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口有一人一声惨叫,接着,便是跌倒在地的声音。郑济国和林翀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林书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冒汗,身体卷曲着,似乎痛不欲生。
林翀看看屋里被定住的蜈蚣,再看看门外的林书同,他发现屋里蜈蚣的样子跟林书同现在的身形一模一样。
郑济国看着蜷曲的身子倒在地上的林书同,蹲下来问道:“书同兄,你为什么要害我?”
躺在地上的林书同,勉强的抬起头来,咬着牙,说出一句话来:“系我,我并非要存心害你,只不过想借你的一点精气给我续命而已,你我一见如故,视为朋友,我怎么忍心害你,你可要相信我啊!”
林翀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把蜈蚣放到济国哥的耳朵里,还说不是想害他,济国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郑济国对躺在地上的林书同说:“书同,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今天去你屋里看到了你那本书,那里面明明就说的这个是养魂术,你用蜈蚣取我的精魂泡酒喝,用我的精魂好延你的寿命,你现在不至于叫要了我的命,但时间久了我必精神崩溃,想来之前给你送过东西那个知青,就是被你这样弄得疯疯癫癫,后来不知下落的吧?”
也事情败露,林书同也不再言语,蜷曲着身子在地上直打滚,无助的哀嚎,声音凄厉而又痛苦。
这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林地里,听起来格外的渗人,林翀打个寒颤问郑济国道:“济国哥,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任他一直这样叫?”
郑继国思索了良久走回屋里,拿下其中一根竹签,用脚将蜈蚣踩死。又拔下另一根竹签,将蜈蚣放入一个瓷茶缸里面,屋外的林书同停止了哀嚎。
郑济国和林冲合力将林书同扶回了屋里,林书同此时虽然不像刚才那么痛苦。但是似乎也是用力过度,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郑济国对躺在床上的林书同说:“书同,我可以饶过你的性命,但是你必须要跟我保证,等开了春你去自首。”
林书同躺在床上,惨笑了一声说:“济国啊!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我已经在劫难逃了,就算你不杀我,我也绝活不过三天,虽然我因你而死,但是你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这都是因果命数,我也怨不得别人,你我相识一场,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无亲无故,我死后,希望你能给我立一块儿碑,上面写上我的真名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郑济国听他这么说,便问他说:“书同,你的真名叫什么?”
林书同虚弱的摇摇头说:“我的真名叫林志清。”
郑济国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志清道人?就是那个咸丰三年出生的到处游历天下的那个道士?”
林书同惨然一笑,点点头说:“正是,我就是那个到处游历的林志清。”
林翀虽小,也知道咸丰是清末皇帝的年号,咸丰三年距现在一百多年了,而这个林书同,不应该说是志清道人看起来才不到三十岁,他真的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么?
他人小嘴快,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志清轻叹一声说:“人寿天定,生死有命,逆天而行,必遭报应,这就是以魂续命的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