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傅玹玥俊美的脸看上去十分疲惫,原本饱满的脸颊也消瘦了一些,整个人却非但没有憔悴的颓废,反而那双愈发深邃的眼睛望着闵云舒,此刻绽放出奕奕光彩!
“玹玥……”闵云舒一双美眸闪闪发亮,低呼一声,便冲上去一把抱住傅玹玥的腰肢,将头埋进他宽阔结实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
锦彩和冰刃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出门看守着,不让其他人接近。
傅玹玥眉宇轻蹙,下颚轻柔闵云舒的发髻,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全是柔情。
“皇宫守卫森严,玹玥你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闵云舒轻轻推开傅玹玥,柔声劝道。
“为了救你,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傅玹玥垂眸看向闵云舒,“我已经从《紫冥辑录》中研究出,可施针逼出你体内白石散之毒。只是,白石散至阴至寒,须褪去身上衣衫,才能加速体内热气驱散。而且,施针的过程,一定不能有人打扰……否则,一不留神,只怕你会经脉逆行,以致毒气攻心!”
闵云舒眸光微闪,说道:“今晚皇上必宿薄美人那里,而且我已经摒退了下人。只要让锦彩和冰刃在外面守着,便不会有人闯进来。”
傅玹玥眸光微闪,低低问道:“你不介意……?”
闵云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涩然一声,柔声道:“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又岂会介意?”
傅玹玥心中一颤,只见闵云舒芊芊双手已缓缓解开身上的纽扣,褪却一件一件的衣衫……
他不禁暗吸了一口气,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闵云舒,神色有些木讷了,却又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不多时,一个冰雕玉琢的美人儿已裸露在他面前!
傅玹玥原本白皙的小脸早已抹上了一朵红云,在明亮的灯光下愈发显得羞涩。
闵云舒一颗心亦是噗通乱跳,只是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
傅玹玥不自觉地轻咬了咬唇角,然后吩咐闵云舒盘膝坐在榻上,轻吐了一口气,便开始替她施针。
他表现得很镇定,下针入神,自始至终目光却只是专注在银针上,不敢不多闵云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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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闵云舒兀自紧闭双目,扎着银针的头顶和身体兀自冒着丝丝紫烟,紫色的汗如雨下浸透了床褥。
傅玹玥施完针,便盘膝坐在榻上,给闵云舒运功逼毒。
随着傅玹玥掌心的真气自后背流进体内,闵云舒只觉整个身体都沸腾了起来,如置热水中一般。
汗珠,犹如雨下!
突然,屋外传来冰刃和锦彩的声音:“奴婢叩见皇上!”
“怎么是你们两个站在外面?颦德妃呢?”司徒灏祯声音幽冷,沉声问道。
“回皇上,德妃娘娘已经睡下了!”冰刃答道。
“哦?是吗?”司徒灏祯森冷的语气听起来浑然不信,迈步便要推门。
“皇上!”锦彩和冰刃浑身一震,不约而同地伸臂挡在门前。
司徒灏祯眸底划过一道冷光,厉声喝道:“怎么?你们两个莫不是连朕都想拦?”
锦彩和冰刃兀自垂着眼眸,面面相觑,半晌只道:“奴婢不敢!”
司徒灏祯眸光微闪,转头向刘荣嘱咐一句:“你们在外边等着!”
“是!”刘荣颔首应了一声,已见司徒灏祯一把推开房门,迈腿进屋去了。
锦彩和冰刃心中一颤,忙追了上去。
但见榻上裸露上身的闵云舒和傅玹玥,司徒灏祯顿时一震!
只是闵云舒和傅玹玥现在正是紧要关头,饶是听见了动静,亦不敢停止。
锦彩和冰刃心中一颤,忙上前将床幔放下。
司徒灏祯兀自隔着纱幔,兀自望着榻上影影绰绰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请皇上息怒!”锦彩和冰刃皆俯身跪地。
“他们……”司徒灏祯沉声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回皇上,德妃娘娘身中白石散剧毒,世子只是替娘娘驱毒……”锦彩弱弱地道。
“驱毒?”司徒灏祯冷笑一声,“不是说,白石散之毒,世上无药可解吗?”
锦彩和冰刃面面相觑。
半晌,冰刃才道:“白石散之毒,的确无药可解。不过世子说,可以替娘娘逼毒,因不能受人打扰,所以才让奴婢二人在外守候!”
“哼!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司徒灏祯一瞬不瞬地盯着床幔上映着的人影,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将一切烧成灰烬!
不一会儿,床幔掀开。
只见傅玹玥缓缓下床,自里边走出。
司徒灏祯就这么盯着傅玹玥,目不稍瞬,嫉妒、愤恨布满他整个面孔。
“傅玹玥,你好大的胆子!私闯皇宫不说,居然还……”司徒灏祯咬了咬牙,又道,“你信不信,朕一声令他,便能叫你人头落地!”
傅玹玥脸色有些苍白,薄唇轻笑,说道:“皇上若是要诛杀微臣的话,方才就是该是最好的时机。”
司徒灏祯像是被他的话激怒了,眼睛闪过一道阴戾的光芒,迅速逼近傅玹玥身边,目光与他的目光平行,咬牙道:“你以为朕不敢?”
“皇上不是不敢,而是皇上知道,这么做根本不智!”傅玹玥面色波澜不惊。
司徒灏祯皱了皱眉头,“你觉得,朕是怕了你们摄政王府吗?”
傅玹玥扯了扯唇角,“既然微臣敢这么做,自然有微臣的道理!不如,让微臣先告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