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觉得雪凌姑娘是性情中人,不矫揉造作,本宫很欣赏你,并无他意,雪凌姑娘莫见怪。”龙景涯敛了笑容,摆摆手道。
梅雪凌不以为意:“太子殿下言重了,还请相告太后的病情,臣女也好有个数。”
“好。”龙景涯即将太后的病情说给梅雪凌听。
看他这意思,的确是想让梅雪凌进宫给太后诊病,因他说的很详细,包括太后一日三餐都用些什么,都说的很详细,梅雪凌问到什么,他都一一作答,很用心的样子。
梅雪凌问完之后,大致有了结果:“若臣女没有料错,太后的咳疾是因当初的急症没有彻底治好,才转化成了慢症,每到寒冷季节就会发作,最最难熬。”
“原来如此,雪凌姑娘果然好医术。”龙景涯由衷赞道,“那皇祖母的病,就拜托了。”
“臣女定当尽力而为。”
说完正事,龙景涯又说了些别的,言语间虽没有明显试探的意思,但也确实是在向梅雪凌暗示些什么,只不过两人毕竟才第二次见,关系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所以龙景涯拿捏着分寸,并不会让梅雪凌觉得难堪。
在梅府逛了一圈之后,两人回到前厅,酒菜已经备齐,梅季平等人陪着龙景涯用了顿便饭,他即离去。
“梅雪凌,你跟太子殿下到底什么关系?”梅玉润各种羡慕妒忌恨地追问。
为什么梅雪凌的命这样好,先有燕王,后有太子,自己就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
苏氏则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谆谆劝导:“雪凌,你也太没有分寸了,太子殿下是何等身份,你这样不知轻重地贴上去,可能会给梅府带来灾难的,你可不能任意妄为啊。”
梅季平眉一皱:“大嫂说话注意些,雪凌何时贴上去了,太子殿下又怎是轻浮孟浪之人。”
原本好好的、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为何到了大房人的嘴里,就全变了味道,他们的心思就都这样卑鄙龌龊吗?
苏氏皮笑肉不笑:“三弟现在觉得我说话难听,等到灾难临头,感谢我此时的提醒还来不及呢。”
“那就多谢大伯娘提醒了。”梅雪凌淡然道,“我会把握分寸的,不过如果因为大伯娘和二姐,而给梅府带来灾祸,又怎么说?”
“这当然不会了!”苏氏信誓旦旦,“我们又……”
她本想说大房的人又没往太子跟前凑,可这话说出来实在太掉身价,又不知该怎么说,吭吭哧哧地,说不下去了。
梅雪凌要的就是让苏氏没话说,皮这一下很开心,轻松地道:“这样最好,总之我这人很讲原则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叫人求死不能,我说到做到。”
苏氏与梅玉润对视一眼,同时恨的直咬牙:就知道那天在寺里的事,是小贱人一手安排的!
可就算知道又如何,即使以后能够报仇,梅玉润的名声也毁了,除了嫁给万庆明,别无他法。
对梅玉润来说,更惨的是为了打掉腹中骨肉,她服了很重的打胎药,到现在还出血不止,身体虚弱的很,如果今天不是太子到来,她还在床上躺着呢,这桩桩仇恨加起来,就算把梅雪凌千刀万剐,也难消她们心头之恨!
“行了,都别说了,都要有分寸。”梅季平对梅雪凌使个眼色,“雪凌,你也回去吧,我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是,父亲。”
父女俩一离开,其余人也都各自散去。
蓝氏因为一直病着,太子到来,她出来见了礼,接着就回了房,梅俊楚在她身边照顾着,梅季平又要忙政务,又要记挂着蓝氏,也的确是够累的,不舒服也不奇怪。
但他这话到底是个借口,只不过是为了跟梅雪凌单独谈谈关于太子的事罢了。
“我跟太子什么事都没有。”梅雪凌知道梅季平在担心什么,坦然道,“我说过了,我跟太子只是一面之缘,太子纵然对我有所猜疑,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应该不会为难我,父亲不用担心。”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不过……”梅季平听梅雪凌的话,不但没有释怀,眉反而皱的更紧,“我在朝中这么多年,从未见太子对谁格外上心,你医术好是不假,可宫中御医也都是经过重重考核才入的宫,医术不见得就比你差,太子今日亲自上门请你入宫为太后诊病,我越想越觉得……”
“至少太子不会害我吧?我跟太子无怨无仇,父亲又一直是忠于太子的,太子的为人又向来有口碑,只要太子不是挖坑让我跳,我总能全身而退,父亲不用担心。”梅雪凌觉得父亲有点杞人忧天,但父亲久在朝为官,对朝中、皇家之事自然比自己更清楚,听父亲的话没错。
梅季平摆了摆手:“太子殿下绝不会害你,总之你有分寸就好,如果太子……”
“父亲不是知道吗,我非燕王不嫁。”梅雪凌脸上微热,跟父亲说这件事,到底让她觉得臊的慌,但她的心事,并没有瞒着父亲。
梅季平这才笑了,随即又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一向敬佩燕王为人,没想到他对你是一片真心,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燕王和太子会因为你起冲突。不过燕王不是冲动莽撞之人,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得燕王青睐,不过他了解燕王为人,绝不是那种会拿感情之事开玩笑的,对女儿一定是真心的,希望太子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要不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