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
“想让桑甚和这样的人归我所用,打败的不是他的军队,而是他傲气,只有让他心悦诚服,他才肯为我所用。”
“王爷想怎么办?”
“让人去吴国都城苏城。”
“王爷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
“卑职明白了!”
夏宗泽又说道:“但又不是先生的意思”
“……”范先生被夏宗泽的话搞糊涂了,“卑职不懂,还请王爷明示!”
夏宗泽轻轻一笑,“我们只打雷不下雨,让桑甚和就范。”
范先生和夏宗泽两人在书房议了大半个时辰才出去。
走到房门口,遇到了柳通渠,他正站在门口等待召见,见范先生出来,连忙给他行礼,“先生——”
“有事?”
“是,正有事找先生!”
“找我!”
“是,先生!”
“到我公务房来。”
“是,先生!”
柳通渠跟着范先生到了县令公务房,两人行礼后依主次落坐,“你找我有什么事?”
“回先生,这几天下官一直外面公干……”
这事范先生知道,挺务实的一个年轻人,他不知觉的点了一下头,“遇到什么问题了?”
“先生,下官遇到几个老农人,他们说夏季雷暴雨多发的天气要到了。”
范先生静静的听着他说,并没有接话。
柳通渠见范先生没有打断自己,一直示意自己说下去,继续说道:“下官发现常县河道淤塞严重,想请先生调集人手清里河床,不知可否……”
范先生轻声说道,“柳通渠?”
“下官在!”
“这名字有什么特别嘛?”
“回先生,家父曾在衙门里做个小吏,负责河道清理,我母亲生我的那一年,父亲刚好在任上清理河道,于是便给在下取了这样的名字。”
“你父母……”
“父亲在某次泄洪中失足落水去了。”
范先生表示敬意,“好好干,以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是,先生!”
“你的想法不错,如果让你做清理河道掾史,你敢不敢接手?”
“大人——”
“掾史是诸曹之官,掌实权,做实事,你可以胜任吗?”
“下官觉得能”
“写一份清理河道的计划表,明天早上给我,如果不错,我会拿给你王爷,王爷觉得不错,就会下任命书。”
柳通渠高兴的给范先生行礼叩拜,“在下定不负先生所望!”
范先生点点头,“我还是那句话,好好干,王爷先生最缺的就是人才,只要有才干,他会不看出身、不拘一格破格任用。”
“是,先生,在下明白了!”
等柳通渠出去后,范先生又重回到夏宗泽的公务房。
“有事?”夏宗泽正准备回后院了。
“回王爷,你们等的人出现了。”
“你是说终于有人提出清理河道了?”
“是,王爷”
“是谁?”
“没听过”
“和简慕华一起从京城来的平民子弟。”
夏宗泽点点头,“清理河道这件事,一直刻意没说,就等这些京中来的书生、公子们主动提出,本来以为没人提出这事,既然有了,那就给他机会。”
“卑职对他说了,让他明天早上拿计划表,只要不差到哪,就让他总领清河道的事。”
“嗯,这些人才你看着培养。”
“好!”
夏宗泽回到后院,林怡然正在院子里纳凉,见他回来,从藤椅上起身,他笑道,“让丫头们来既可!”
“我反正没事。”
林怡然和夏宗泽两人手挽手进了正厅,苏小兰见他们俩进来,连忙让厨房上菜,又吩咐小丫头端水给他净手、净面,小丫头把水、手巾递过来时,林怡然接过来,动手帮夏宗泽洗手、洗面,把夏宗泽伺候的跟老太爷似的。
按道理来说,林怡然应当不屑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可她亲眼看到过夏宗泽在公务房忙到什么样子,那真是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她心疼他,不知不觉中,心甘情愿为他洗手净面,让他能多休息一会是一会儿。
夏宗泽如大爷般享受完小妻子的温柔小意,心满意足的坐到了桌边。
这时,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全部上齐了,林怡然剥了几只河虾给他,又给他挟了一块去了刺的鱼肉给他,笑道,“赶紧吃吧!”说完后,自己拿起筷子吃起来。
夏宗泽微微一笑,跟着低头大口吃起饭。
夏天到了,天气慢慢变得炎热起来,夏宗泽和林怡然两人总会在窗前榻上流连到想睡了,才进屋睡觉。
今天晚上,小纱窗外的月色不错,两人半倚在榻上看窗外月色。
“要是每天都像这样就好了,”林怡然吹着夏夜晚风轻轻说道。
“嗯!”夏宗泽低低回应了一声。
“常县的事忙得怎么样了?”林怡然问道。
“用管理军队的方式管理着常县,你说呢?”
“那些京城来的书生、公子还没有用起来。”
“只能做些书吏之事”
“哦”
“不过刚才我回内院之前,范先生说,终于有人提到修理河道了。”
林怡然兴趣的直起身子,问道,“谁啊!”
“一个姓柳的年轻人”
“没人泄漏我们的想法吧”
“应当没有,范先生说这个年轻人一直在外面,比较务实,应当是看到了这个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