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边上楼,偌大的二楼,只有孤零零的一桌,木吾真的四弟木吾家正在那边等待,已经是笑着站起。
“二哥,想咱们兄弟刚来这东昌府,为了维持下面儿郎的开销,连口荤腥都不舍得吃,那天午饭时候,咱们路过这里,我说以后要能吃起这里的酒菜,怎么都值了,这才几年,咱们兄弟已经可以包下整家店面了!”木吾家说得很感慨。
木吾真没想到会说这个,一时间往事涌上心头,最后只是笑着说道:“也是辛苦了小,出什么事了吗?你知道不知道?”
“她的事怎么会让我们知道?小兰对我们防备着呢!”木吾家冷笑了一声。
木吾真也是摇头,无奈的说道:“这孩子不懂里外,不知道咱们是为了她好。”
“二哥,小兰不懂事,可小弟懂事,小弟知道里外,小弟若是去了河间府,二哥一个人在这边就被架空了,到时候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全成了别人的家产,我们何苦来?”
听到这句话,木吾真知道今日的谈话不出所料,只是笑了笑说道:“河间府那边距离长芦不远,在盐上的入息不少,去了没准比这边还要生发,这是好事,别人还轮不上呢!”
“二哥,长芦盐场都是京师大佬们盯着,又有盐上的强豪,咱们教门里什么时候沾的上,再说那边官府百姓做事都是蛮横,小弟,留下来帮帮二哥。”木吾家说话也没什么前奏,直截了当。
看到二哥木吾真微笑,木吾家言辞里又多了几分恳切:“二哥,咱们兄弟几个,爹娘和大哥死得早,拜在老教主门下之后,全都是二哥照顾大家,那徐鸿儒自己有了局面就不顾别人,三哥去了徐州,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里,咱们兄弟在这边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将东昌府拿在了手里,怎么又要让给别人?”
“什么别人的?我们身为教众,一切都是教里的,教主怎么安排,就该怎么做!”木吾真的脸色顿时变冷,森然说道。
“他王好贤玩女人玩相公,从小跟着老教主享福,他到底干过什么!咱们兄弟打生打死拼出这片基业,凭什么要交给那个废物,什么一切都是教里的,徐鸿儒那江山怎么没有人和他要,他怎么不送给王好贤,凭..”
啪的一声脆响,木吾家捂住了脸,他满脸愕然的瞪着桌子对面的二哥,木吾真这一巴掌用力不小,木吾家的左脸直接肿胀了起来。
站在二楼上的几名随从都是低下了头,木吾真冷冷的盯着木吾家肃声说道:“没有老教主收留咱们兄弟几个,咱们早就被路边野狗吃了,拜师时候烧香发誓你都忘了吗?徐鸿儒那个贼人背誓,早晚要遭报应,你也要这样吗?如果再这么胡说八道,你也不用去河间府了,我在这里就和你动教规家法!”
木吾家双手捂住了脸,一边已经肿起来老高,被自家兄长这么说,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老四,为教主..”
“二爷,四爷,不好了,小姐在城外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候,听着踩踏楼梯的脚步声响,一个人喊着冲上了楼,满脸惶急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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