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何词也真有他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大拍马屁,再有定力的长官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当着两地官员的面呢!
王定保面沉似水,不满的扫了那杨姓节度判官和何词一眼,这才环顾全场道:“圣上委我们以重任,不是让我们安享富贵的。只要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这么浅显的道理,可叹还有很多官员并不明白,甚或是假装糊涂。”
“当官不为民做主,老百姓要你何用。就像这宁远道的各蛮夷部落一样,他们也是我们大汉的子民,他们也需要我们为他们的衣食操心,他们也想要子女读书写文章。”
“其实说起来,他们对于天朝的文化更加仰慕,比我们很多汉人都要用心的多。既然他们想要诚心归化,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把他们接纳过来,为他们创造优厚的条件呢?”
“所以啊!在宁远道的这两年多来,老夫学到了很多以前学不到的东西,也深知做人不易,做一名为民做主的好官更加不易”
“。唉!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人愿意舍弃安稳平静的生活,去刻意与朝廷作对、骚扰州县乡里呢?说起来还是被逼无奈啊!居官不正,不为百姓谋福,这才是取祸之道啊!”
众人闻言,俱都唏嘘不已。能做官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个道理谁不知晓,只不过大多数人贪图安逸,早把刚做官时的豪言壮语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要不损害到自己的利益,谁还有闲情逸致去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琐碎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去认真执行罢了。
王定保感慨已毕,抛开了这个话题,询问起云南目前的境况,聊了些各地方风土人情和京城人员往来,抚今追昔,大家都发了一阵感慨。直到酒酣耳热,这场酒宴才算结束。
当夜一行人就住在驿馆里,这两天的艰难跋涉,使得大家伙都疲倦至极,入住后都懒得动一动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翊才刚刚起床不久,正在驿馆的院子里活动身体,何词就早早的来了。他这次来的目的,是根据王定保的吩咐,邀请李翊到大帅府的内宅里用早膳。
当李翊来到帅府内宅的一间小阁子里的时候,王定保一个人早就在坐在那里了,桌子上摆了些清茶小菜和咸蛋米饭,显得简单朴素。
李翊连忙告了罪,在王定保的下首坐下。
王定保微微一笑道:“我本来以为你还要晚些时候才起,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来了,看起来,你的精力还是很健旺的嘛?呵呵!”
李翊嘿嘿一笑道:“本来侄儿每天就起的很早,闲来无事就活动活动身体,世伯见招,我怎能不早些过来。”
王定保微微点头,欣然道:“是啊!我们年纪大的人,想要多睡一会都不可得。年轻人就不同了,本来都是贪睡不起的性子,起得这么早的不多啊!”
“唉!人老话多,贤侄莫要见怪,呵呵!来!吃饭、吃饭,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也不知道对不对你的胃口。”
李翊端起碗筷,呵呵一笑道:“世伯说笑了,侄儿虽然热衷于研究菜品,但是向来对饭菜并不讲究,只要能入得了口,什么都能来得的。”
王定保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难得贤侄有如此品味,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既然你热衷于研究菜品,不知道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菜式啊?”
李翊连忙道:“侄儿得闲的时候,也会下厨试试身手,据他们讲,味道也还说的过去。而且我还把平时研究的一些菜品,整理后都交给了宁州的‘尚品轩’大酒楼,并由他们拓展了无数的菜式。由于各色菜品味道鲜美、独特,使各地的老百姓趋之若鹜,生意非常不错呢!”
王定保面露惊讶之色,良久才讶然道:“贤侄竟然有这份用心,实在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在诗书文章、驰骋官场之外,竟然还有如此惊人的拿手技艺。”
“呵呵!别人看不起庖厨的行当,都说‘君子远庖厨’,我却不以为然。要知道天下三百六十行,不管哪一个行业,只要能做出惊人的业绩,那就是地地道道的人才啊!”
李翊谦然一笑道:“我哪里算的是什么人才,只不过是心血来潮,有所偏好罢了。况且,‘尚品轩’酒楼的生意好了,对我们云南的百姓也是大有益处,此乃一举两得之善事,何乐而不为呢?”
王定保闻言更是吃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皱眉问道:“‘尚品轩’乃是以逐利为目的的商家,就算它依法交税,只能算是守法经营而已,又怎么会对云南百姓大有益处呢?”
李翊见王定保满脸疑惑之色,连忙解释道:“我在把菜谱交给‘尚品轩’的时候,早已有言在先,‘尚品轩’所得利润,必须按照一定比例捐给云南慈济总会,否则的话,就会以违约论处。”
“所以说,‘尚品轩’的生意好了,云南慈济总会的资财也会相应增加,救济贫弱孤寡的百姓,资助贫困人家的子女上学,也就有了足够的资金来源,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善事吗?”
王定保听李翊说完,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不由得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大一会儿,王定保这才缓过神来,不由得长叹一声,慨然道:“贤侄所思所想,的确是异于常人啊!我早就听说了你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直不大相信。”
“贤侄甫入云南,就能接连林、郭二族的力量,顺利剿平孙德成的叛乱,且把六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