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山这叫來而不往非礼也,你照着我的脸打,我也得打你的脸,而且,在沈军山的想法里,如果占彪是个人物,肯定会半点不拉的接下他的这一记重拳,
带着呼呼破风之声的重拳,在占彪的瞳孔里无限的放大着,直到最后,他的整个眼睛里以及思维里,只剩下沈军山的巨拳,
接不了,这是占彪非常直接的印象,
不管怎么说,占彪也是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人,对于自己的实力非常了解,也有着一定的战斗直觉和本能,
沈军山的这记重拳,他能感觉到握起的五指关节里蕴含着的喷薄欲出的爆炸性的力量,这份力量,如果以拳对拳,可能他的指骨节会断,
此时,战斗本能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占彪抬起胳膊,架到了沈军山重拳的下方,往上一顶,将重拳的轨道顶偏,与此同时,飞身而退,
尽管如此,占彪依旧感觉到胳膊上传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觉,在飞退站定之后,面色不由的一白,
沈军山的重拳被顶偏,带着风声从另一个轨道轰出,身体也惯性的前冲了几步才收住势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开,
“喂,你长蛋沒有,我接了你的拳,你怎么不接我的,”沈军山大眼一瞪,很不客气的直接喝斥道,
占彪胸口一堵,不过随即便又找到了话口:“博击谁规定了就一定要和你正面对打,躲也是本事,懂不懂,”
话虽如此,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占彪明显已经底气不足,
“艹,遇到个沒长蛋的,”沈军山松开拳头,不屑的甩了甩手,
秦部/长的脸上有些尴尬了,他偷偷的看了正站在盛世杰身边的杨铁农,见杨铁农阴沉着脸面无表情,便咳嗽了一声,
“那个,军地合作,大家以武会友,点到即止,了解了相互的实力就好,”
“你的意思就是不打了,”沈军山偏着大脑袋反问一声道,
“咳,我看……”
话未说完,靠墙站着的盛世杰却沉声道:“让他们继续,”
秦部/长一口话被生生的堵在了嘴里说不出來,正欲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
占彪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沈军山,小步的绕着沈军山走动了起來,
沈军山则站着不动,任由着占彪在自己的周边作三百六十度移步,
从刚才占彪的动作之中,沈军山已经读出來了很多的东西,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占彪的飞退和格挡,已经行无余力,刚才的这两个动作将占彪的老底暴露了许多,
沈军山虽然不怎么太喜欢动脑子,但是战斗直觉比之占彪犹胜一筹,用安天伟的话说,沈军山那大脑袋里装的都是拳打脚踢刀枪棍棒了,
既然知了底,沈军山便一点也不着急,便那么随意的站着,静等着占彪的发难,连视线都沒有集在占彪的身上,
占彪绕行沈军山一周,在寻找和等待的是沈军山能露出破绽,
但是他越走越心惊,沈军山随意的站姿,却让他有种无懈可击的感觉,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骤起发难,都会受到雷霆暴雨般的回击,
这仅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让占彪不敢轻易的尝试攻击,
安天伟见占彪只绕着沈军山移动,却不动手,摇头叹息了一声,
“秦部/长,如果你们选的人只有这个水平,那军地之间的合作实力可是很不对衬的,”
秦部/长略有不悦,不过也不便于发作,便道:“安代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听的不明白,”
安天伟耸耸肩,道:“这有什么听不明白的,你们选出來的代表,已经输了,连我手下都打不过的人,用占队长的话说,那是沒有资格跟我合作的,我可不希望将來有这样的队友拖低我们的整体水平,”
“什么……什么输了,只是酝酿,胜负尚未可知,”秦部/长干巴巴的辩解,
安天伟朝秦部/长一笑,然后对站在场中的沈军山道:“大山,不要玩气势了,虐这种也太低了,”
沈军山也咧开大嘴一笑道:“我还指望他再拿点什么绝招出來,谁晓得他就绕着我走,别的什么都不干了,”
占彪那个气啊,如果可以,他都恨不得现在一拳将沈军山给轰成半残,可是,只要他一动,可能半残的就是他自己,
首先,气势上,他已经弱了,从潜意识里,他已经承认了他比沈军山的暴发力要差一筹,而他一直仰仗的便是骤起的暴发力,
可是,这么多首长领导在盯着,他就是想退也做不到,今天看这情况是必须要分个胜负,
暗一咬牙,占彪找到了一个看起來最能成功的角度和时机,猛的一弹身体,向沈军山扑去,
“來的好,”沈军山猛的一转身,
占彪出手的角度正是沈军山的背后,他算好了沈军山转身需要一点时间,而这点时间则是他能否取胜的关键,
因为,他不是正面直击,一扑之下,他迅速下落,人已经就地一滚,攻的是下盘,
如果沈军山转身不及,等到发现不是正面攻击,而是选择下盘攻击时,在节奏上沈军山已经慢了一拍,
不说一拍,就是半拍,在这样的赤拳对打之中,就能成为取胜的关键所在,
上三路头胸腹,下三路则是下/阴膝盖和脚踝,
占彪沒敢拿自己最得意的攻击致命要害,而是直取占彪的膝盖,且占彪这一拳走的路线并不是膝盖正面,而是侧击,如果这一拳命中,怎么得沈军山的膝盖也得骨折,最次也会被膝盖被掀开一些,丧失部分战斗力,
这一拳的角度非常刁钻,取的已经不仅仅是力,而加了一个巧字,
沈军山转身之后,不退不避,而是直接來了一个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