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秋颖到底隐忍了这么久,早知道宿长醒的真面目,所以面上并不显,笑的仍旧温婉:“有劳父亲担心了,我已经好多了,父亲放心。”
“好了就好,这些日子我看着你受苦,这心里真是”宿长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偷偷打量宿秋颖,不相信她真的好了似的,“秋颖,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毒都解了吗还有你体内的”
“都好的差不多了,雪凌医术很高明,羽哥这次真是找对了人。”宿秋颖看着赫羽扬笑了笑,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冲动行事。
今晚是她除蛊的最后一天,要是现在就跟宿长醒撕破脸,会横生许多波折,说不定连燕王和雪凌都要受到牵连,她怎么过意的去。
赫羽扬压着怒气,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也没想到,燕王妃的医术这样高明。”宿长醒又露出那种猥琐的笑来,“她不但长的倾国倾城,医术还这样高,听说修为也不错,燕王好福气啊。”
赫羽扬忍不住嘲讽:“怎么,叔叔看上燕王妃了叔叔还不知道燕王有多护短吧,若是让他知道叔叔有这心思,他会把叔叔撕成碎片。”
宿长醒又怒又尴尬:“羽扬,你越发没有规矩了,怎么这样跟我说话我几时你休要胡说八道,该怎么尊敬长辈,还用我教你”
心里却觉得非常奇怪,自从燕王妃到来之后,赫羽扬对他的态度就大变,好像时刻要把自己给杀了一样,是怎么回事
啊,一定是这臭丫头把当时的事说了,赫羽扬全都知道了,这可怎么好
不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
“我当然知道怎么尊敬长辈。”赫羽扬把“长辈”两个字咬的很重,意思是长辈他当然会尊敬,可是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就不值得他尊敬。
宿秋颖暗暗好笑,以眼神示意赫羽扬别再多说了。
宿长醒也假装没听出赫羽扬话里的意思,说:“你知道就好。羽扬,我看秋颖也饿了,你让厨房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我陪秋颖说说话。”
“秋颖刚刚吃过东西了,她不饿。”赫羽扬才不上当呢,宿长醒分明是要支开自己,好对秋颖做什么。
“那就让厨房炖些汤来,我们父女好久没有这样说说话了,去吧。”宿长醒态度开始变的强硬。
赫羽扬才要发作,看到宿秋颖的眼神,想到自己安排了高手,也就没坚持:“好,那我一会来看你。”
“嗯。”
赫羽扬一出去,宿长醒立刻关门,回过头压低声音:“秋颖,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你是什么时候会说话的,你都跟羽扬说了什么”
他的修为虽然比宿秋颖高,但并不是绝佳,因他生性fēng_liú,只想着男欢女爱,根本不好好修炼,如果不是九星榭宗主的师弟,谁会高看他一眼,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在周围保护宿秋颖的人。
“父亲在担心什么”赫羽扬不在,宿秋颖也不用再演戏,冷笑道,“怕我把你的罪行说出来”
“你敢”宿长醒咬牙威胁,接着又得意地笑,“就算你说出来又如何,谁会相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我的话就是证据。”宿秋颖咬牙,“你就是个畜牲,连自己女儿都”
“呸,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儿”宿长醒双手一摊,差点哈哈大笑,“你不过是你母亲那个贱人带来的野种,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贱货”
宿秋颖气的浑身发抖:“宿长醒,你有什么脸说这话当初我母亲跟我父亲夫妻恩爱,我母亲怀了我,是你看上我母亲,硬逼着我父亲休了母亲,把我母亲强娶进门,你凭什么这么说”
宿长醒一下噎住。
当初他的确是看上了那个貌美沉静的女人,硬是用身份地位逼着宿秋颖的父亲休了她的母亲,把人给娶进来,那时候他就知道那女人怀了宿秋颖,但为了得到美人,他并不在乎,所以他现在的确没有脸说这话。
“我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郁郁而终,我生父没过多久也在一场大病中去世,你间接害死了母亲和生父,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宿秋颖说着说着,眼泪哗哗落下来。
这些还都是她的乳母告诉她的,她恨过怨过,可是宿长醒在她小时候,还是很疼她的,她始终下不了决心,替双亲报仇。
谁知道宿长醒对她居然也有那样的心思,还折磨了她两年多,这养育之恩,在这两年里,已经消磨殆尽,算是她还清了。
“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宿长醒不屑地喷出口气,“他们自己想不开,关我什么事倒是你,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要不然我不会饶了你”
“你怕我说什么”宿秋颖擦干眼泪,表情有些阴森,“怕我说出你要污辱我,为了掩盖这件事,给我下蛊毒,在我身体里和喉咙里插针,把我放在墙里两年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宿长醒毫无羞愧之色:“谁让你长了一副勾引人的脸,赫羽扬能亲你抱你,我为什么不能”
宿秋颖气白了脸:“你”
“你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为什么要便宜赫羽扬”宿长醒慢慢逼近床边,眼里是贪婪之色,“我几次三番让他退亲,他就是不肯,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你现在好了正好,越发像你母亲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把你抢走”
说着话他猛地扑过去,就要抱住宿秋颖。
然而还没等到他碰到宿秋颖的衣角,一股强大的元力从后将他吸住,跟着往旁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