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日查住在一个寝室的这个男子叫祁原,他是来自河南,是河南省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生,他的专业是声乐,已经来北京六年,今年已经29岁,还没有结婚。他告诉胡日查,他来北京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找机会继续在音乐的道路上深造,二是向影视歌方面发展。
听他的话胡日查想,这不是所有北漂人的想法吗?这个祁原每天早出晚归到是非常忙碌。
胡日查在北京又继续转悠半个多月也没有找到工作,地下室的插间他只住二十天就搬了出来,因为他已经没有钱去支付每天只有5元钱的床费。
他已经沦落成乞丐,住进北京西直门火车站,每天靠捡矿泉水**子为生。
一天他突然发现西直门立交桥下围着一群人,他走上前一看惊呆在那里。
这不是同住在地下室的那个大哥祁原吗!他正在那里卖唱,地上放着一个简单的音响,他在那里拼命地吼唱,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歌曲,已经被他嘶吼的变了样子。
很多人都是听一会就摇摇头走掉,根本就没有人给钱。
胡日查上前夺过他的话筒,开始帮他演唱,拿起话筒的那一刻,胡日查想起草原上的父母和妻子,所以他声泪俱下地、尽情地演唱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鸿雁》、《我心中的女神》等歌曲,他在那里演唱,祁原在那里收钱,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人们才渐渐地散去。
祁原高兴地数一下钱,今天下午他们这一气就赚二百多,他拿出五十元给胡日查,还请胡日查吃一碗牛肉面,并且约定明天还在那里见面。
俗话说好事多魔难,这话一点也不假。
胡日查和祁原的地摊演唱会,只进行三天就被城管没收了音响,他们被勒令今后不许在高架桥下面演唱。
当天晚上祁原请胡日查吃饭,他们喝了一点酒,祁原在酒桌上给了胡日查200元钱,叫他去二手市场自己买上一把琴,自己边弹边唱吧!你音乐潜质不错,说不定将来会有发展,我已经混不下去、已经买好车票,明天就回家陪父母种地,说着话眼泪就掉下来。
五天以后西直门地铁通道上,出现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把吉他在那里唱歌,过往的人们看着这个青年歌唱的不错,大多都会驻足听一会,扔下点钱再走。
就是每天这点微薄的收入,让胡日查离开了火车站,又重新住进每天5元床费的地下室。
就是因为混成这样,胡日查才觉得没法回家去见父母和妻子,所以才借口在外地不能回家过年。
娜仁花在家里和公公婆婆过年时虽然心里觉得有点遗憾,但还是很愉快的,考虑到公公婆婆年岁大了,不能伺候自己做月子,她就把妈妈从娘家正月初五就接过来。
正月十一那天,娜仁花生下女儿萨日娜,她是在家里完成这一作业的,母子都很平安。
考虑到家里困难,娜仁花只在床上待不到二十天就下床投入了工作,因为她从电视新闻里知道,锡林格勒牧区已经发生了牲畜口蹄疫,她要去进一批疫苗,她要给牧场内的牲畜进行防疫。
可是家里孩子太小,她还在月子里,没有办法她只能求助于在西辽河市上大学时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叫管秀敏,在大学时和娜仁花住在一个宿舍,可以说她们是最好的闺蜜。
打电话的第二天这个同学就把疫苗给送过来。开车送她前来的也是娜仁花的一个同届不同系的男同学,这个男同学就是在大学一直追求娜仁花四年的巴图。
巴图是西辽河市人,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市政府工作,现在是政府秘书处的一个秘书,巴图的爸爸是市人大的一个副主任,巴图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但是巴图并没有借助于父亲,这几年他工作表现不错,领导和同事都是有口皆碑。让人猜不透的是他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更谈不到结婚。而娜仁花的闺蜜管秀敏一直在追求着这个巴图,她今天求巴图出车给娜仁花送疫苗,就是想叫巴图看到娜仁花的孩子而死心。可是巴图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想看看娜仁花现在过得好不好,如果她过得幸福他就放心了,如果她遇到困难,他一定会帮帮她。
娜仁花的公公扎目苏知道儿媳的同学来送疫苗,就杀好一只羊,早早地煮上,娜仁花知道这次注射防疫工作需要嘎查里干部们的支持,所以也把他们请过来。大家吃着、喝着、讲着这次防疫工作。
干部们都很支持,但也提出一些存在问题,存在的问题是现在都是一家一户分散经营,有些牧民根本就不买干部们的帐,他们始终固守着自己对牲畜的管理经验,根本不信任预防什么牲畜的传染病问题,本来这是在帮助他们预防天灾,可是他们一定会认为你在圈钱。牧民的这些认识必须在受到损失后才能接受教训。
巴图听到这些议论后,马上拿出手机给交来河牧场场部办公室打电话,市政府秘书的电话很好使,不一会一个副场长和一个办公室主任就赶过来,巴图秘书就问他们两个问题:一、对于这次疫情场部有什么安排措施没有。二、这批疫苗能否场部花钱,免费提供给牧民服务。那个场长当场就同意这个建议,办公室来的那个主任告诉娜仁花,叫她安排这次防疫工作,有什么困难场部协助解决。这个安排完后,娜仁花又加上几双碗筷,一场家庭酒会马上开始。
娜仁花家的这场酒会没想到会搞大,乡亲们看到场部的达拉嘎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