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等不及,苏念请了个假,迫不及待去打卡,前台小文员还不怀好意笑:“苏姐,你早退?”
苏念抿唇,“他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他。”
“哦”小文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苏念匆匆离开聚仁,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小雪。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她在楼下公交车站牌前等去r.s.的车,呼吸间呵出的气在眼前结成白色水汽弥散。
天气非常冷,她紧了紧身上羽绒服,低头,唇角缓缓勾起来。
这一刻她才觉得心里踏实了,有个可以去找的人,多么好,就连平日里她厌恶到极点的,拥挤的公交车都没有那么讨厌了,她在上面颠簸,拉着拉环看车窗外,她在一点一点靠近叶殊城,这个想法也让她觉得幸福。
可等到了r.a带进总裁办公室,她笑不出来了。
叶殊城说话太含蓄,这会儿看起来精神不济,面色泛着病态的薄红,但依然坚持坐在桌前处理工作。
见苏念来,他抬头对她笑了一下,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rta离开。苏念拧眉走过去,绕过桌子到他跟前,“你看起来不太好,要不回去休息吧?”
他暂停工作,拉过她的手,她眉心纠结的更紧,反握住他手,另一手探他额头,滚烫的,她倒抽一口气,“你在发烧。”
他说:“没事。”
苏念表情严肃起来,“你忽悠谁呢?”
他薄唇紧抿,不说话了。
她一把合上他面前文件,“走,跟我去医院。”
他笑了声,仰头看着她,“女王,我工作没有做完。”
“你的工作永远也做不完,”她郁闷地瞪着他,“可是身体更重要,身体垮了以后用什么工作?”
叶殊城表情微顿,心口一紧。
“走啊。”她催他。
他说:“可我讨厌医院,我不想去。”
她忍不住笑了,“你几岁了?来来来,怕打针还是怕吃药,说给阿姨听听,要不要阿姨抱着你,哄你打针吃药?”
他低头,手按着太阳穴,头有些疼,可还想笑,好几秒,回:“我想阿姨跟我回家,留在我家,不要离开,抱着我哄我,不用打针吃药,我明天就能康复。”
苏念笑的说不出话来,这玩笑还上瘾了。
叶殊城低低叹了一声,吃力地起身,苏念很快过去扶住他手臂。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其实能走,但是这样也挺好。
叶殊城靠着一口气撑着,其实已经烧的很严重,但又是真的不想去医院,苏念无奈,开着车折中地带他去蓝堡酒店附近的诊所去开药,拿过药两个人回到了酒店的套房内。
进去安顿叶殊城躺在卧室床上,她帮他换上睡衣,累的满头大汗,拿了药让他喝掉,又拿来退热贴给他贴好。
他躺在床上,她就坐在旁边,看着他。
一到房间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难受也是天翻地覆的,头疼的厉害,因为发烧,浑身肌肉酸痛,他闭着眼,眉心紧蹙,有些痛苦的模样,她看着,心里很难受,拉过他的手。
他眼睛微微睁开一点,低喃:“苏念?”
“嗯,”她攥紧他手,“我在。”
他身体虚软,想把她的手拉紧一点,但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他喘了喘。鼻音很重,“你别走。”
她心头一软,“好,我不走。”
他似乎放心了一点,又合上眼。
许是因为药物作用,很快,叶殊城睡着了。
苏念那么静静看着他好一阵子,以视线留恋地描画他好看的眉眼。
他眉心间还有些纹横,她抬手慢慢抚平了,然后小心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去了客厅。
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理,她四下转了一大圈,甚至包括洗手间。
没有看到陆容安留下的任何痕迹,这里好像从来就没有来过别的人。
她转完了,心满意足地回到卧室床上,拉着他的手,迷迷糊糊睡着了。
叶殊城这一觉睡了太久。
许是因为生病,睡的很沉,到翌日凌晨六点多,才醒过来。
睁眼,眯缝的眼眸里面赫然有近在咫尺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苏念就躺在他旁边。
他愣了足足几秒,才动了动身子。
她睡的并不踏实,很快睁开惺忪的眼,视线由涣散到集中,落在他脸上,“你醒了”
他表情有一瞬呆愣,似是在反应,好一会儿,他想起来,头天他发烧了,被她带回这里。
他缓缓出口气,她手很快探过来,摘掉他前额退热贴,摸过他额头,才说:“烧好像退了,你等一下,我拿体温计。”
他一身的虚汗,有些黏腻不太舒服,但精神倒是好了些,开口嗓音还有些哑,“应该是退了。”
她还是坚持着让他量了一回体温,拿出体温计她看了看,坐在床边松口气,“退了,不过还是要坚持再吃几顿药,不然可能会反复”
他起身,从背后靠着她,整个上半身重量都往她身上压,仿佛一只大号树袋熊。
“重死了”她没好气,扭了扭身子,他的手从她腰间过来环住了,脑袋埋在她颈间,一说话呼吸就滚烫地掠过她的脖子。
“你昨晚没走?”
她“嗯”了一声,也不再挣扎,语气充满抱怨,“你病成这样。还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我怎么走?”
他似乎是有些丧气,“你该选我身体好的时候留宿。”
她扯扯他的手,没扯开,“你身体好我还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