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迪纳闷,忙说道:“等等,你们认识我?看来你们是有预谋的?既然你们认识我,我死也得让我四个明白,你们都是谁啊?谁让你们来的?这大火是不是你们放的啊?你们也够损的,这崆峒圣地,可是国家文物保护重地,被你们这些不法之徒毁坏,你们是要遭报应的。”
那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你无需知道我们是谁,只因为你是贺良的死党,所以你必须死。”
“操,就这理由我死也不瞑目啊,我看你们都是草包,邓爷爷也不跟你们废话了,你们放过这位姑娘,本爷爷陪你们玩玩儿,玩好了,留你们一具全尸,玩不好,让你们身首异处。”邓文迪在地上来回移动身体,他后悔刚刚出来时没有带家伙,否则,根本用不着动手,就直接送他们去西天了。
几个人突然举刀朝着邓文迪劈来,邓文迪也不躲闪,他大叫一声,抬起瘸腿,向着冲在前面的一个人的面门踢去,那人见邓文迪不躲刀,反而袭击他的头,他急忙收刀闪身,但是他的速度比邓文迪慢了两秒,邓文迪的脚尖正好踢在他的天灵盖,这人啊的一声,脑浆迸了出来,扑通一声倒地身亡。整个过程不足五秒。
一旁的焉素衣惊讶地捂住了嘴,她也看过邓文迪打仗,但是还没见过像今晚这么干净利落的时候。
其他几个人见为首的老大顷刻间死了,他们疯狂地挥着大刀向邓文迪砍来。邓文迪好不怠慢,他知道对于这些亡命徒决不能手软,否则自己就得跟杜天仇作伴去。
焉素衣也没闲着,她知道邓文迪能对付了这几个人,她赶紧向棺椁跑过去,当她跑到棺椁旁的时候,她低头一看,大吃一惊,棺椁的盖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不见了杜天仇的影子。焉素衣的脑袋嗡的一声,她差点坐地上,是谁偷走了杜天仇的尸体?焉素衣看着脚下的血脚印,显得格外刺眼,莫非杜天仇阴魂不散?焉素衣毛骨悚然,浑身抖动着,
“素衣,你愣着干嘛,快带姜秋政委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贺良抱着姜秋燕站在了焉素衣的近前。
焉素衣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此时此刻,她感到异常无助,当年师父的尸体就出现了意外,没想到他的儿子的尸体也遭遇不测,作为崆峒派掌门,她觉得自己无能耻辱。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滑落到腮边。
“素衣,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快点,不然来不及了,你看大火已经烧过来了。”贺良大声说道。
这时,一道亮光向贺良打来,贺良听到了风声,他一侧头,一只飞镖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在这大火之夜,居然有人对他下黑手。
焉素衣抬起头,看到贺良抱着姜秋燕,她好想有个肩膀依靠一下,可是这世间已经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她异常恼火,大声吼道:“保护政委是你的事情,崆峒派是我的事情,我决不能让歹人为虎作伥。”
焉素衣突然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棒,挥舞着向几个黑衣人打去,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这几个黑衣人的身上。
邓文迪和焉素衣两个人对付这几个无名之辈绰绰有余,没几分钟,几个人就被打翻在地上。焉素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噼啪的抽打着几个黑衣人,嘴里骂着:“我让你们侵犯我的岭地,姑奶奶把你们打成肉酱。”
“焉掌门,快住手吧,一会儿都没气了,得留个活口。”邓文迪掐着腰劝阻到。
焉素衣根本听不见邓文迪的话,她的眼前浮现着杜天仇的音容笑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她此时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所有悲痛。
“够了!”贺良大声吼道:“焉素衣,如果你没疯,你就住手!我们需要活口,才能查出他们的来历,不然你们的弟子就白死了,还有,只有他们才知道你未婚夫的尸体去了哪里。”
焉素衣停下来,她扔了木棒,再次跑向棺椁,她望着空空的棺椁,放声大哭。
“行了行了,别哭了,现在救火要紧。”贺良说道:“快叫人灭口,不然大雄宝殿也会被烧毁了。”
邓文迪跑到大铜钟旁,使劲敲打铜钟,响亮的钟声在深夜传出去很远,惊醒了熟睡的崆峒派的弟子们,他们冲出房间,冲向大火。
姜秋燕此时苏醒过来,贺良赶紧把她放下来,对邓文迪说道:“看看这几个人还有活着的吗?我们得问问他们的来历。”
邓文迪蹲下身子,挨个看地上的黑衣人,最后他叹息一声,沮丧地说道:“都死了,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贺良训斥道:“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呢?”
邓文迪说道:“不愿我们,他们是自己服毒自杀的。看来,这些人背后是有严密的组织的,而且是毁灭性的组织。”
贺良紧锁眉头,他长叹一声说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的事情,兜兜转转,都是离不开贪念二字啊,人们为了财宝,利欲熏心,什么事情都干得出。”
邓文迪撇了一下嘴说道:“如果这世间的人都没有私心杂念,那么距离人间的大同世界就不远了。”
贺良突然问道:“秦虎团长怎么不见了呢?”
邓文迪嘟囔道:“指不定还在睡觉吧?他这人心大着呢。”
贺良说道:“我们先灭火吧,啥事等天亮再说。”
众人忙活了两个时辰,天色见亮的时候,大伙扑灭了。焉素衣站在一片废墟中叹息道:“幸好烧毁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