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哥你生气了吗?莫不是气二弟只款待皓雪姑娘,而没有邀请大哥你罢?不过这不怪我,只怪二哥你不是人……啊,说错了,是‘不是女人’才对!你知道的,二弟我从来只对美酒和美女感兴趣……”傅傛琦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语气甚是傲慢!
闵玉舒闻言,不禁蹙眉瞪向傅傛琦。这个愚蠢的家伙,是嫌上次被傅玹玥打得不够,还是今日忘了看黄历?
傅玹玥的薄唇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一动,只随着傅傛琦的话,神色愈发漠然冷冽。他眉心一颦,一双眸子冷若寒星。
傅傛琦不禁心中一颤,脸上闪过一丝胆怯。尚未缓过神来,傅玹玥已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提近面前!
没错,是提!
傅傛琦明显感到,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自己身子已不由自主地靠拢傅傛琦,只有脚尖触在地上!
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一张脸乍青乍白,悻悻地望着傅玹玥。
此时,傅玹玥的鼻尖与傅傛琦相隔不过一寸,如鹰隼般凶悍的目光凝进傅傛琦畏缩的眼眸中,仿似一匹随时可能将他吞噬下腹的猛虎!
闵云舒不禁噤声。
而锦彩和武泺文亦只是立在门外,望着屋内僵持着的三个人,不敢吭声。
四周诡异的静了一静,仿佛空气连都被傅玹玥的眼神冰冻了似的。
傅傛琦一颗心砰砰直跳,额头已沁出冷汗来,只得“咕咚咕咚”咽着口水。
然而,傅玹玥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突然一把将傅傛琦推开。
但见傅傛琦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噔噔退了几步,一个趔趄,整个人跌倒在身后铺着白虎皮的美人榻上。
闵云舒心一提,还不及开口,傅玹玥一只大手已如铁钳般牢牢箍在她皓腕上。
“跟我走!”傅玹玥原本温润好听的声音,此时冷如冰石。他惜字如金,拽着闵云舒便大步往外走。
傅傛琦从美人榻上爬起身时,傅玹玥已拖着闵云舒自小花园的甬道绕出了逸穆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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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玹玥走得极快,饶是闵云舒小跑也只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她手腕被他牢牢钳住,生疼不已,手掌几乎有一种充血的感觉。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闵云舒不禁柔声挣扎,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一般微微颤动着。
然而傅玹玥依然阔步朝前走着,仿佛听不见她说话似的。
只是,闵云舒陡然间觉得,捏住她手腕的力道轻了几分。她心中微微一怔,便不再挣扎。
毕竟她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沿途,王府的下人远远地瞧见傅玹玥拖着闵云舒的手,皆垂首行礼,却无一人敢抬眸偷看他二人一眼。
傅玹玥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转头向身后的武泺文道:“泺文,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先回去罢。”
武泺文身子一僵,于是颔首唱喏。
闵云舒眼眸微微一缩,抬眸斜视着傅玹玥。
但见他精致的七分脸冷冽至极,肃若寒星的双眸兀自平视前方,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微合着,给人一种生人莫近的疏离。
她轻启唇,却又不知应该如何先开口。只是心里,感到一阵莫名地酸楚……
此时,冰凉的风乘着黄昏金黄的翅膀自耳边擦过。
闵云舒只觉浑身凉飕飕的,身上厚重的白色羊毛斗篷亦如扬起的船帆,飘荡在身后,与傅玹玥的墨蓝色貂皮斗篷偶尔交织。
然而在两人心中,却仿佛隔着一道厚重的城墙,令彼此触碰不到对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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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
傅玹玥一脚踢开闵云舒的房门,健而有力的右臂一挥,闵云舒便如同他手中抛出一片叶子,跌撞在一张铺着青色锦缎的檀木椅旁。
此时的傅玹玥怒火攻心,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而言?闵云舒腹部重重磕向硬邦邦的扶手,甚痛!然而她却只是咬着樱唇,硬生生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她勉强站直身子,刚刚转过身来,傅玹玥高大的身躯已逼在眼前。
闵云舒不及反应,傅玹玥一只大手已捏住她白皙的脸颊,将她光洁的下巴托在掌心,毫不温柔地抬起她清秀的小脸。
闵云舒两靥被他捏得疼痛不已,却依然倔强地忍着,垂着眼睑不去看他。
“看着我!”随着傅玹玥冷冽的声音响起,他手指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闵云舒娥眉深蹙,心里觉得有些委屈,却又不得不妥协。
她水晶般的眼眸缓缓抬起,凝向傅玹玥的眼睛里。眼角处,有微微的泪光闪烁着。
傅玹玥心尖猛地一抽,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些许懊恼之色,令人心生敬畏。
“我说过,不许你踏出雁姿园半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傅玹玥如如高山清涧的声音,懒懒在空气中响起,冷冽至极!
闵云舒疼得有些受不了,双掌抵触在傅玹玥温热结实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但是她冰凉的掌心和软若棉花的力道,却仿佛渗进傅玹玥的皮肉,一直到他的心里……
傅玹玥微微一颤。
一双有力的玉手,将她纤细的手掌,牢牢控制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俨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的距离。
“回答我!”
耳边傅玹玥的一声低喝,令闵云舒心尖一动。
他薄唇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