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行了多久,载着陈素月的车子停了下来。
黑暗中,陈素月只感觉身体向上,像是有人把她抬起来,不一会儿,身体向下一沉,重重的摔在地上。
想是那两个人并不在意是否照顾她的感受,将她往地上一扔便完事了。
她尾椎骨落地,痛得浑身颤抖,加上之前被两人用棍子打了的伤痛,整个人躺在地上,浑身一松,反倒觉得无比舒服。
“甘叔,放在这里得了。”那阿全道,“你说袋子里的丫头到底是什么人?”阿全好奇心起来了。
那叫做甘叔的人并不回答,阿全又问了好几遍,甘叔这才颇有些无奈道:“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在都尉府做事,少说话,多做事,小心祸从口出,惹祸上身。上次的事情,还没吸取教训么?”
甘叔顿了顿,满是嫌弃道:“要不是答应了你姨妈,我才不会带你来都尉府干活,免得害人害己。”
阿全嘿嘿一笑,满是调笑道:“甘叔,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说什么两家话。你每晚钻到我姨妈床上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
甘叔忍受不住阿全的调笑,突然暴怒,“臭小子,你还说。那晚我被捉住,定是你小子在背后使坏?而且,我的苦衷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一直逼我,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阿全只是嘿嘿一笑,“好了好了,甘叔,我知道了,放心,你的事情,我怎么都不会说的。嘿嘿,你对我姨妈使坏的时候,我可没生气啊。”
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以质问的口气问道:“你们俩在这做什么?”
陈素月听来,倒像是突然出现一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这是什么东西?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那人问道。
“装的是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装的猪不行么?少见多怪。”阿全道,像是和这人有着莫大的仇恨。
“在这里鬼鬼祟祟,一定没安好心。”那人道。
“周祥,难道我们叔侄俩从这里经过,也要想你报告一声?你以为你是都尉府的大管家么?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阿全气。
那叫做周祥的冷笑一声,“崔全,上次犯事要不是少爷保你,恐怕你早已经喂狗了。”
崔全声音提高了几分,“周祥,你不要冤枉好人,我说了我没偷金盏,少爷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
“金盏明明从你房间里找到的,你还想狡辩。少爷是好心护你,才说是他不小心落在你房间里。”周祥道,“这种谎言,也只能欺骗你这样的无知小儿。看你看到金盏那目不转睛的模样,定是早就想据为己有了吧?”
“你骂谁是无知小儿?周祥你这王八蛋,是不是想打架?”崔全火冒三丈,“一定是你把金盏放进我的房间里。”
周祥冷笑,“偷了东西,还想把这事儿算在别人身上,你快回家问问你妈妈,你爸爸是否姓赖?”
崔全一愣,“我爸姓赖?什么意思?”
那是骂你妈偷汉子,骂你爸戴绿帽子,骂你是个耍赖的杂种龟儿子。陈素月身在黑色牢笼里,一听便明白了这句话,心中了然。
阿全像是抓住周祥的衣服,“混蛋,你把话说清楚。”
这时候,陈素月听见呃呃呃的声音,像是有人喉咙里含了个枣核,这是什么声音?
这一声呃呃呃之后,阿全哼了一声,“我来侯府可不是与你斗气的,周祥,你给等着,有你好看的。”
这句话令陈素月心中一动,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感觉这句话有着无数的含义。
他们来侯府是做什么的?
崔全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耳边。
陈素月感受到身边一股热气,那周祥还没走。
脚步声渐行渐近,周祥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像是准备着解开袋子。她心中一阵欣喜。
“祥哥,你来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周祥哼的笑了一下,脚步声起,“等的我心都要枯萎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魅浪调笑之声,一阵凌乱的衣服婆娑之声响起。
“祥哥,别急嘛。”
“我都要枯萎了,急切盼望着你的香汗雨露起死回生,你说,怎能不急?”
女子咯咯咯的叫起来,犹如一只啼叫的鸟儿。
只听见木门咯吱一声响起,随后哐当一声关上,急促的娇喘之声此起彼伏。
周祥和那女子吟呓软语不断在陈素月耳边响起,陈素月浑身火热,竟似要烧起来一般。
“混蛋,竟在这里搞这种调调。”
听见这淫邪浪语,她身体虽是小人,内心早已成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闭上眼睛,练习心定之术,脑海中不断闪现起剑影十三决的剑影来。
那些剑影在她脑海里不断扭动,形如妖媚,身似邪舞。剑影扭动之后,一道光芒闪过,剑影竟变作了一个个未穿衣服的赤身女子,sū_xiōng外露,流肩柳腰,浪荡不凡。
这番景象与房间内的春光融为一体,形成一股热辣焦灼的力量,陈素月抵抗不住这股热力,感觉浑身燃烧起来,一层一层的汗水往外冒,衣衫湿透。
惨了,定是走火入魔了。
女子的声音犹如海潮,一浪接着一浪传到她耳边,她浑身动弹不得,只感觉身体在熊熊燃烧。
我要被烧死了。
陈素月满头大汗,紧咬牙关,想要动一动手指,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她心中想过这句话后,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