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年用一个亿打发了徐秀琴。
夏荞和夜落寒去看刘霜妞了,夏荞看见了老刘,一条腿帮着石膏,用双拐撑着自己的身体,一身又脏又破的旧衣服,人憔悴消瘦,看上去就像一个骷髅一般。
而吴翠花穿着一条宽松的花裤子,上面是一件黑色半袖,手中捏着一团卫生纸,见人就抹眼睛,可手中那团卫生纸,还是干的。
夏荞和夜落寒均身穿一身黑色,戴着墨镜,吴翠花一看见夜落寒和夏荞来了,忙不迭的跑到夏荞和夜落寒的身边询问道:“夜先生,夜太太,你们怎么还来了啊?这种地方……”
虽然戴着墨镜敛着眸光,但夜落寒和夏荞身上的寒冷让吴翠花闭上了嘴巴。
夜落寒和夏荞将带来一束花放在了刘霜妞的遗像前,夏荞这才看见了刘霜妞的小脸,十分清秀,下巴尖细的就像刀削过一般,眼睛不大,眉毛不浓,脸色微黄,还略有些暗。她原本只有二十四岁,可看起来就像三十多一般。
可是,夏荞却忘不了小刘满脸是血的样子。
“夜先生,夜太太,要不要喝水啊?”吴翠花走到夜落寒和夏荞的身边,弯着腰身。
夏荞仿佛看见吴翠花一只哈巴狗一般,真让她心里不舒服。
“夜先生夜太太,呵呵,我给我们妞儿买了一身最贵的衣服,努,还有这副冰棺,一天好几百呢,那个,那个剩下的钱……”
夏荞看着吴翠花的嘴脸,又看向一直垂头站在小刘遗像另一边的老刘,她和夜落寒推开吴翠花朝老刘走过去。
夏荞站在老刘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面对干瘦的老刘,她眼眶湿了,心也疼了,听说老刘膝下就刘霜妞一个女儿,这下,连个养老送终的人也没有了。
“对不起,”夏荞给老刘鞠了一躬,泪花在眼眶里闪啊闪,最后掉下来。
老刘抬头,看着夏荞和夜落寒,抹了眼泪,摇着头说:“你们是好人,我女儿是自己去找死,是我该向你们说句对不起。”
“……”听见老刘的话,夏荞的心中更加难受,在老刘抹掉眼泪时,夏荞看见老刘双眸已经浑浊泛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年人一般的眼眸。
夏荞想起纪爷爷来,纪爷爷的虽然已经七十多岁,可因为保养,纪爷爷的眼睛还是很亮。
老刘,这个被生活和妻子摧残的老人,虽然只有四十大几,可已经老态龙钟了。
听说老刘一年因为碰瓷,身上很多伤,还有一些内伤。
夏荞将带来的卡双手递给老刘,“这里又一千万,密码设置了六个零,您可以自己再去设置一个新的密码,”夏荞回头看了一眼吴翠花,对老刘说:“我给您在养老院交付了三十年的养老金,您什么时候想过去,便可过去,这些钱,是给您看病用的。”
“啊?”老刘眼泪流的更凶,普通一声跪在夏荞的面前,“我们是罪有应得,是上天报应,你们不用对我们这么好。”
吴翠花一把抢过老刘手里的银行卡,在花裤子上擦着老刘沾上的泪水。
“这卡你拿上也没有用。”夏荞对吴翠花说。
吴翠花鄙夷的看了一眼夏荞,但没有放肆到说话,她心里想:反正我已经听见刚才你说的密码了,哼!
夏荞眯着一双愤怒的眼睛,说道:“这卡除了老刘,谁都别想取到钱,而且每次取钱都需要老刘亲自去,银行系统里我已经将老刘的照片设置成了双重密码。”
吴翠花嘴唇抽搐,一副不信的样子,“那这老不死若是死了呢?”
“那这钱就给老刘办后事了。”
“哼,我花不上他的钱,我才不给他送终!”吴翠花抱起双臂来。将头扬的老高。
“没有要你给他送终,”夏荞说:“殡仪馆会管的。”
吴翠花扬起的头一下子耷拉下来,就连挺直的身子都松松垮垮下来。
“别再堵了,那这些钱,和老刘好好过日子,买房,买车,买好衣服,想吃什么买什么,就当你们的女儿在你们身边孝敬你们。”
夏荞和夜落寒离开后,熙城下雨了,这是熙城初夏的第一场雨。
……
何晓诺和沈隽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他们看见微信圈里有人发夏荞撞死人的信息,可就是打不开,给夏荞和夜落寒打电话,夏荞和夜落寒都说没事。
他们知道夏荞和夜落寒是怕影响他们蜜月,可他们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继续开心的玩下去呢?
然而,回来时,一切已经解决了,夏荞才将一切告诉了何晓诺。
何晓诺气氛的说:“你姐真是死有余辜!这就应了那句害人终害己的至理名言!”
“好了,她都不在了,别再骂她了。”夏荞心里其实也不好受。
“你还心疼她,你想想,如果你的车和大货车撞上了怎么办呐?或者你撞在了别的什么地方,那……”何晓诺气呼呼的说:“反正你姐真是罪有应得!”
“人死为大吧,我们别在说她了。”夏荞情绪也很低落。
“你那养母就这么不闹了?”何晓诺问。
“她能不闹吗?”夏荞苦笑一声,“我爸给了一个亿,她这才消停了。”
“哎呀……”何晓诺摇着头,咬着牙,“我一直以为徐秀琴是要钱不要脸,现在才知道,她真的是要钱不要脸啊。”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像个噩梦一样过去了,可这天一大早,夏荞起床就看见满世界关于她的新闻:市长的私生女,亦是某公司大老板,道德败坏,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