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非常喜欢和李伯瑶相处,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并没有被李震啊长孙冲啊那一群qín_shòu所玷污,一直都秉持着自己的内心。也因为年纪小。所以有些腼腆和内向,一直视苏宁为重要的兄长一辈,很尊重苏宁。对待苏宁在很多方面上都和老师差不多,苏宁也很愿意在某些事情上提点李伯瑶。
实际上因为李靖立下的军功太甚,引起了大唐诸将的一致不满,这种不满在李靖退役之后就延续到了李靖的后人身上,李伯瑶的出现让那些对李靖不满的大将军们同样不满。他们不希望看到第二个军神的出现,所以历史上的李伯瑶并没有什么名声,打了一次胜仗以后也是早早的病死,没有立下更多的功绩。
但是苏宁的出现扭转了李伯瑶的命运,出于对李靖的感恩,让李伯瑶成为第二个李靖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大唐官二代当中实在没什么大才可以大用。李震是军师型的人才,长孙冲也是谋划型的人才,程处默和尉迟宝林都是冲锋陷阵的勇将之才,可以为文武双全大将之才的,将门二代里面还真没有一个。
薛仁贵和王玄策他们都是平民出身的新锐之将。将门们自然也不愿意他们的子弟输给这些平民出身的人才太多,所以苏宁这个特殊人物就被赋予了一项特殊的使命,当然也是无意间的,并不是有计划的预谋,只不过出于对兄弟的责任感,苏宁想要这么做。
谷州和浑州二州的第二批派遣军已经整装待发,明日就可以出发离开长安城向陇右之地进发,这一夜,所有要参与这一次战争行动的军校学子得到了李靖的特许,家住长安或者长安城周边,可以在明日出兵之前赶回来的人可以回家看望家人,不可以的就留在军校,写一封家书送给家人。
李伯瑶没有选择回自己的家,而是选择去了苏宁府上,纵马向苏宁府上狂奔而去,这一次出兵苏宁没有参与,他的长假还没有放完,在家里面陪孩子,是不是的还要参与到《贞观律》的重修当中,李二陛下也答应没有重大的事物不会打扰苏宁在家陪老婆孩子,只不过李二陛下的话不能太相信,以前每一次说不给自己找麻烦了结果还是一屁股麻烦。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贞观革新的幕后黑手呢?
苏宁很是高兴的接待了李伯瑶,亲自做了一桌子菜,和李伯瑶两个人吃,关上书房大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你明日就要出征了,这最后一餐长安的美食,我就亲自给你做了,到了陇右之地就要做好吃苦受罪的准备,风餐露宿什么的也不要抱怨,大家都一样,大将军和你们都是一个样儿的待遇,只不过大将军可以多吃几块肉而已,差不了多少。
所以啊,今天就给你多做些肉食补一补,恩,要打仗了,就不喝酒了,我们就喝点热汤,吃点肉,吃一餐饭,咱们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了。”苏宁笑眯眯的往李伯瑶的碗里面夹了一块肉。
李伯瑶笑了笑,把肉送进嘴里面,心满意足的大嚼特嚼,然后笑道:“兄长做的饭菜就是美味至极,在军校食堂里面所食用的饭食也很美味,但是到底还是比不上兄长所做的饭食,吃了这一顿,伯瑶已经心满意足了。”
苏宁很满意的看着礼数周全的李伯瑶,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像师尊了,很好,很好,阿震和阿冲那几个混蛋没把你给带坏,很好,你做得很好,有些事情可以不要在意,但是到底还是要有自己的坚持,觉得自己做的对,就不要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李伯瑶点头笑道:“伯瑶知道兄长心意,兄长,此番伯瑶随军远征,吉凶未卜,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祖父和祖母,就要拜托兄长多多照顾了。”
苏宁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锤了李伯瑶一拳:“初次出征就没有活下来的信心了?”
李伯瑶低下头,勉强的笑道:“世事无常,谁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活下来呢?”
苏宁摇摇头:“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也算是身经十数战,第一次参战的时候只有十四岁,比你现在还小三岁,从那个时候一直到之前的蜀中平叛之役,哪一场战役没有战死的风险?灵州之战我差一点儿就死了,被一个敌将从马上打了下来,要不是兄长来得及时,我早就死了,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
伯瑶,你不要想得太多,此次的战役,难度不大,吐蕃已经乱成一锅粥,比起当初的突厥人,要好打的多,名将不是一日炼成的,谁也不是赶上战场就成大将了,我打了好几年的仗,现在还没有独自率领军队作战的经验,其实,我们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