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突袭了。
打了几个回合,宁太子有意放了一个口子,让平太子突围了。
小将邱锦宏问道:“殿下,为何要放了他。”
宁太子悠悠的说道:“放虎归山。”
“那要后患无穷啊,殿下——”
“人是不会让虎后患无穷的。”宁太子轻轻说道。
“殿下,末将听不懂。”
“那就慢慢懂。”宁太子眯眼看向远方,“你不是一直喊着救堂叔的吗?”
“殿下要回京?”
“嗯!”
“太好了,殿下,终于要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嘻嘻,我什么都没有说,都没有说……”邱锦宏边说边行礼,逃也般离开了宁太子身边。
收拾好战场,宁太子说道:“连夜回京!”
“是,殿下!”
宁国京城——阳城
一场又一场邀请,让文国公夫人心生不安,坐在卧室厢房等文国公回来,可是一直等到子夜,人还没有回来,她揪了揪眉心,叫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
“夫人,你叫我?”
“你儿子在那里买地置产了?”文国公夫人开口就问。
“夫……夫人,也没……”
文国公夫人马上打断贴身丫头的话:“我不是打听你的事,而是我有事托你办。”
“夫人,是不是收得礼太多了,你想办私产?”
“呃……也算吧!”文国公夫人回道。
“夫人,我儿子置产的地方可有点偏。”
“越偏越好。”
“夫人,是不是不想让国公爷知道?”
“也……也算是吧!”
文国公夫人没有想到,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会让未来的日子好过点。
陵国宣城
二月初一,来参加文人会的名单已经全部到范先生手中了,看了眼名单,他是满意的,他所知道的有能力的人,名单上几乎都有。
除了两个复姓:上官、欧阳。
听说上官家闭门不见客近三年了,好像隐世一般;而欧阳家,据说王爷打进宣城时,他带领了一批人不上衙办公,想让王爷打一座没有运作能力的城池,真是想得太真了,这世道离开谁不转,皇帝还一茬一茬的换呢,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范先生真准备起身去王爷公务房,身边幕僚把整理好的书信放到了他桌子上,并提醒说道:“这里有一封姓欧阳的信。”
“欧阳?”
“是,先生!”
范先生感兴趣的拿起来,人不来,信来了,什么意思。
信封上写着‘王爷亲启’,范先生嗤笑一声,王爷有功夫读你们的信,真是开玩笑,他顺手拆子欧阳先生的信。
咦,写着‘王爷亲启’,为何范先生还敢拆呢?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权潢贵胄们的一些事了,不论是公文还是信件,基本上要筛几遍才能到当权者的手中,那怕上面写着某某亲启,那也没用,得走流程。
那一定有人要问了,要是女子私写的情书呢,那怎么办?
一般情况下,如果权贵与某女有意了,那么他就会关照下面,一旦收到类似的情书信件,会直达到权贵手中。
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一些公文或是信件直接到达权贵手中,也很正常,但这个正常必定是有前提条件的,或是熟人,或是知会的,否则都没有用。
看完欧阳大人的来信,范先生嘴角抽了几抽,把信甩到书桌后上,想想又拿起来,顺手带着,进了夏宗泽的公务房。
范先生把近阶段重要的事跟王爷说了一番,夏宗泽把还要注意的地方提醒了一下,两人又聊了关于文人会的事宜。
范先生问道:“你准备让谁主持?”
“这事你定。”夏宗泽回道。
范先生说道:“那卑职就推荐陵国前陈国公的庶子——梅林楷作司仪主持。”
“此人怎么样?”夏宗泽问道。
范先生回道:“在陵国有些声名,人称‘四木’公子”
“四木?”
范先生笑笑,“名字当中出现四个木。”
夏宗泽跟着笑了下,“把得住场面就行。”
范先生笑道:“应当没问题,他是载越书社的领袖,在文坛上有些地位。”
“嗯,你看着办!”
“是,王爷!”
夏宗泽随口问道:“有请了没来的人吗?”
“有!”
“都有谁?”
范先生回道:“上官家族、欧阳家族。”
夏宗泽皱眉。
范先生瞄了眼自己手中的书信。
夏宗泽注意到了,顺口问道:“谁的信?”
“欧阳家族!”
“为何不给我?”
“王爷……”范先生苦笑,“有人要做你的侧妃。”
“侧……什么?”
“侧妃。”
“谁?”
“就是欧阳家族。”范先生扬信说道:“此家族在陵国绵延了数百年,一直昌盛不衰,直到现任欧阳大人子嗣敝凋,才慢慢被上官等家族替代,由于只有一个独子,欧阳大人早早就辞官在家,悉心教导儿子,那曾想三十而立的儿子在仕途中刚有起色,就在一起文人游湖中失足落水,只留下一女一儿,女儿年芳十九,儿子十六岁,还在书院读书,可能是儿子失足落水的打击太大,他对这个孙子管教的相当严,除了书院,就是府里,听人说培养了一个书呆子。”
“家族其他堂亲呢?”
“好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