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担心自己被江管家骗了。
不可能同样一份工作,有的人有钱,有的人没有钱,这是什么道理?他担心,到时候完成后,江勤提出的工钱数目是三个人分的总数。
那样平均下来,他分到的数目比平日里还低。这他妈的太欺负人了吧。
“你们没有工钱?为什么没有工钱?”
他很想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缘由。但这两人都不没理会他,各自忙活起来。
见他们都不理会自己,各自忙自己,三儿更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更觉得自己被骗了。他还想问两人一些问题,两人根本就就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用水泥修墙壁。
他看着两人忙活的劲头,心道老子的工钱都要分你们一份,那你们就干好了。想着,他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干活。只不过井里面太臭,臭的难以忍受。
只不顾他又不好从井里面出去,免得连工钱没有讨到,甚至得罪了都尉府。虽说都尉大人在整个明京城被永宁候赵屹压得死死地,但也算是有实权的人。怎么也得罪不起。
三儿见这两人动作十分麻利,很快就把井里面的裂缝缝补好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明亮的天渐渐暗了下来。看起来已经是傍晚了,他在这臭气熏天的井里呆了一天。
不一会儿,填补好缝隙的两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他带下来井的那人没说话,向另一人点了点头。
另一人会意,对三儿道:“晚上你就在这里守着,别让水又把这里冲垮了。明天我们换班休息。我叫阿全,是侯府的下人。”
阿全向另一人点头表示说清楚了,“甘叔,我们走吧。”
阿全似笑非笑,又对三儿抱了个拳头,“那就拜托你了,兄弟。”
陈素月咬了一口油条,这才明白那两个人是谁,一个是甘阿才,另一个是阿全。难怪甘阿才一直不说话,原来是装作了哑巴。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素月喝了一口豆浆,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等甘阿才和崔全走了之后,三儿也不想一个人在这臭烘烘的井里待着,于是骂骂咧咧的从井里爬上来了。
爬上来后,他无聊的在井边待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井壁开裂,为何那两人要用填补漏洞的方式来处理。这样的话,这裂了的井壁永远也修不好。
因为水会对裂缝形成冲击,不多时裂缝就又被冲垮了。
缝补漏洞不是应该先找到源头,然后修补源头堵住漏水之地后这才开始修补外墙壁。
为什么一开始就修补外墙壁?
他赶紧起身,下到井里面去看甘阿才和阿全修补的地方。手一触碰,他脸色大变,这完全就是门面功夫啊。
两人只是用水泥堵住裂缝,根本就没有做防水。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外行,为什么两个外行会来做这件事情?
难道这是他们故意为之?
三儿想了一阵,突然恍然大悟,管家江勤一定是知道的,就是因为他们怎么修也修不好,所以才会让他来帮忙。
他想,这两人一定是用这种怎么也修不好的方式赚钱,这样赚钱也真是太容易了点。
想着,三儿伸出手在缝隙里抓了一把,手刚一推,墙壁“啪”的一下又裂开了。
三儿更显得惊讶,他根本就没有用力,井壁怎么会裂开呢?突然间,他整个身体感受到隐隐的震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身子靠在墙壁上,感受到了墙壁的震动。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人在打洞似的?
井壁的缝隙在这一阵阵震动中裂开的更大了些,他的半个身子都能够钻过去。他矮下身子,从那缝隙里钻过去,手往前一探,竟然在黑暗中探到一条狭窄的通道。
他沿着通道往前走。
通道十分狭窄,紧挨着他的身子,他双肩擦着墙壁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前方出现一道亮光。他顺着那道亮光前进,在亮光之地停了下来,竟是一片开阔之地。
他想要探出脑袋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厉呵,喊了声快点,紧接着便是鞭子抽打皮肤之声。
那一声鞭子响打得他心上颤动。
他慢慢的把头探出去,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
眼前是一条开阔的通道,通道已经形成,五六人光着膀子正在往墙壁上补土,以防止通道坍塌。
两个人站在这几人身后监工,一名是白天见到的官家江勤,另一人他不认识。江勤拿着鞭子,正往那几个人背上抽打,不住地让他们加快进度。
江勤怎么会在这里?还如此凶恶。
这里为什么会修建通道?这个通道通往哪里?三儿突然间变得十分紧张?
这时候,江勤对另一人道:“等明日就把王三儿控制住,到时候我们又多了一个人。”
三儿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没想到让他来补井壁是假的,来做苦力才是真的。他紧紧的靠着墙壁,浑身吓得哆嗦,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
他吓得浑身是汗,怎么也不肯在这里多待了,急忙沿着通道后退,很快退到井里。沿着井爬了上去,还没等天亮就从都尉府里逃了出来。
逃出都尉府后,他在老板的早餐摊吃了些东西,讲了自己的经历,心情才算平复了些。
“你说,都尉府里修地道干什么?难不尉大人要去哪里偷女人?”三儿调笑道。
“你这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晚上去偷别人家的女人。官家的事情,最好是不要理会,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三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