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某人承蒙各位江湖同道的抬爱,以前叫我一声南哥,现在叫我一声五爷,能有幸成为这次江湖大会的举办方,是伍某人的荣幸,”伍浩男又是依次向着各位在座的江湖人抱拳,
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到了安天伟的身上:“这位兄弟可能对伍某人有点误会,”
安天伟咧嘴一笑,讥讽之意十足,
伍浩男原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下,今天的场合毕竟有些特殊,殊不料安天伟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似乎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
明眼人都知道鬼见愁如果不是得了伍浩男的默许,沒这么大的胆子在大富豪俱乐部里撒野,说白了鬼见愁也就是个马前卒,
这层意思既然大家都懂,那么退一步,以后好见面,
鬼见愁这事既然办砸了,伍浩男自然就存了退守之心,落叶霄的面子,这件事不是他的主意,现在弄成这样,所有的黑锅要伍浩男來背,伍浩男便觉得有些气闷,
“兄弟何必如何,”伍浩男声音冷了点,
“人敬我,我更敬人,你若对我动了杀心,我便让人死无葬身之所,不知道我这么说,伍爷是不是更加清楚了我的为人了呢,”
伍浩男见安天伟有点软硬不吃,便向鬼见愁暗地里打了个眼色,
这个黑锅还得鬼见愁來背,伍浩男暗想,
鬼见愁能看的懂伍浩男眼色之中所表达的意思,但他已经对安天伟有了心理阴影,
放在平时,这黑锅背也就背了,反正有钱拿,可是今天这出戏,如果他自己跳出來将黑锅全背了,鬼见愁非常怀疑他有那个命拿钱,有沒有那个命花,
于是,虽然接到了伍浩男的眼色,但鬼见愁却动也不动,仿佛什么也沒有看到一般,
见鬼见愁不动,伍浩男更加郁闷了,
但他却又不敢真的彻底和鬼见愁翻脞,鬼见愁这人,一旦逼急了,那张嘴必定会乱说,
伍浩男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狠辣,
鬼见愁这是在找死,
不过,场面上的事情,伍浩男还是要做一做的,
他又向着安天伟一拱手道:“今天这件事,我身为这次大会的举办者,难辞其咎,那就请兄弟划个道道,只要我伍某人能做的到,自然会给兄弟和叶爷一个交待,”
“恐怕这个交待,你给不了,你先别急,我说你给不了,肯定就是给不了,我们跟伍爷和大刀会的人无怨无仇,还是请幕后的人出來一见,都已经是老朋友了,躲着不见面,似乎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安天伟话音方落,各方大佬便交头接耳了起來,
伍浩男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了起來,
安天伟这是将他直接推到了墙角,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沒有给他留下,或者说,安天伟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爷”,
安天伟沒理会脸色阴郁的如同快要下雨般的伍浩男,而是向着伍浩男开始所在的二楼的那间房道:“叶会长,都已经來了,何必藏头露尾,”
伍浩男一惊,
而各位在座的江湖大佬们同样也是一惊,
叶会长这个称谓外延实在太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各人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于是各位江湖大佬们的眼光同时顺着安天伟的视线,看向了二楼,
二楼那个房间的门缓缓打开,叶铭龙手里转着两个已经磨的非常光滑的铁胆,另一只手背着,就那么大刺刺的从房间里走了出來,
“呵,呵,”叶铭龙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这声音阴寒至极,哪里能听的到半点,
“安代表,你过界了,”叶铭龙从二楼上走下來站定之后,盯着易过容的安天伟道,
安天伟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今天什么也不代表,就代表我自己,我是叶老的后辈,跟着叶老來长点见识,”
“呵,呵,堂堂军地合作项目的军代表,易容参与江湖大会,你觉得各位江湖同道会信你的信口雌黄,”
话音未落,人群哗然,
混江湖的人与兵家自古不两立,军方代表,而且是易了容的渗入到了这么高规格的大会之中,说一点企图沒有,确信沒有人信,
安天伟知道叶铭龙就凭着这三言两语,已经成功的将人们的注意力由大刀会转移到了他和叶霄的身上,
好在安天伟跟叶铭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事先和叶霄准备來时,便已经预估到了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叶铭龙的影子几乎无处不在,江湖大会这么重要的场合,如果叶铭龙出现,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有预案,再加上安天伟对叶铭龙的了解,尽管形势已经开始朝着不好的方向逆转,但安天伟浑不在意,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叶霄,
叶霄很轻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却同时响彻于整个会场,异常的清晰,
听到这一声咳嗽的人都不由的心里一凛,能将这么平常的一声咳清晰的传到各人的耳朵之中,又是偌大的会场,又是如此人声嘈杂之下,这其中所包含着的意义,非同小可,
叶铭龙脸色一沉,
叶霄露这一手,分明就是要技压全场的意思,
沒错,正是技压全场,
这声咳就是叶霄的技,
江湖多异人,叶霄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要说一点底牌沒有,是不可能的事,否则,八大堂口个顶个的都是猛人,仅凭着过往的积威和怀柔是不行的,
得有货,有真货,八大堂口的当家人才会服,
当叶霄缓缓站起身时,全场的声音由大转小,直至全部平息,
“叶铭龙,这江湖大会是你主导的吧,”叶霄开门见山,
叶霄和叶铭龙是老对手,深知这个时候就得要下猛料,否则,以叶铭龙的个性,必然会在安天伟的身份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