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食指敲击着桌案,思忖着这件事儿,酿制高度酒的方法一旦泄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金钱进帐大大缩水是一定的了。钱千万不是傻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
在酿酒这么重要的场所肯定布下了层层保护措施,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被人潜进,甚至盗走了部分图纸,可见这群人的不简单。常歌行可以肯定,这是早有预谋的,酿酒之法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生产力,高度白酒会在第一时间源源不断的流入市场。
钱千万看着面无表情的常歌行,一粒粒汗珠不断从肥胖的脸上滴落。这酿酒之法可是常歌行传授给他的,这里面潜在的商业价值简直就是不可估量的。
毫不客气的说,只要时间允许,完全可凭借此法,用金山银山堆砌起一个金光万丈的世家。但现在,酿酒之法却在自己手里丢了,实在是天大的罪过。
钱千万拖着满身的肥肉跪在常歌行面前,垂头丧气的道:“这件事是我失误了,要打要杀全凭王爷做主!”
常歌行一副讶然模样,道:“钱兄这是做什么,你我有钱一起挣,出了事情自然也要一起想办法!”
钱千万闻言,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道:“酿酒之法已经丢了,在下实在想不出什么补救的办法,还请王爷明示!”
常歌行道:“做饭之法可谓人人尽知,但也有做的好吃与不好吃之分;酒楼也有挣多挣少之别。酿酒之法就如同做饭之法,早晚都会流露出去,我们要做的是不仅要把饭做熟,而且还要做成珍馐美味,让人欲罢不能!
钱兄,本王目前要交给你两件事:一是,酿酒作坊日夜不停生产,本王要你赶在行窃之人之前让高度白酒送进江北大小酒楼,门阀贵族;二是,寻访山泉之所,越具盛名越好!”
钱千万点点头,第一件很容易明白,无非就是在行窃之人发难前先狠狠的大赚一笔。第二件事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出于对常歌行的信任,他还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好了,白酒的事情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接下来本王要做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钱兄有兴趣参与吗?”
“有趣的事儿!什么事儿?”钱千万本能的问出口,能让堂堂王爷说出有趣的事儿,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
常歌行神秘的笑了笑,道:“讨债!”
钱千万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好,不然到最后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自己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提到讨债两字,钱千万首先想到的是,晋王府放得那些高利贷,如今到期后,便要去找那些借钱之人还债,若是还不上就免不了卖儿卖女抵债,还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儿啊!
讨债的队伍很庞大,陈宣华作为晋王府的管家拿着账本尽忠职守的站在常歌行身侧,萧美娘与朱贵儿则以晋王府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参与其中,最起码也要知道欠自家钱的都是哪些人吧!
钱千万屁颠屁颠的跟在常歌行身后,上门讨债这种戏码在钱家已经上演了无数次,希望晋王府的会精彩绝伦。
晋王府的仆人、护卫出动大半,驾着十几辆马车随时准备出发,完全是狠狠捞一笔的节奏。
“殿下、殿下!我来也!这么有趣儿的事儿怎么能少得了我!”却是李元霸拎着开天斧,小跑着过来了,瞧那模样,比过年娶媳妇还要兴奋。
“你姐姐怎么没来啊,本王不是也通知她了吗?”
“李渊。。。。。。哦,不!家父自江南刚刚回来,姐姐正在和他老人家讨论事情呢,所以就来不了了!并且她让我向殿下转达一句话!”
常歌行本来就没期望李秀宁会来,毕竟李秀宁可是正经的女将军,比不得李元霸这般奇葩。
“什么话?”常歌行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元霸站直身子,抿了抿厚厚的嘴唇,将巨斧竖放在地上,捏着兰花指道:“无聊!”
常歌行以手抚额,无奈的想到,李元霸你小子为什么把一个简单的传话,弄得这么恶心呢”
李秀宁翻阅着一叠厚厚的纸张,道:“宋家!”
“好!咱们就去宋家!”提到宋家,常歌行自然想到了那个作死的宋却。宋却之死,常歌行自知已经和宋家结下了梁子,对方现在不敢动,是因为忌惮自己晋王的身份,但被一条毒蛇时刻盯着,实在让人不舒服。
但不如自己主动些,试试这条蛇的深浅。
“小的们,把横幅拉起来!”
随着常歌行一声招呼,坐在马车上的仆人举起一条条横幅。
“宋家,还我血汗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不还钱,拿人抵!”
“再不还,拆家毁屋搬东西!”
。。。。。。
常歌行很满意的看着自己“霸道”至极的词汇,感觉还缺点儿什么,道:“鼓乐起!”
两辆马车上的吹鼓手们得到自家王爷的命令,拼命的演奏起来。曲目自然不是阳春白雪的名曲,更非下里巴人的乡土之乐。
而是正经八百的哀乐,其中委屈之情,不甘与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说它催人泪下一点儿也不过。
“殿下,您说的宋家是哪个宋家啊!”钱千万哆嗦着浑身肥肉问道。
“就是你熟悉的那个宋家!”常歌行没好气的答道。
“殿下,在下偶感不适,能不能就不去了!”钱千万有些央求道。宋家与钱家可以说是死对头,两者都靠经商起家。
宋家根深地厚,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