王家千岁的意思吗?我现在是晋王助理,有权处理全军上下事物!”
“好!我的好女儿啊!不愧是我李家人,有种!有本事你今年就收了老夫性命!”
说罢,李渊解下长剑,狠狠扔在李秀宁身前,头也不回走出大帐,领罚去了!
“元霸,你去执行!”
李元霸怔怔的站在原地,他平日里虽然很不满这个父亲,但也只敢痛快痛快嘴皮子,但棍打生父之事,他还是不敢的。
“父亲。。。。。。右股有旧伤,你且注意些!”
李元霸饶是性子鲁钝些,此刻也知道姐姐的意思,大踏步向帐外走去!
军棍与皮肉相交的声音传入营帐,使大帐内气氛更是怪异。乖乖,女儿下令,儿子执行,共打老父亲,可以算得上大隋的头条新闻了。
众人虽然八卦之心泛滥,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恭敬的很。
这个小姑奶奶拿着鸡毛当令箭,就连亲生父亲都敢下手,更何况别人,还是不要触其锋芒为好。
二十军棍,棍棍到肉。李元霸虽然尽量避其右股,但这力道却是一点儿没有作假,谁让咱是实诚人呢!
李渊倒也是一条汉子,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喊出来。
“咳咳,小兔崽子,老子可是你亲爹,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李元霸高高举起军棍,看着已经肿大的左臀,很是利索的重重落下。
“啪!”
“嘶!”
“父亲大人你不是经常教导孩儿嘛,老实做人,踏实做事。能使十分力,就不使七分。”
“啪!”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