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的嘴角抽了下,脑海里如幻灯片般迅速将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遇见过的人,立即回想了一遍,又仔细地看去独自生着闷气的老大爷。
顿时,惊得微咳了几声,才笑嘻嘻地说:“欧阳爷爷原来是你啊,这天有些黑,怨我没瞧仔细,所以一时没将您认出来。”
说到这,扫了眼,他脚边的黑色手提包,纳纳地问:“您这今晚兴趣浓郁又出来约棋了啊?”
果真是狭路相缝处处坑,眼前这尊颇有老干部风范、端起大瓷缸子谈棋局能聊半宿的老大爷,就是这几月突然空降在在这散金桥上,将来此处摆过摊的大小摊主全下遍,还被暗封为棋剩的欧阳前辈,确实金光闪闪!
这期间,但凡她得空出来摆摊,就一定能从那些大伯、大爷年纪的摊主嘴里听到些,关于欧阳前辈辉煌无限的事迹。不过,名声似乎很是狼藉。╮(╯▽╰)╭
因为他已从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的围棋,纠缠不休的下到,双方轮流行棋,以将一方之将帅捉死为胜的象棋。
最后,死缠烂打的下到,双方分别使用黑白两色的棋子,下在棋盘直线与横线的交叉点上,先形成五子连线者获胜的五子棋。
最终因极差的棋品,博了个臭棋篓的美名!
现在估摸着已修炼成了棋无对手,无人能懂的独孤不败境界!现在这位欧阳前辈,居然要拉着她下五子棋?该怎么办?在线急等!
听完这颇为诚恳的一番话后,欧阳宿的脸色明显回暖,他释然地叹了口气后,极郁闷地扫了眼四周皆以生意忙碌为由,连两盘围棋都不愿同他下的摊主们,轻轻地哼了哼,脸上毫无半点羞愧,竟然理直气壮地说:“谁爱同他们这些大老粗约棋,我今晚才不想和他们瞎耽误功夫。”
说到这,眸光闪闪如星地望去朱梓言,尽量显得慈祥可亲地说:“小姑娘要不,今晚就把你欠着的这盘五子棋下了!免得我总是过来出摊,又见不着你人影,这心里老惦记!”
朱梓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心中暗暗嘀咕:“不是你不想同他们约棋,而是那些被你坑惨了的摊主们,不愿同你这臭棋篓下吧。”╮(╯▽╰)╭
虽然敢这般想,但嘴上却不敢这般说,俏丽的小脸上依然荡漾着浅浅笑意,使人捉摸不透。她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搓了两下,思虑了半刻,只好温声说:
“欧阳爷爷,你看我正摆着摊呢。而我今日又破了财,损失了近一个月的伙食费,这不尽快赚回辛苦钱,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你看,要不我丢个手机号码。得空时,我再好好地陪你下几场,可好?”
欧阳宿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了会儿朱梓言,仔细地想了想后,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
“不行,今天就今天,晚一天都不行。还按老规矩来,陪我下一盘棋十块,赢我一盘棋二十块。你这生意照做,外快也照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