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脚步声渐进,与房间里的淫邪浪语融为一体。
想着房间里的姑娘即将被狗皇帝糟蹋,陈素月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怜悯之心。
她伸手摸了摸心口,经过如此残酷的训练,还能悲天悯人,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到这里,有些无奈。这样的柔软心肠,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是无法活下去的。
这样的时代,人哪里会被当做人呢。在权贵眼里,人如猪狗,更何况女人。
陈素月心中又悲哀起来,若她不学一身本领,就算浪迹江湖也会被人欺负。这是人性决定的。
脚步声渐近,打乱了她的思绪。来者步声轻盈,是个身有技艺的高手。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到他浑身的轮廓,身材修长,英姿飒爽。
那人经过走廊,背着双手往前走,步伐稳健,走动的姿势神态看在陈素月眼里,十分熟悉。
陈素月凝视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脑袋一片浑浊,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人缓步走到门口,听着房间里发出的声音,沉了一阵,伸出手来一把推开。
只听房间里声音停止,传出一声惊讶的“啊呀”一声。那少年皇上看见这人突然出现,还用力推开了门,惊讶万分。
这一声惊讶中竟带有几分惧怕。
房间的灯光照在那人的脸面上,陈素月低头一望,看到了站在门口那人的侧脸。
她惊讶得差点从走廊的横梁上摔下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永宁候赵屹。
他横眉怒目的站在门口,浑身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这股气颇具压迫性,那少年皇帝也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赵屹迈开脚走了进去,用手一拂,关上了门。
难道赵屹要杀皇上?陈素月想到这里,不禁莫名有些兴奋。若真是如此,赵屹可就犯了弑君之罪,成为了全国的公敌。
不过,这不像是工于心计的永宁候赵屹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如要杀皇帝,定是借刀杀人,绝不会亲自动手。
陈素月轻轻移动到房边,也不下去,免得被人发现。她身体贴在走廊横梁上,伸出手用食指在嘴边舔了一下,沾了些唾沫,伸出去小心翼翼的在屋檐底下的窗户下钻了个洞,勉强能够看见房间里的情景。
洞口所示,正好能够看见皇上和赵屹两人。那少女一丝不挂躺在地上,晕厥未醒。
“侯爷,”皇上在赵屹面前的态度显得极其谦卑,“汪翎予根本就不是完璧之躯了,适才我试过了,连贞洁玉红都没落下。”说着叹了口气,“真是太令人扫兴了。”
听到这句话,陈素月浑身一震,那被皇上侮辱的少女竟是真正的汪翎予。她不是待在侯府么,怎么会被皇上的侍卫劫持到皇宫里来?
她心中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赵屹刻意安排?是的,若不是早有预谋,侯府戒备森严,汪翎予又被严加看管,怎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拿住。
她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仇恨之火。赵屹不除,自己很逃出这困兽之地。
赵屹哼了一声,“我命你让人把她拿进宫里来,不是让你尝鲜耍玩的。汪翎予如此重要的人,她的贞洁自然归我赵家。”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陈素月心道,他怎么跟这皇帝如此说话。
“是是,汪翎予归了侯爷,自然该侯爷率先享用。”皇上笑道。
赵屹突然脸色一变,冷冷道:“我对这种稚嫩幼齿没有任何兴趣。”
见赵屹貌似生了气,皇上急忙道歉,“十分抱歉,朕,我一时最快,口无遮拦,还请侯爷原谅。”
说着,皇上抬起手来扇了自己两巴掌,咚的一声跪下,“还请侯爷息怒。”
赵屹并不理会,任他跪了一阵,这才道:“康奇,你是皇上,真龙天子,怎么能如此纡尊降贵的跪我呢?还不起来。”
话虽如此,皇上依旧不起,看他一脸惧怕的模样,早已被赵屹吓破了胆。可见,平时赵屹在他面前总是作威作福。
陈素月想,难怪赵屹赶在江少华之前抄了汪苏之的家,杀了他全家,还抢夺了汪苏之,皇上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不跟他动真格。原来皇上怕赵屹怕成这样。
按照陈素月已有的知识结构比照,赵屹是个权倾朝野的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难怪江少华处处被动,好似被人束缚住手脚一般。
赵屹就像一座巨大屏障,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遮挡住,不让任何人染指。他就像是猢狲们倚靠的大树,聚成了能够主宰一切的利益集团。
斩草先除根,擒贼先擒王,因此,南宫飞雪才主张杀死赵屹。只有杀死赵屹,才能消除阻挡他们抢夺赤玉晶砂的最大屏障。
不过,对陈素月来说,这项任务太艰难了,如攀登珠穆朗玛峰。
赵屹见皇上不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俞康奇,你是皇上,该跪谁不该跪谁,心中要有分寸。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也要有分寸。我有办法把你抬上龙座,自然也有办法把你从宝座上拉下来。你明白了吗?”
皇帝俞康奇不住磕头,“是是是,康奇明白,康奇唯侯爷马首是瞻。侯爷让康奇往左走,康奇绝不往右走。”
“很好,康奇,不枉我栽培你。”赵屹道,“汪翎予一会儿我便带走了,你会不会对她有留恋?”
皇帝摇头道:“不会,康奇一点也不会留恋,这样的旧衣破裳,我一点也不稀罕。我后宫里比她美貌的、好玩的多得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