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被一股大力扯到另一扇门旁,狠狠地撞开门,被拎到床上。尽管身下是柔软的席梦思,可她的整个后背还是生疼生疼的。
这是一个超豪华的隔间,门是隐形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沈媛进来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发现。
沈媛无处可逃,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冷静!冷静!最多就当是被狗上了,不要慌张!
吴祀正好在那边找什么东西,给了沈媛冷静的时间。就在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吴祀终于找到东西了,一筐的东西。
沈媛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惧,皮鞭、手铐……
原本俊美的脸变得狰狞无比,扭曲着,一个鞭子甩到到沈媛身上,刺骨的疼,但是皮肤却只是变红了。
沈媛还来不及反应,一鞭子又抽了上来……
……
疼,她的意识里只剩下疼,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碎……
呻吟……
……不可以,我不能就这样下去……
我要逃开……
可是好疼啊……
……
摸索,抓住了一个东西……
嘭!
世界安静了。
沈媛艰难的起身,不去看地上躺着的人,摸索着去开门。还是徒劳,开不了。
慌乱之中,她想起了那张名片,对,打电话。抖抖索索地去找手机,人脸识别开,那张名片她拍过照片,输入。
嘟……电话一秒接通,那边传来了沉稳的声音,“沈小姐”
“你来接我……我这里在**酒店16楼……门被从外面锁上了……你能找人开吗……”沈媛全身颤抖,靠在门边上,说话都打着颤音。
“好,五分钟后,我过来。”
电话被挂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漫长……
一门之隔,一线生机。
沈媛全身都在颤抖,绝望一层一层涌上心头……
一个世纪过去了,门外传来了声音。门开了,那天见过面的男人依旧穿着黑色西装,脸色不变的站在那里,身后跟了一帮子的人,一清色的黑色西装。
沈媛飞快地跑出了那个包间,就像是有恶魔在后面追她似的。男人看到她身上地衣服破碎,一条条的印痕,脸上僵住了。
偏偏沈媛看都没看他,就往外面跑。感受到手腕被人拉住,沈媛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回头一看是那个男人,“沈小姐,麻烦你披上衣服,冒犯了。”
沈媛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白色的打底衫已经破碎,就像布条一样挂在身上,飞快地接过了男人地西装,跑下了楼。
走在大街上,她一片茫然,不知该往何处走?路人都用异样地眼光看着她,寒风凛冽。回家吧,去看看那个让你满意的家吧。
打车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在浴室里洗了一个热水澡。
蹲在浴缸里无助地哭,那个男人……为什么有这样的癖好?或许是妈妈不知道呢?
心里还残存了那么一点的希望,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是的,也许妈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仪表堂堂的一个男人,谁能想到他有那样的行为?
哭的没有力气了,全身都皱巴巴的,才从浴缸里出来,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一样。她用毛巾敷眼睛,消肿了一些,又贴了个面膜,打理好自己,再出门。
她要好好的去问清楚,撑起最后一点力气,她出了房间。
在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那个女人走不都是因为她舍不得她的女儿嘛,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要我说那个吴祀也挺好的……是有点那方面地喜好……男人嘛……不都是那样的……”
她这辈子都不会认错这个声音,说话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那是她“亲爱的”母亲的声音。
早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到的……
身子无力地滑落,在门上发出声音。
“谁?”惊动了里面的人。
“是我。”沈媛已经没有力气了,她不想去躲了。
门被打开,沈母化着精致的妆容,看到沈媛坐在门外很惊讶,“媛媛,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和吴祀出去了吗?”
沈媛抬头自己的母亲,你是魔鬼吗?在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后,还能坦然地站在我的面前。
沈母似乎是在打电话,招手让女佣把她送回房间,自己又进了书房。模模糊糊中听到了一些话,“沈家都快破产……”“吴家不是……”“你不懂……”。
意识陷入了深海里。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卧室里由于拉了全遮光地窗帘,一片漆黑,沈媛起身,拉开窗帘,夕阳余晖撒入卧室。她一脸茫然,像个在荒野中孤独游走的孩子。
隐约想起不知是在梦里听到的话,打开手机,查阅s市沈氏,出来的信息是“疑似破产”“联姻吴氏”“和夫人离婚”……
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沈媛喃喃自语。本以为是迷途知返,是良心大发,是时来运转,没想到是暴风雨前地平静,就像丢弃一个小猫小狗一样,我给你扔点火腿肠,你走吧。
先给了甜头,又给了当头一棒。
“咚咚咚”卧室被狠狠地敲,“沈媛,你干了什么!你是想让我们一家陪你一起去死吗!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来了,该来的,都是要来的……
她平静的打开门……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