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钟老二动的手,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用力过猛。
常凌风低声道:“老大、老二,你们守住三个帐篷,等我开炮的时候就用手雷炸里面的鬼子!”
钟老大道:“团长,我估计你这炮弹也用不完,还不如给每个鬼子的帐篷那里留上一箱,送他们一程!”
“也好!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是!”
钟老大、钟老二俯身搬着炮弹箱往鬼子的帐篷那里走去,钟老二腋下各夹着一箱,恍如无物一般,常凌风看了之后,心说这小子的力量确实强悍。
常凌风又对刘一鸣道:“会开炮吗?”
刘一鸣道:“见过很多次,但是自己还真的没有打过!”
常凌风道:“射击诸元都调好了,一会只需要装填和拉动那个发火绳即可,速度要快!”
“是!”刘一鸣道。这边炮一打响,鬼子的步兵很快就会闻讯而至,留给他们逃走的时间并不多。
刘一鸣将剩下的一门步兵炮炮弹装填好之后,对常凌风道:“团长,好了!”
常凌风道:“开炮!”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发火绳猛地向后一拉,随即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划破了整个夜空的宁静,70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口猛地绽放出一朵耀眼的红光,一发炮弹拖曳着流光划过长空,然后在十一点钟方向腾起一团耀眼的红光,紧接着,便看到火光下巨大的烟尘冲天而起。
“轰!”刘一鸣也开炮了。巨大的炮声将他的耳膜也是隐隐的作疼。
帐篷里的鬼子原本tuō_guāng了等着哨声,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炮声,这下,鬼子就是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纷纷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准备往外跑。
“嗖、嗖、嗖……”
每个帐篷之中都被扔进了两枚手雷,紧接着轰轰轰几声巨响,三顶帐篷就像是突然被撑破了的气球一样从内部猛然爆开,里面的鬼子士兵被爆炸产生的硝烟所彻底的吞噬。一个鬼子炮兵军曹反应奇快,卧倒的时候将一个鬼子二等兵背在了后背上,八嘎呀路地咒骂了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爆炸一停,他急忙挪开同伴身体,那个可怜的鬼子二等兵早就咽气了,手雷爆炸所产生的大部分破片都嵌进了鬼子二等兵的身体内,将他炸成了血筛子一般。
即便如此,少数溅射出来的破片仍然杀伤了鬼子军曹,他的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流了一脸。
“八嘎!”鬼子军曹抹了一把脸,背脊上忽然冒起一丝寒意。
“快,冲出去,冲出去!”鬼子军曹大声地咆哮起来。对方只有四个人,要是冲出去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还没有等他跑出两步,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空中迎面飞来,正往一个木箱处疾速下落,当他看到那个木箱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神色,因为那木箱就是平时装炮弹用的木箱,他最为熟悉不过了。
霎那间,鬼子军曹的视野中便被猛烈的爆炸所彻底的充满,耳膜也被剧烈的轰鸣声彻底的充满,他亲眼看到,漫天飞卷的烈焰之中,脚下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就将鬼子伍长撕扯成碎片,只是鬼子军曹感觉很纳闷,为什么自己视觉离地面会越来越远,像是飞起来一样,脚下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赫然佩戴着军曹的军衔,连他手中握着的军刀都是那么的熟悉。
再然后,鬼子军曹的视野便变得一片赤红,再然后就丧失了知觉,隐隐约约间,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向岛国的老家飞去。
“娘的,什么玩意儿!”钟老大一脚踢开了从空中滚落的一个圆乎乎的东西,直到触到脚尖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赫然睁这眼睛的鬼子人头,不免感到十分的晦气。
三箱炮弹的连环殉爆顿时将三个帐篷夷为平地,没有一个鬼子炮兵能够站起来的。幸亏钟老大、钟老二离得远,不然也得被炸到。
常凌风和刘一鸣一口气各自将两箱8发炮弹全部打完,挥手带着钟老大、钟老二撤出了鬼子的炮兵小队营地。
……
时间再回拨到十分钟之前,日军工兵中队引水倒灌地道口地方。
长川真田早就等待的焦躁不安了。
柴油发电机阵阵轰鸣,两台大功率的水泵正在源源不断地将洋河水抽上来,又一股脑地顺着地道口灌进去,但是足足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也没个鸟用,地道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
“少村君,这是怎么回事?”长川真田十分不耐烦地问道。
“这……”少村义三也是疑虑重重,按理说这两个水泵足以将一个小养鱼池那么多的水都灌进了地道之中才对,但是下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道:“支队长阁下,我怀疑支那人早就防着咱们引水倒灌这一招,提前修好了排水系统,所以……”
“八嘎,这么说的话咱们这半天都是白白忙活了是吧?”长川真田气得全身热血上涌、满脸通红,鼻翼由于内心愤怒而张得大大的,额上青筋暴起,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看得少村义三心中不由地一凛。
长川真田并没有责怪少村义三,生了会儿闷气之后,道:“我看也不用白费工夫了,把这些水泵都撤走吧!”就是再引水倒灌上一天的时间也未必能够将中国人逼出来,与其在这里浪费柴油,还不如趁早想别的办法。
少村义三心里很窝火,因为这本是他在长川真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