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吴远征丝毫不在意:“我今年六十九了,还能有几年活头?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这股风给他正过来!
还就不信这个邪,不管他们有多神秘,有多强大。他们的利益,在国家机器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蝼蚁!大不了,我这条老命拿去!”
丁源定定的看着吴远征,心里也不是滋味。别看吴远征位高权重,但是却也是个悲情人物。
老伴走的早,儿子到是挺有出息,人民政法大学毕业之后,调到国安部工作,并且和大学同学结婚生了个姑娘。
结果在孩子二岁那年,一年三口去上坟回来的路上,遭遇车祸,两口子当场死亡,小姑娘也被人抱走,至今音信全无!
正是那时开始,吴远征一改以往怀柔的性格,变的性烈如火,嫉恶如仇。
怪不得他敢对帝都的复杂权利圈子动手,他已经一无所有,自然什么也不怕!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但是,这一次,我并不支持你的做法,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丁源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吴远征并不意外,就像丁源明白他的感受一样,他也理解丁源的难处。
吴远征现在是孤家寡人,可丁源恰恰相反,三个儿子,两个姑娘,个个又都成家生子,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大家庭。
帝都的上层利益圈子,那是经过半个多世纪建立起来的,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难怪向来对吴远征无条件支持的丁源,这一次也不敢轻易表态。政见不同,不过是代表各自的立场。
可一旦是动了人家的根本……狗急了还跳墙呢!吴远征当然知道这个决定不好下,但是,如果人连死都不在意,还有什么在意的?
茶炉中的火苗渐渐熄灭,吴远征坐在那里并没有动。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个二岁左右的小女孩,笑的非常可爱。轻轻抚摸着照片,吴远征的目光少有的温柔:
“囡囡,是爷爷不好,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爷爷对不起你呀!如果你能回到爷爷身边,我愿意付出一切!”
夜幕落下,深秋的帝都,夜晚来的越来越早,也越来越长。晚风萧瑟间,一个孤独的老人,孤独的坐在那里。
“欺负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刚回到家,楚冰清就忍不住大发牢骚:“这算什么?咱们端着金元宝上门,让人家一脚给踹出来了!”
方扬裂嘴一乐:“呵呵,这个比喻比较恰当,不过现在我反到是不急。
只要我们的公司没正式开张,那么帝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对我们产生太大的影响。
至于那块地皮,反正已经是我们的产业,就算是不动它,也跑不了。我到要借这个机会,好好和他们玩玩。”
楚冰清有些摸不清他的思路:“玩玩?你想怎么玩?”
方扬给自己倒了杯水:“现在我们只要人在这里,哪怕什么也不做,都会有人不断的猜测我们有什么目的,想要做什么,对不对?”
楚冰清说:“对,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么自然要全面防备我们。要不然,不是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说的不错。”方扬打了个响指:“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来个帝都随心游,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
对了,问一下妙语她们,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过来玩两天。当然,前提是得看她有没有时间。”
楚冰清对方扬的安排有点难以理解:“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有心思旅游?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呵呵,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就全都明白了。”说到这里,方扬还卖了个关子。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陆薇的身影,便问道:“陆薇去哪儿了?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楚冰清说:“陆薇让他大伯过来,去机场接机,算一下时间,也差多到应该到家了。”
“哦?把陆大伯也叫来了?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方扬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停车声,没等方扬走到门口,陆薇挽着大伯陆荣宪的手走了进来。
离着多远,就听到陆大伯不断的唠叨:“你这丫头,我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就是一点小毛病,我自己看完病就走,怎么非要接到这里来?”
陆薇说:“大伯,在你面前,我就是你的女儿,只不过没管你叫爹罢了。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你,能有我的好日子吗?
现在你身体不舒服,我要是不管,那还不得让人戳破脊梁骨呀?你就别和我争了,到了这里,全听我的。”
方扬也迎了出的对。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她有能力,是时候让你享享清福了。家有一老,好有一宝,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别看陆荣宪人老了,不过却是一点也不糊涂:“我不是说我们小薇不好,但是就靠她那点工资,想买这个一套房子,恐怕不吃不喝也得二百年吧?说到底,还是麻烦方扬。”
陆薇不依的晃了晃陆荣的胳膊:“大伯!你这叫什么话?他的怎么了?他的就是我的,别的我也不争,但是给你争取个房子,这点权利还是有吧?”
“他的就是你的?”陆大伯一下就意识到了其中的含义,脸上掩饰不住喜色:“小薇,你实话告诉大伯,你和方扬两个是不是已经……”
陆薇顿时大羞,悄悄看了一眼方扬,见他脸上带笑,似乎并没有怪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