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玉柔惊呼一声,快步走进了房间里。站在桌边看着那口锅里的肉,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素月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她很怕看见这样的场景,一个平时围在自己身边的小东西,就这样变成了锅里的煮熟的肉。
在房间里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同时也是令人恶心的香气。
玉柔站在房间里,脸上两行热泪,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桌面上的那口锅。
“哎呀,有香肉啊。”常娟的声音在庭院里香气,“好香啊。陈素月,你这就不地道了,和玉柔两个人躲在屋里吃神仙也倾倒的香肉,都不给姐妹们说一声。你们说,是不是?”
常娟话语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撞破了陈素月偷吃是一件幸灾乐祸的事情。
跟在常娟身后的金凤堂弟子们附和一声,都调笑似的说要吃香肉。
一股火焰从陈素月胸口处熊熊燃烧起来。只是此刻,她还有着控制的理性,她紧紧的握着拳头,面对着房间,并不理会站在庭院里高声喧哗的常娟。
常娟见陈素月始终背对着她,咧嘴冷笑一声,准备进一步激怒她,于是迈开步子走上前。
“陈素月,别这么小气,一起吃啊。”她径直朝着房间里走去。
陈素月伸出手,拦在常娟面前,冷冷道:“我看谁赶紧去!”
常娟没想到陈素月竟然伸出手拦住她,却没有和她争斗,感觉很有些失望。这个怂包,竟然碍于我们金凤堂的威慑,不敢贸然动手。
她站在陈素月拦着的手臂前,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不让吃么?我偏要去吃。”
陈素月咬紧牙关,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毕现,洁白的手背上蓝色的血脉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一定要在这里决斗的话,我奉陪到底!”
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陈素月眼神如刀,狠狠的盯着常娟,似是要把她吞下去。
常娟就等她这句话,心头狂喜。陈素月啊陈素月,不怕你不来,就怕你不上钩。
“谁要跟你决斗?我就只是想吃狗肉而已。”她伸长脖子往里面房间里看了看,在空气中使劲的嗅了嗅,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对,不是这个味。”
她抬起头来,装作恍然大悟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狗肉。陈素月,你这是挂狗头卖老鼠肉啊。”说出这句话,手捂着胸口,装作呕吐状,哇啦哇啦的打了好几个干呕。
这表演太过拙劣,陈素月根本就不屑于看。
常娟转过身,对站姿庭院里的七八人道:“我们走吧,不和火飞堂的小杂碎们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去做我们的事情。”
庭院里的人不要起哄,围着常娟往庭院大门走去。走到门口,常娟停下脚步,意味深长道:“陈素月,这一锅我就不和你争了,若你觉得不好吃,到我这边来。”
常娟带着金凤堂的弟子们嘻嘻哈哈的走了。
陈素月胸口堵得慌,却又无从发泄。有那么一刻,她想抽出腰间匕首,在常娟身上捅十几个窟窿。但这只是想法,若真这么做,她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代价,令她不敢想象。
雪儿,我可爱的雪儿,就这样变成了圆桌上一锅煮熟的肉。陈素月再次感叹,悲从心来。
这只狗是她执行杀人任务的时候带回来的流浪狗,养了一年多的时间。
那一次,她很艰难的杀掉了目标,却受了重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醒过来时,雪儿依偎在她身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脸。
大概是感受到同病相怜你的孤独,雪儿一直跟着陈素月,怎么也不肯离开。
陈素月心一软,便把它带回了幻砂宫,给它取个名字叫做雪儿。
南宫飞雪听说陈素月给狗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很不高兴了一阵子。陈素月故意这么做,就是要气南宫飞雪,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
雪儿总是围绕着她跑前跑后,一刻也不停歇。只要她在幻砂宫,雪儿便会在她身边。她出去执行任务,就把雪儿交给玉柔。听玉柔说,她外出之时,雪儿便慵懒的趴在庭院大门的门栏边,等着陈素月回来。
可是,往后它再也不会等等着陈素月回来了。
常娟等人离开后,庭院变得很是安静,陈素月耳边听到微微的风声,胸口堵得慌,竟感到一阵悲凉。
“陈姑娘,你快来看!”
玉柔的呼喊声打断了陈素月悲痛的情绪,她赶紧走进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柔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夹起锅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好像不是雪儿,这是一直耗子。”
陈素月看着那黑乎乎那模样的东西,显出老鼠的外形来。玉柔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放到桌面上,又从锅里夹起一个东西,依旧是黑乎乎的老鼠。
玉柔一只一只的夹,很快便把锅里肉夹得一个不剩了。锅里面几乎都是老鼠,全都完好无损的躺在桌面上。锅里面只剩下作料之类的东西。
“这只狗头也不像雪儿,看起来倒像是用另一只狗的脑袋做成的。”玉柔用筷子弹了弹狗头,竟弹出几抹灰来,白色的毛也掉落了。
果然,那狗头分明就不是雪儿的头。
陈素月吃惊无比,没想到常娟惊叹用一锅老鼠肉来羞辱她。想到这里,又觉不对,锅里不是雪儿,狗头也不是雪儿,那雪儿现在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玉柔。玉柔立即心领神会,和她在房间里找了起来。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