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
他竟然使用暗器!
果然是卑鄙无耻之徒。
中了银针的殷尚卿,头脑是清醒的,但四肢却瞬时瘫软无力。
有毒!
剑不受控制的从掌心脱落,整个人也随之渐渐瘫软在地。
他咬牙撑着,才没让身子彻底倒下。
这到底是什么毒,为什么只有四肢失去知觉,头脑和身子却都是安然无恙的。
楚襄过来,捡起地上殷尚卿掉落的剑,过来蹲在他面前,一脸狐色。
他故意把剑拿起来搭在他的脖子上,:“打不出个胜负,我还阴不出个胜负吗!”
“卑鄙!”殷尚卿怒目。
“卑鄙?我不止卑鄙,我还无耻呢,这在你心里不是早就判定了吗。”楚襄把剑在他肩头掂了掂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不要妄想我会向你求饶。”
“我没有要杀你,也没有要剐你,更没有要让你求饶啊,倒是你,那么想杀我,我这最多算是自我防卫。”楚襄说着突然灵机一动:“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求饶’,这个,可以有。”
“休想!”
“诶~话别说的那么满嘛,不然等你求饶的时候,岂不尴尬。”楚襄从身上取出一把……银针……“反正我呢,有的是时间,我也不用参加什么江湖令的争夺,更不用替谁打前战,我就陪你,慢慢耗。我这针呢,药力不多,也就一个时辰,每到药力快尽的时候,我就给你来上一针,我看你求不求饶。”
殷尚卿沉默了。
楚襄又语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没有散播关于殷慕晴的一丝消息,而且,你觉得殷慕晴她们母女,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在背后操纵这些吗。再说,那丫头,现在只一心想办法治她娘亲的眼睛,才不关心你们殷家堡。”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殷家堡是不是也忒狠了点了,好好的一个美娇娘,被你们折腾成那个样子……还有,你知道殷慕晴那小丫头刚开始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吗……”
“这怎么说,也都是你们殷震殷老庄主的亲生骨血吧,比你们少庄主是差在哪儿呢,这怎么,怎么就能下得去那个狠心呢……”
……
“再说到,我跟你们少夫人的一些缘分,我们那是相见恨晚的君子之交,自始至终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想当时,阿俏……诶,阿俏,阿俏当初是不是也是在你们殷家堡伤的,你看看,你们殷家堡再怎么说也是名震武林的,怎么就净干这些事……”
“当时我救了阿俏,然后我跟你们少夫人就成了红颜知己,我们就交个朋友,就交个朋友不行吗,你看看,你,还有你们的少庄主,每次一见到我怎么就那种神色呢。我楚襄怎么着也是堂堂的天医二楚,你们怎么就都这样看我……”
“你看你还想杀我,怎么殷慕晴的事情,就非得是我散播的呢……”
“你够了没啊!”殷尚卿吼道!
他真的是受不了了,就算他没伤在他剑下,没死在他的暗器下,也要被他给活活吵死了!
这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能叨叨。
楚襄咽了口唾沫。
他以为他不累啊,他也累啊!
可是,他就发觉这是另外一个可以折磨他的方式——有本事,他继续强撑啊!
他不是能耐的吗?
他不是能忍的吗?
他不是默然的吗?
怎么不继续了!
“求饶吗?求饶我就放了你!”
他都说乏了,打了个哈欠,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
明月都已经出来悄悄挂上了树梢。
都要入夜了。
“真不求饶?”活动完了,楚襄又问他:“真不求饶,那我就在这附近找个山洞,把你丢进去,再点了你的哑穴,我想,殷家堡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的殷大护卫,会被人扔在一个山洞里吧……刚好我这还有一根针,现在终于是可以派上用场了……”楚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有钉子那么粗的银针,故意摆弄在殷尚卿面前:“这个可以麻痹你至少十二个时辰以上,你要不要试试?”
这一针下去,不说能麻痹四肢多久,就是疼,也够疼一段时间的了吧。
殷尚卿咬着牙,又说出了四个字:
“无耻小人!”
嘿呦,还嘴硬是吧!
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楚襄抬起手臂,殷尚卿看着那针头,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了。
就在手臂要挥下的时候,忽而转了方向,银针朝他自己的身后飞去。
一颗石子,与银针相互碰击,一同掉落地面。
楚襄起身,来者是南宫樂与殷洛。
石子是南宫樂掷出的,不然,如果换成是殷洛出手,就不会只是一颗小石子了。
“先声明,是他要杀我的,我无可奈何之下才出此下策的。”楚襄先声夺人:“还有,殷慕晴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散播的!”他这都是对着殷洛说的。
当然不是他散播的,因为,是她,南宫樂,故意散播的——她早就放了消息出去,不然,怎么会那么迅速的传播——这可是她送给她的婆婆,殷夫人,出庄来参加江湖令争夺的第一份大礼。
是的,第一份,最多,只是个前菜。
不过,没想到的是,楚襄竟然也来到了这里——背了这个黑锅——
南宫樂过来看了眼在地上的殷尚卿,卖乖对楚襄说:“我相信,绝对不是你。”
终于有人相信他了!
“多谢殷少夫人的信任。”楚襄抱拳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