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做起事儿来倒也干净利落,将整座营帐收拾一空,只剩下三排通铺,空间利用到极致,头头相抵、头脚相抵、呼吸之气相闻。
一众贵公子都是含着金饭勺出生的,哪里受过这种罪。
“我要抗议,你们这是虐待!”
“对,抗议!”
“抗议!”
。。。。。。
李元霸黑着一张脸,将巨斧向地上一戳,嘿嘿一笑:“抗议无效!”
常歌行挑帘进去,一双眼睛闪烁着金光,前世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可是一群肥羊。
“元霸,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贵客呢?”
常歌行满脸责备的道,随后转向这群贵公子:“其实军营虽然简陋,但还是有一些环境优雅的所在,近可闻江水潺潺,抬头可见星辰璀璨,清风明月相伴,当真是潇洒的不得了。最重要的是单间,绝对可以保证各位的隐私。只是我军和陈作战数月,各种物资消耗巨大,这些单间就是花费高些。。。。。。”
“我要一间!”
一个鼻子尖上有着一颗红疙瘩的贵公子首选举手道。
“哼!钱千万,你也太心急了吧,就你那点儿事儿,还用得着要单间?大家都知道,不就是寻花问柳之症嘛!”
说完,此人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平日里和这个钱千万有着过节,如今当着众人落他的面子,倒是一件快活的事情。
贵公子中有很多人也跟着轰然大笑起来,钱千万的父亲是大隋有名的富商,说不上富可敌国,但单就财力而言不比一些门阀差。
但毕竟底蕴尚浅,参天大树旁突然多了一颗和自己比肩的野草,当然引人不快。好在杨坚在位社会还算清明,这些大家族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压、陷害,但其中的小手段还是少不了的,这就苦了身为钱家继承者的钱千万。
钱千万鼓着腮帮子,涨红着脸,鼻子尖上的那颗红疙瘩更显红艳,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果子。可是再看到那张肥硕的脸蛋,顿时食欲全无。
“老子就是有钱,你能把我怎么着!”
钱千万抖动着腮帮子上的肥肉,有些吃力的扭转脖子,奈何肥肉已经填满了下巴颏与肩膀中的空间。无奈之下,他只能接着扭动如同半截树墩的腰肢,勉强将目光投向常歌行。
“我。。。。。。我将单间全包了!”
钱千万喘了几口粗气,喊出了霸气侧漏的一句话。
“你凭什么全包啊!”
“就是,你一个人凭什么占那么多单间啊!”
“老子也不差钱!”
。。。。。。
钱千万很是满意的看着这一种贵公子,平时受够了鸟气,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你们不是血统高贵吗?今天就让你们睡这臭轰轰的通铺,等回到长安,看你们怎么趾高气扬!
常歌行很是满意的看着钱千万,这种一房难求的情形正是他所希望的。
但却又不能真的让钱百万包了所有的单间,钱百万虽然浑身是油水,但即便榨干,又能榨出几斤油。
还是将这二百贵公子统统弄进锅中,好好熬制一番才是,就算帮他们减肥了。
常歌行伸出手示意,让他们安静:“大家不用着急,我这人平时最不喜金银,这单间每人只能用一间,保障大家都有雅间住!”
听常歌行如此说,这些贵公子才松了一口气,这钱千万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暴发户,和他比拼财力自己等人还不一定比得过。
自己等人虽然也是豪门贵族之后,但都是些旁枝末节,并不是什么掌权人物,手中的零花钱也是有限的很。但这个钱千万却是正宗的钱家接班人,手中的零花钱可是动辄几万两银子的。
很快,剩余之人纷纷订了单间。常歌行自然笑得合不拢嘴,钱千万却是郁闷不已。
“单间每天一千两银子,大家可有异议!”
常歌行笑眯眯的打量着众人,除了钱千万外,都是一脸的肉疼。一千两银子啊,可以在长安烟花之所玩个痛快,要什么样的姑娘有什么样的姑娘,只要体力够,大战三百回合都绰绰有余!
“既然大家都同意,就每人先预交一万两银子的订金吧,多退少补!”
常歌行在铺垫了这么多后,终于下了第一刀。
钱千万肥硕的脸蛋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尼、玛这个晋王殿下下手实在太黑了吧,幸亏没有包下所有单间,不然自己的小金库都要报废好几次了。
“我就住一晚,为什么还要交一万两订金!”
“老子不住了,老子现在就走!”
“我也住一晚!”
。。。。。。
常歌行面带和煦的微笑,看着一众贵公子。就像一个厨师在看在热锅里蹦跶的蛤蟆,再怎么挣扎,左右也是一道菜。
“忘了告诉各位,长江码头已经封闭,恐怕各位得在此小住十天半月了!”
“怎么会?刚才渡口还有船家呢!”
“大不了我叫自家的船来接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
常歌行在李元霸身边耳语几句,李元霸一脸坏笑,屁颠屁颠的小跑着出去!
常歌行扭了扭脖子,赚钱果然是个费脑力的活儿,“刚刚得到消息,陈水军有异动,各个长江渡口已经封闭!”
贵公子们恨得牙痒痒,这哪里是刚刚得到消息,明明是刚刚下达的命令。
一个白衫公子,走出人群,向着常歌行便是一躬:“晋王殿下,我等受奸人蒙骗,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