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来的奇怪,家丁猝不及防,碗飞过来砸到了他的头上,将他的头砸裂开了,鲜血流了出来。
陈素月奇怪的看着秦朗,不明白他之前明明就是看热闹的,为何突然要出手了。
正待询问,那被砸开了头的家丁捂住流血的脑袋哇哇大叫,眼睛向他们这里射过来。
店小二见秦朗好打不平,站起身来立即就躲开了。
“老大,是他!”一名家丁看见了秦朗出手,指着坐在安乐居临街左边的秦朗。
领头的家丁火冒三丈,用带血的手挥了挥,所有人一拥而上,将秦朗和陈素月团团围住。
“刚才的碗是不是你这狗杂种扔的?”一名家丁问道。
秦朗没有理会,深处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吃,就这一口酒喝了下去。
“大爷问你话,你哑巴了?”那家丁转过头去,问头破血流的家丁,“齐老大,他不回答怎么办?”
那头破血流的齐老大眼睛向陈素月看过去,“小娘皮长得倒是挺标致的,就是跟错了狗。上,弄死他,把这小娘子玩腻了之后卖去窑子。”
陈素月哼了一声,正准备动手,秦朗拦住了她。
喝了一口酒,秦朗对陈素月道:“今日我们就行侠仗义一次。”话音一落,他脚上一动,将他面前一人踢倒,抄起桌上另一个碗,盖住了旁边另一个人。
陈素月见他决定要把事情闹大,只好跟着他一起去斗家丁。她捡起地上一块破碎的碗,低下身子,三两下就把对方脚筋割断了。
家丁们痛得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不多时,秦朗手中拿着一把碎碗扣在了齐老大的脖子上,令他不能动弹,其他人则被陈素月收拾了。
“齐老大是不是?你适才说要把我们当做猪狗一般?”
陈素月听见这话,心道齐老大明明说的是要把那姑娘当做猪狗一般,为何他把这句话往自己身上揽?难道这句话刺激了他?
“大爷……大爷,饶命,我适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爷,还请大爷网开一面。”齐老大满脸是血,向秦朗求饶道。
“要我网开一面也可以,你把那位姑娘放了。”
“放放放,一定放,现在就放。”
陈素月再往那姑娘看去,她周围已经没有了家丁。估计是担心被人抓住,她已经慢慢的向陈素月靠拢,躲在了陈素月背后瑟瑟发抖。
“滚,再让我看见你,打死你。”
齐老大带着受伤的家丁们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溜走了。
“你没事吧?”陈素月转过身去,对正在颤抖的姑娘道。
姑娘摇摇头,大概是受惊过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陈素月再次询问。
姑娘看见桌上的饭菜,两眼放光,犹如恶狗扑食一般坐在桌边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她毫无礼貌的吃相,陈素月和秦朗无可奈何。
这时,一位老板模样的人带着店小二走了过来,他向陈素月和秦朗拱手道:“两人少侠,本店小本经营,池子潜,容不下两位这两条蛟龙。这顿饭就当我请两位,还请两位吃了饭早些离开吧。”
秦朗眉头一皱,这是要赶客了。陈素月再看周围,比起适才高朋满座,安乐居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了。有的桌子都空出来了,有些人匆匆吃了饭立即离开。
“你们得罪了万老爷,一定会遭到万老爷责罚的,我们小店承受不起啊,我们还要做买卖呢,不想就此关门了事。”店小二道。
“我们得罪了万老爷,他自然会来寻我们的晦气,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陈素月问道。
“关系可大了。这件事情是在我们安乐居发生了的,你会和我们有没有关系?”
“我看是你多虑了。”
老板叹了口气,“哎,你们快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这顿饭就当是我送你们了。”
见老板不断地赶客,陈素月和秦朗只能带着姑娘出了饭店。
经过这一闹腾,两人也没有了继续逛真州城的兴致,于是带着姑娘回到了碧波湖。
看到两人住的地方正是前一天敲门的房屋,姑娘愣了一下,这才跟着陈素月走了进去。
虽然两人救了姑娘,但姑娘依旧认生,并不主动和两人搭话,只是一个人蜷缩在墙角。
“现在已经没事了。”陈素月安慰道。
“你们是什么人?”姑娘问道,“你们很厉害啊。”
“我们什么人也不是,就只是住在这里的乡野村夫。”秦朗道。
“你叫什么,为何会被卖给万老爷为妾?”陈素月问道。
听到陈素月问这句话,姑娘控制不住情绪,哇的哭了出去。大概了受了太多的气,也或者心气难平,她哭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收住。
哭过之后,姑娘一边哽咽着一边向两人道谢,谢谢他们救了她。道过谢后,这才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叫做安楚心,原本是真州城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某天,她和那人外出游玩之时,却不想被万老爷瞧上了,于是万老爷便不顾一切上门提亲。
这门亲事被她言辞拒绝了,但万老爷依旧不依不饶。他先是拆散了安楚心与青梅竹马恋人之间的婚约,让那人和他不再联系。随后又动用关系,以口头契约的方式将安楚心家的土地据为己有。
再请官府帮忙,随便给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安楚心的父亲抓如大牢。
万老爷得意洋洋的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