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事,林逍毫不知情,陈晟元等人走后,他便回到了肿瘤科办公室。
正是闲极无聊呢,手机铃声突然大震,林逍一看号码露出一抹微笑,赶忙按下接听键:“喂,妈,怎么了?”
“小逍,你爸被人打了,现在在博城人民医院住院呢。”电话那头,母亲安慧哽咽着说道。
“什么!妈你别急,我马上过去。”林逍有些难以置信,一面安抚母亲,一边脸色阴沉的说道。
母亲安慧是个农村的家庭妇女,一遇到这种事情就慌,没有什么主张。
父亲林大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从不跟人结怨,被人打肯定事出有因。
挂断了电话,林逍没有丝毫停留,赶忙乘车前往博城人民医院。
其实,这家人并非是林逍的亲生父母,关于这件事情,在林逍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林逍是爷爷林长山捡来的,从小体弱多病,要不是林长山用中药调养多年,恐怕早已夭折。
所以,林逍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再说了,他也不想寻亲。
毕竟林父林母养育他这么多年,将他视为己出,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林逍早就已经认准了,林大为、安慧就是自己的父母。
如今亲人受到伤害,他不敢耽搁,火急火燎的赶往人民医院。
不多时,林逍来到了住院楼骨科病房,刚一进门便听到了某个男人的谩骂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知道我搞定这个单子有多辛苦吗,八十万的装修款,就这么一下给我搅黄了,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进公司。”
看到这个男人,林逍脸色很不好,他叫胡勇,是林逍的姑父,攀高踩低,欺软怕硬的典型。
“那你要我们怎么办。”母亲安慧六神无主道。
“听我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到时候你们给刘老板道个歉,我再陪他吃顿饭,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胡勇自作主张定下这件事,丝毫不顾他人感受。
“反正大为只是腿骨折了,也没怎么样,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大为如果还想在我这里工作,就听我一句劝。”看母亲安慧犹豫不决的,胡勇半是关心,半是威胁地说道。
林大为夫妇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林家祖上虽说是中医出身,可惜到了林父这一辈,中医逐渐落寞,村里的中医馆没开几年便关门了。
后来,为了生计就投靠了林逍的姑父胡勇,他在博城开了一家装修公司,林父自学了木工在那里混口饭吃。
所以,林逍一家在胡勇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还要靠人家公司吃饭呢。
母亲安慧还没开口,父亲林大为就先一步笑道:“没事,既然姐夫都怎么说了,那我们就算了。”
听到这里,林逍再也忍不住了,一句话冲口而出:“不能就这么算了!”
三人抬头望去,现原来是林逍到了,母亲安慧眼里泛着泪花道:“逍子,你来了,你爸的腿被人打折了,医生说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好。”
儿子一出现,林母立马找到了主心骨,想起所受的委屈,忍不住眼眶通红。
林逍示意她宽心,继而看着林父说道:“爸,怎么回事,谁打的。”
见儿子问,林大为犹豫了一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胡勇接了一单八十万的家装工程,林父按照惯例去给那家人做木工,期间业主遛着狗到工地参观,林父从凳子上跳下时,不小心踩中了那只泰迪犬。
狗主人勃然大怒,操起地上一只锤子便狠狠砸去,瞬间打折了林父的腿,最终丢下一句话道:“这叫以牙还牙,多少钱老子赔。”
听他讲述完毕,林逍只觉一股无名之火冲天而起,愤然低吼道:“这就是你说的算了,一条狗的腿换我爸的腿,你觉得很划算是吧!?”
无怪乎他这般愤怒,实在是事情太不可理喻了,这社会真是人比狗命贱。
胡勇一阵鄙夷,满不在乎道:“逍子,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又能怎样,人家有钱有势,还认识道上的人,你惹不起。”
“呵呵,胡勇,这就是你的态度对吧!当初你落魄的时候,一个人在工地上做事,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要不是我爸日日熬中药照顾了你半年,你早就瘫了,现在我爸被打了,你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林逍怒意勃,直呼其名道。
胡勇立时恼羞成怒,点手莋脚道:“好,你很好,翅膀长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要不然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早就把你爸赶出公司了,你们只有喝西北风的份,活该一辈子受穷。”
“打我爸的人在哪,叫什么名字!”林逍懒得跟他争辩,直截了当的道。
胡勇呵呵冷笑道:“你自己找死,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家人可不好惹,你好自为之吧,我对你们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我就看你怎么作死。”
说着,胡勇将住址和业主姓名告诉了他,事后再不多言,转身拂袖而去。
这一幕生的太快,林大为夫妇始料未及,他们没想到林逍突然间就爆了。
“唉,逍子,你太冲动了,怎么能那样跟你姑父说话,他是长辈。”安慧语重心长道。
林大为神色不豫,斥责道:“你都已经出社会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待会去买点东西,上门去给你姑父赔礼道歉。”
“呵呵,给那种人道歉,还是省省吧。”林逍满心的鄙夷。
安慧神情焦灼,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