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

安登缓缓皱起了眉头。

溪城恒世安保的地下室里,康澹焦躁的来回踱步。

几日来,康澹日夜不停的努力追逐过去,渴望从灰烬之中找到通往真相的道路。然而事到如今,康澹除了满头的雾水别无他物。

昨天,王冷把所知的所有有关他的事情,有关林伏逸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康澹。听完后,康澹只变得更混乱了。他的脑子里全是王冷昨夜说过的话挥之不去,他说的实在太过不可思议,甚至可谓令人震惊。

幸存者被追杀的情况会跟林伏逸有关么?工厂以及杀人俱乐部背后的团体盯上自己又是因为林伏逸还是工厂的事件?为何?到底是为何事情在工厂事件结束后几个月才生?到底是什么契机触了一连串的事件?乱如麻混沌如迷雾的问题如洪水猛兽袭来,淹没了康澹,一丝喘息的空间都没有留下,康澹无法想通任何一点,只有无尽的疑惑。

必须见林伏逸一面。

面临的情况也好,事态可能展的方向牙好,康澹心里明镜,已经没法在逃避下去了,必须见他一面。如果林家公子也在这复杂的千丝万缕的关系网中的话,这事件可能就比康澹最初最狂野的想象还要可怕。

康澹终于忍耐不住,从地下跑出来了。

这也许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现在康澹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从恒世出来,走在满地垃圾的肮脏的小巷里边走边快的打了两个电话,转身进入地跌站,坐上班车朝白夜妓院而去。在见林伏逸之前还有许多事要做。

将近两周的时间里,康澹完全是浑浑噩噩的度过,地下看不到天空,见不到阳光,很快就会丧失时间感,也没有用多久生物钟便开始紊乱。进来之前本只打算待一周,却都快两周了,王冷也没查到是谁在监视康澹。康澹实在是讨厌等,不仅还有成吨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却做不了,而且这段时间里康澹不得不拒绝安登见面的要求,这一切都让他心糟的难受。

康澹在白夜附近下了地跌,康澹推开大门长驱直入,一进屋就是富丽堂皇的金色为主调的大堂,中间是宽大的舞台,舞台边缘,乐队使用的乐器固定在地板上,随时待命。周围布满沙座位的隔间,旁侧是长长的吧台,以及那后面让人眼花缭乱的瓶装酒。也是现在这个时间唯一一个有服务生的位置。要到再晚些时间才能看到只穿三点式的丰满女服务生们在大堂里四处溜达,心急的朋友可以在中午左右就来这喝酒杀时间,等待随后逐一展开的每日活动和演出。

这座溪城最大的妓院,在中心大街的街尾处,六层楼高,还有六层在地下。虽然在这个大都市里,照比其他大楼看起来不知道要小多少,但它华贵亮丽的装饰和绚丽霓虹灯营造的独特的气氛,在现今千篇一律的包豪斯风格的建筑群中格外醒目,一眼就能吸引住行人的注意力。加上位于街尾,是进入溪城城区所能看到的第一栋地标性建筑。早就已经成了溪城的标志性建筑,印象建筑,溪城也好外地人也好,无人不知名声在外。

时间是上午十点,对于这里来说跟黎明差不多,静的一点生气也没有,妓.女舞者们还要至少一个小时左右才醒来,开始新一天新的舞蹈。

转过拐角,来到后面是一两个单独分开的小厅,同样是舞台,但规模小很多,上面没有乐队而是钢管,灯光更昏暗一些。再找到向深处的走廊,右边通向各类按摩和药汤池之类的保健区域,左边则通向更高级的区域,比如像宾馆一样的房间群,哪里入口处就有保安24小时守着了。康澹被拦住后,出示了一张李建业给的会员黑.卡,保安拿去插入身边的仪器内,机器绿灯一闪,保安退到两侧颔示意,将康澹让了进去。

再往前走,走廊开始下降出现阶梯,需要下到地下,接着有服务生引着康澹进入一个房间,桌上有项目详尽菜单用pad,贴满了‘女伴’的照片和年龄、三围信息,有的还附有小视频。看得顺眼的几个叫过来,一排站在面前,再选一遍,满意之后服务生离去即可开始享受。

这一步跳不得,康澹选完之后,用出去打电话为借口,在走廊游荡,随便抓住一个女服务生,先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最高级会员卡,服务生表情变成专注的样子,康澹问

“有个朋友跟我一起来的,打他电话打不通了,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在哪个房间。”

女服务生忙答应,康澹说出卫文达的名字之后,服务生把他领到了不远的房间门口,女服务生先敲敲门,并没有等很久,打开一丝的门缝后出现卫文达稚嫩的脸,当然心情不是很好。

“干嘛啊”

“先生,您的朋友找您”

“朋友?”

卫文达奇怪的一问,转眼一看见到了站在身后的康澹,脸色一黑,一副见了瘟神的样子。康澹阳关满面的笑着打了个招呼,卫文达纠结了一会,嘴一瘪,悻悻的说了句进来吧,退到昏暗的屋子里的床上去了。

服务生任务完成走开了,康澹进到屋里关上门,随手便打开了白炽灯,一下把屋内照的通明。两个穿着情趣衣服几乎全裸的女孩和卫文达在突然的光亮变化刺激下,一起迷上眼睛,卫文达赶紧揉了揉挤着的双眼,一脸不快的喊道:“你丫说话就说话,开个屁灯啊!”

康澹两步走到卫文达的床前,就这么站在哪里,俯视着他:“这样比较好说话。”

卫文达恼火的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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