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极其安静,所有人的听到“江欣悦”三个字后,眼光直直的注视着陈素月。
她轮番扫视了三人一眼后,很无奈的耸耸肩。这是个特别现代的动作,江少华三人并不明白她这个动作的含义。他们的脑海里被“江欣悦”三个字填满了。
江少华瞳孔缩小,眯着眼睛看眼前的陈素月,像是要把她心思看穿。她怎会知道悦儿的,她又是从哪里听说了悦儿被人掳走?为何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悦儿?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转悠,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在他眼里突然变得神秘莫测,他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一团黑色的身影,像是躲藏在这小姑娘身后。那黑影露出獠牙利齿,张嘴狂笑。
阴谋,到底这小姑娘身后藏着什么阴谋?江少华虚着眼睛,想要看穿陈素月身后的黑影。
陈素月其实很无奈,这时候把提出江欣悦的名字,并不是个非常好的时机,一定会让江少华对她产生警觉。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她现在面临的环境险恶复杂,如果继续在这险恶的环境中孤军奋战下去,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她需要盟友,需要找寻一个利益攸关方与自己结成同盟。
永宁侯赵屹是她的敌人,也是她找寻赤玉晶砂任务过程中最大的障碍和敌人,肯定不可能与他结成联盟。
更何况,赵屹千方百计也想要杀死她。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江少华不是赵屹一党,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自然是她不二选择。
江少华与赵屹的斗争一直处在下风,似乎总是被赵屹踩在脚下。如果不是皇太后隆兴太后的保护,有都尉七军的护卫,以及十字令这块免死金牌一般的东西在手。
以江少华这种小学生斗争水平和赵屹斗,恐怕早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
虽然江少华显得很是羸弱和懦弱,在离开皇宫之后,陈素月总结了过往的经验,还是决定找江少华联盟。
既然自己的终极目标是夺得赤玉晶砂,那么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若江少华不能成为同盟,至少也不能让他成为敌人。
如今,她的小目标就是消除江少华这个隐患中的敌人。
“你为何会知道江欣悦?”江少华问道。
江正宁站在他左边,眉头紧锁。江辰站在右边,面目严肃。
陈素月头一扬,“我怎么知道的,这你不需要管。你只管说你想不想知道江欣悦在哪里?”她顿了顿,看江少华来上浮现出起期待的神情来,“看来,你很想知道啊。”
她摇摇头,像是悲叹人生似的,“江欣悦真是命苦啊!”
“混账东西,竟敢来消遣我们!”江正宁一声怒喝,舞动双手准备上前拿住陈素月,江少华手一动,拦住了满脸怒气的江正宁。
江少华表面上沉住气,内心已有八分怒,但他依旧想要听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古怪少女说些什么。
“你说吧,悦儿在哪里?”
江少华心中,其实十分懊恼,江欣悦的事情对他的打击非常大。自从江欣悦被夜行者掳走之后,他派了都尉七军四处打探消息,至今已经半年有余。
他无时无刻不牵挂着悦儿,每日坐在悦儿房间里,鼻间总能够闻到她的气息。眼前总是会浮现出悦儿端着红枣香茶,身穿一身丝绸衣衫,脸面含笑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那个画面,总是挥之不去。
“爹,喝茶啦。”悦儿嘴角含笑道。
“这红枣香茶,爹怎么也喝不够啊。再喝个两年,等你满了十六岁嫁出去,爹可就喝不到了。”江少华调笑道,悦儿脸面微红,不好意思的把茶杯放在楠木桌上。
“爹,就算悦儿嫁出去了,每日清晨也回家为爹泡上一杯红枣茶,让爹每日都红光满面的。”
“是吗?好啊,好啊,要真这样,爹可就享福了。到时候可不要为了夫君,责怪爹破坏你们夫妻感情。”江少华笑道。
听见江少华说夫妻关系,悦儿脸面刷的一红,羞得转过身去,使劲一跺脚,“爹坏死了,悦儿才不愿意嫁出去呢。”说着,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出了屋子。
江少华望着江欣悦的背影,抚着胡须哈哈大笑。
眼前一片白,跑向远处的江欣悦好像消失在那层白色之中,再也没有出现在江少华面前。
这半年,都尉七军走遍了大江南北,问了无数人,灭了好几个帮派,依旧一无所获。
他已经有些绝望了。
他的妻子,都尉将军夫人,江欣悦的母亲,自江欣悦被人掳走之后,终日以泪洗面,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终于在某一天醒来的清晨,哭瞎了双眼。
就在他处于绝望边缘之时,这名义上叫做汪翎予,实际上身份神秘不知来历的小姑娘竟说自己知道江欣悦的下落。
陈素月淡然不知道在这焕然之间,江少华思绪万千。她打定了主意与江少华结为同盟,除了自己的秘密和切身利益,其他的事情,她都不准备隐瞒。
“江欣悦现在就在皇宫里,她被皇帝囚禁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陈素月脑海里浮现出江欣悦那张愤恨的脸,以及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身体。她心灵所受的伤害,应该比身体所受之伤更深吧。
这句话一出,江少华、江正宁以及江辰脸色大变。
江少华双眼睁开,随即又微微一闭,用如剑般的目光审视陈素月。他一双瞳孔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