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云舒尚未来得及翻身起来,卫倾蓝已扑将上前,长长地压在她的身上。
闵云舒心中猛然一沉,彷徨的美眸凝向卫倾蓝。
正要开口,卫倾蓝热情似火的双唇不由分说,已盖上她微颤的唇瓣。
“唔……”
闵云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无奈卫倾蓝却如同一块巨大的顽石,纹丝不动。
借着轻微的酒意,卫倾蓝闭上双眼继续吻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势要征服身下的这个女人!
突然,下唇一阵锥心的刺痛,卫倾蓝低吼一声,一个激灵,顿时抬起头来。
他眉头微蹙,下意识地轻咬着伤口,用舌尖舔舐那一丝血腥味。
“好一个倔强的小妮子!不过……你越是如此,本宫越是有兴趣陪你玩下去!”卫倾蓝兀自将闵云舒牢牢地压在榻上,垂眸凝向她,声音喜怒难辨。
闵云舒心中一颤。她想挣扎,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此刻,在身怀武功的卫倾蓝面前,手无寸铁的她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她不是羔羊!
起码,有一样东西是她比羔羊优胜的!那就是——她可以选择咬舌自尽!——而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反抗的了!
卫倾蓝凝着那张平静如水的小脸,也凝进那双举世无双的眸子,眸底原本的兴味十足,不知不觉已被一丝异样的神色所取代。
闵云舒微蹙眉尖,面上无一分波澜,淡然开口:“那么……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副冷冰冰的尸体!”
卫倾蓝身形微颤,脸上浮出少有的阴霾,“你竟然用死来威胁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闵云舒淡淡地道,面色冷若冰霜。
卫倾蓝朗笑一声,盯着闵云舒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
他缓缓俯低上身,鼻尖与她的葱鼻只有毫厘之隔,挑眉冷冷地道:“天底下,从来没有本宫得不到的女人!”
“除我之外!”
闵云舒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话,却令得卫倾蓝浑身一颤,心里有种莫名的挫败感!
“为什么……”卫倾蓝心痛地皱起眉心,凝向闵云舒沉静如水的小脸和空洞冷漠的眼神时,他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哼,还说这些做什么?有用吗?难道要在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女人面前扮情圣?
他卫倾蓝,从来就不是什么情圣!
一念甫止,卫倾蓝不禁轻轻摇头,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懒懒地道:“本宫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以为,本宫缺你不可,是不是?”
卫倾蓝的眸光,随着这句话微微黯淡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闵云舒神色淡然,云淡风轻地道:“我从来都不觉得殿下身边会缺少女人,更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我只是想殿下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若殿下非要得到我的身体,我自是无力反抗,但殿下得到了,也仅仅只是我的身体而已。我的灵魂……只会更加的鄙视你!”
卫倾蓝闻听此言,身体不禁略微发颤,内心深处被刺扎得隐痛不已。他仰头大笑起来,声音回荡整个内殿,空洞而悲戚。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整个人摇摇晃晃,看着坐起身来的闵云舒。
卫倾蓝突然怒吼一声,长臂一挥,将身旁高几上的瓷器猛地扫落在地。
随着瓷器摔碎的声音,满地碎瓷,瓦砾四溅……
此时,守在殿外的揽月灵椿,听到响动不对,忙推门进来看发生何事。
一见卫倾蓝面色阴戾,胸口一起一伏,揽月灵椿皆唬得一怔。跟随东太子身边已有七年,他们俩还真是第一次见殿下发如此大的火!
于是揽月灵椿忙垂下头,忐忑不安地睨闵云舒,却见她兀自双掌撑在榻上坐在那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似对什么都已无所谓。
“你走!本宫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卫倾蓝压低了声音,冷冷地道出这句话,再不多看闵云舒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闵云舒眸光随着他的话亮了一亮,脸上划过一丝惊喜的神色,然而内心深处却隐隐觉得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涌动。——在卫倾蓝转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那微红的眼眶……
这是她的错觉吗?
卫倾蓝居然会难过得想哭?是因为舍不得她吗?
不,一定是她想太多了!卫倾蓝……他就算真是舍不得,也只是舍不得她的身体而已……
闵云舒看着卫倾蓝俊秀的背影,缓缓往敞开的殿门外走。
酉时橘红的阳光自门外照进来,在他的身后留下一个拉长的身影一直到榻前。她竟觉得卫倾蓝的背影是那么的失落、孤寂!
“殿下……”揽月轻柔地唤了一声,紧紧跟上卫倾蓝的脚步。
卫倾蓝一脚已跨出门槛,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微微俯低身子,在揽月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才又抬起头来,冷冷地道:“清楚了吗?”
门外橘红的光线下,卫倾蓝侧颜如玉般晶莹剔透,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
“是!”揽月俯身唱喏,目送卫倾蓝离开后,才在灵椿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灵椿颔首,便转身阖门离开。
闵云舒心中一怔,隐约感觉他们神神秘秘商量的事情,是与她有关的!
尚未想个明白,只见揽月小心避开一地碎瓷,鞠身柔柔地道:“奴才奉殿下之命,伺候闵姑娘更衣梳妆。”
闵云舒听得心中一颤,愈发觉得诡异了!
且不说她这两日都是由灵椿、璎珞等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