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逍被审讯的同时,窦维、辛梦之和左辉三人,正在魔都一家高级餐厅包厢里弹冠相庆,他们有说有笑,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窦维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拍了拍左辉的肩膀,假惺惺地关切道:“小辉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为了公司的事情跑前跑后,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全都是你的功劳,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左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谦逊地回应道:“不不不,应该我敬您才对,若不是二叔疏通关系,咱们公司早垮了,我能有今天,一切都是托了您的福。”
说完,他又真诚地加了一句:“另外,我出差的这两个月,梦梦多亏有您的照顾。”
“这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我不照顾她照顾谁啊。”窦维一语双关,淫秽的小眼神微不可查地瞥了辛梦之一眼,惹得后者脸庞绯红,心脏噗噗乱跳。
左辉哪里知晓他们的奸情,思绪飞扬间,很快便转移了话题,“二叔,学校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没想到那个叫林逍的这么狠,竟然为了抬高药价,不惜在校园内散播病毒,实在是丧心病狂。”
一提到林逍,窦维整个人都不好了,冷哼道:“这小子是个祸害,留不得,你记住,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二叔,您放心,这种穷凶极恶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我不但要让他将牢底坐穿,还要他把白头翁浓缩丸的配方交出来。”左辉吠影吠声,义愤填膺地附和道。
在这之前,左辉对此事完全一无所知,就因为窦维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他便轻易落入了圈套,傻里傻气地跑去告发林逍。
事实上,即便左辉知晓了部分真相,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窦维这边,昧着良心诬蔑林逍,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毕竟,左辉赖以生存的龙康医药,其实是窦维的个人产业,只是为了避嫌,窦维才让他当了公司的法人代表,包括公司的银行账户都是用他的信息办理的。
这样一来,就算公司出了什么事,也完全查不到窦维身上来。
左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人一旦穷怕了,哪怕是被人利用,只要有钱赚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其他事情先放到一边,今天这一餐主要是为你接风洗尘的,来来来,咱们喝一杯。”窦维心中有鬼,生怕他刨根究底看出什么端倪,于是急忙打了个哈哈,端起高脚杯跟他碰了一下,豪情万丈地牛饮起来。
然而,他一杯红酒刚刚下肚,立马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哇啦一声黄白之物喷了满桌。
辛梦之大惊失色,正准备询问之际,顿觉腹中绞痛,紧接着屁响连连,熏天的臭气污染了整个包间。
左辉完全吓傻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怔愣许久之后,他才慌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没多会就到了,不是一辆,而是好几辆,源源不断地从餐厅内接送患者。
原来,不知辛梦之和窦维突然疾病,餐厅内其他食客以及工作人员,都不同程度的上吐下泻,场面陷入极度混乱。
左辉跟车来到附属医院,焦急地等候在抢救室外,抢救室外刚刚推开,左辉忙不迭迎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你是患者家属吗?”那名医生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首先确认了一下。
左辉点头如捣蒜:“是,我是,他们一个是我二叔,一个是我老婆。”
那医生听闻,面色变得极为古怪,踌躇了一小会,最终如实相告道:“呃,是这样,患者是因为痢疾杆菌产生的上吐下泻,但是除了这个之外,两人的hiv都呈阳性。”
左辉没能反应过来,一脸迷惑道:“什么意思?”
医生直截了当道:“意思就是说,他们不仅感染了痢疾杆菌,还感染了艾滋病毒。”
“你说什么?你说我老婆得了艾滋!”左辉怫然变色,嘴唇哆嗦了好几下,难以置信地大叫道:“这怎么可能,我很健康啊,她怎么可能得艾滋呢?等等,你刚才说他们两个人都呈阳性?”
“是的。”医生是个实诚人,有问必答。
不过,这答案搁在左辉耳朵里,无异于五雷轰顶,他直接忽略了痢疾这件小事,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被套绿帽子的这件大事上。
而与之同时,正当林逍身陷囹圄,无可奈何之际,警局里闯进来几个不速之客,致使审讯中止。
“呃,师…林医生,这位是魔都庞市长,这位是魔都警察局邱局长。”面对这么年轻的师祖,池光赫总觉得无比别扭,那声师祖实在叫不出口,于是只能含混其词地直入正题。
说罢,又转而开始介绍林逍,“庞市长,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林医生,上次我们学校爆发痢疾,就是他一手治好的。”
那庞姓市长喜不自胜,仿佛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般地寒暄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鄙人庞永思,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您啊。”
林逍疑惑地看着他们,不咸不淡道:“哦,你们找我干什么。”
“林医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专程来找您救命的,不知为何,魔都新罗区爆发了大规模的痢疾传染病,截至目前为止,有将近一万人被感染,这种变异病菌拥有极强的抗药性,我们的医护人员完全束手无策,整个魔都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呀!”庞永思完全放下了市长的矜持,汲汲皇皇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满怀希冀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