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红英脸上微微一红,轻轻的摇了摇头,低下头来道:“我从小就练功,每天都是勤练不辍的,身体棒着呢,只要退了热就没有大碍了,翊…李大帅请不用担心。”
这时,知性和尚这时正要随着宛如迈步进入客厅,听见李翊和刀红英之间的对答,却忽然止住脚步,笑吟吟的转过身来道:“哦!知性实在无礼了,还没有拜见这位女施主,真是罪过啊。”
“连我们的李翊李大帅都这么关心的人,想必也不是寻常女子。女施主怎么称呼啊?”
李翊有些尴尬的,正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刀红英却道了一个万福,怯生生的道:“不敢有劳大师动问,小女子刀红英,是召夸的摆夷人氏,这次多亏李大帅相救,才幸得再世为人。小女子暂时栖身在这里,却是给李大帅伉俪添麻烦了。”
知性和尚目光灼灼的盯着刀红英打量了一会,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良久他才呵呵一笑道:“偈语云:一日无常到,方知梦里人,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有缘之人,有缘之人啊!”
李翊和宛如、刀红英都听得如入云雾之中,但也不好意思动问,就算是问了他也不会说的,没来由的惹一身麻烦。
连忙把知性和尚让到客厅,宛如就急忙吩咐彩凤去沏壶香茶来,没想到却被知性和尚伸手拦住了。
他神秘兮兮的一笑,对宛如道:“茶水我已经喝过了,听说你这里也不多了,还是省着点给我留着吧!而且小僧的徒弟还在寄住寺院里等着我呢!”
“我只是随便过来会会老友,你就不要再忙活了,茶水斋饭什么的就免了。但是李施主许下的二斤茶叶,我可不能不拿到手,这可是我留在云南最大的理由了啊。呵呵!”
宛如稍微一愣,接着就不依不饶的道:“大师千里迢迢的来到云南,怎么能不用了斋饭就走呢!好不容易见了故人,说什么都要留下来住上一段时间。再说了,我们官人还有很多事要仰赖大师,想要当面向你请教呢!”
知性和尚面有难色的摇了摇头,淡然道:“贤伉俪不必客气。不是小僧架子大,而是小僧这些天来都没有闲着,逛来逛去的已经很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可就要办正事了。”
“况且,李大帅日理万机,操劳辛苦的很,小僧乃是方外之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还有啊!小僧目前暂时寄住在城里的般若寺,大帅有什么事的话,就到寺里找我就是了。”
李翊和宛如还要再让,没想到知性和尚只是摆了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贤伉俪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这个人只是清净惯了,若是满眼乌七八糟的东西,又怎能让我心安。”
“你们也不用过意不去,我只是想清静几天,整理一下从南华寺带来的佛经讲义。日后见面的时间多着呢!也不忙在这几日。”
“诺,这是越王殿下和贵弟托我带给你的书信,送到你的手里后,我这邮差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至于酬金吗?嘻嘻!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份上,我也就不要了,有那二斤茶叶我就心满意足喽!”
说着,知性和尚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随手递到了李翊的手中。
见他坚决要走,无可奈何之下的宛如,只好忙着找出了一大包茶叶,足有二三斤之多,塞到了知性和尚的手中。
知性和尚、眉开眼笑、满心欢喜的接过茶叶,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打个稽首后,就施施然走出了内宅。
送走知性回到屋里,宛如怅然若失的对李翊道:“知性大师乃是如敏国师的高足,想来应该是佛学深湛,修为高深的,不过,虽然早就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也知道他早已年过三十。”
“但在外人看来,他也就像个二十许岁的样子,而且言语不羁、行为乖张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镇得住西华寺的众多僧人啊?”
李翊知道宛如见知性言语随便,举止轻浮,心里暗暗有些担心,就微微一笑道:“哎!你这种想法就谬之千里了。大凡德才深厚之人,根本不会拘泥于尘世礼法,言行举止想来都是惊世骇俗的,哪里还计较什么规行矩步。”
“像知性这样的年轻和尚,又是如敏国师的高徒,脾气秉性本来就是高深莫测的。”
“区区一个西华寺,他还不一定放在眼里呢!能做到这样也就不错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宛如默默的点了点头,招呼刀红英一起回到了卧室,李翊连忙跟了过去。
这一回,李翊也不在乎宛如怎么看了,直接就在宛如的眼皮子底下,又谨慎的查看了一下刀红英的伤势,发现她的伤口这次长的还不错。
虽然终究要留下一些淡淡的疤痕,但看上去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为了保险起见,李翊又给她挂了一个吊瓶,争取不让她留下什么后遗症。
做完了这一切才抬起头来,见到刀红英唇边留下的一抹笑意,眼神中还蕴含着复杂的感激目光,李翊知道这个女孩子又在脉脉含情了。
不过,宛如还挺着个大肚子在旁边看着呢!自己可不能表现的太过露骨了。
虽然现在刀红英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个自信、坚强,情根深种的美丽女子,自己还一直不知道怎么安排她呢!
她既然刻骨铭心、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自己,而自己也对她那么的喜爱,就应该好好的照顾她,让她喜乐终生,就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