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患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道:“你说什么?”
靳朴贤不疾不徐的重复一遍:“我说,你下来走几步试试。”
“真的可以吗。”青年男子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
“当然!”靳朴贤满脸淡然,胸有成竹道。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之下,青年男子试着抬了抬腿,随后触及地面,两只胳膊紧紧撑着轮椅扶手,膝盖微曲用力。
“嗯?”本以为会摔倒的青年男子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腿,大惊小怪道:“我站起来了,我真的站起来了。”
无尽的喜悦席卷而来,青年患者痴痴的笑着,拊髀雀跃道:“我的腿有知觉了,我竟然能够走路了,这简直太神奇了。”
为了证明他的话语,青年患者原地蹦哒了两下,来来回回意犹未尽的踱着步,欣喜若狂地喃喃道:“哈哈,我好了,我的病终于好了,我今天真是遇到神医了,太他妈给力了。”
周围顿时鸦默雀静,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吃瓜群众全都萎蔫了。
中医与东医次碰撞,最终以中医惨败收场,对他们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毕竟这是象征两国医学的尊严之战。
“唉,没想到潘老输了,看来这高丽棒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叫嚣华夏中医。”
“完了完了,战出师不利,这下那家伙就更加猖狂了。”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没见主席台上坐着好几位大国手吗,我就不信了,这么多杏林大佬会对付不了一个靳朴贤!”
战不利,这让他们心情极为沉重,有人悲观感叹的同时,也有人依旧乐观地保持着期待。
靳朴贤得意洋洋,直视着潘同岐,口气揶揄道:“潘老,愿赌服输,您作为一名大国手,不会是想反悔吧。”
潘同岐脸色阴晴不定,紧紧抓着手里的针袋,犹犹豫豫半晌,最终咬牙说道:“请务必善待太乙针。”
说着,他将老脸一撇,强忍着屈辱将东西递了出去。
“我会的。”靳朴贤眼中闪过一抹炙热的光芒,随后郑重其事地接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放好!”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嘱咐着将针袋交给了靳羽飞,后者满不在乎地接过,一把丢入了药箱。
这之后,靳朴贤再次恢复傲然姿态,睥睨主席台,大放厥词道:“还有谁?!”
“哼,真是狂妄,就让老夫来会会你。”付咏德老早就看他不顺眼,刚才只是被潘同岐抢先了一步。
虽然这结果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但付咏德似乎更加跃跃欲试了,须知凡事遇强则强。
靳朴贤措置裕如的打量着他,脸上笑意盎然,不紧不慢道:“温病学派掌门人付咏德付老前辈,失敬失敬,听说您老擅长丹药治疗,祖传秘方《入药镜》记载无数灵丹妙药,服之能药到病除,延年益寿,不知是真是假?”
“呵呵,看样子你对我们调查得很清楚啊,至于是真是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付咏德嗤笑一声,步履蹒跚地来到靳朴贤面前,横眉冷对道,“说吧,你想怎么比?”
靳朴贤笑眯眯道:“既然付老最擅长丹药,那我们就比丹药治病。”
付咏德也不客气,爽利地说道:“好,正合我意,那就开始吧。”
“等等,光有赌局没赌注怎么行,老规矩,我就赌你付家祖传的那本《入药镜》秘籍。”靳朴贤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开头便直奔主题。
付咏德摇摇头,不假思索道:“这我不能答应,你还是换一个吧。”
靳朴贤继续试探道:“您这是不敢?堂堂大国手也有打怵的时候?”
付咏德冷笑一声,脸色铁青道:“你不必激将老夫,《入药镜》乃我付家祖传秘方,我是断不会将它作为赌注的,你要比便比,不比作罢!”
见他态度坚决,且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靳朴贤退而求其次,直言不讳道:“我听说付老家中有三枚紫金藤丸,可以治百病,珍贵无比,我若侥幸胜了您,就赠予我一颗如何?”
“爷爷,不可以!”还没等付咏德说话,位于前排观众席的付冰冰霍然起身,赶忙出言劝阻道。
付咏德面色一沉,抬手将她打断,不容置喙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倘若我赢了你,你不仅要通过各大媒体道歉,还要将老潘的太乙针归还。”
“没问题。”靳朴贤微微一笑,毫不犹豫道。
赌注已经确立,靳朴贤再次来到前排观众席物色病患,视线从剩下六个疑难杂症患者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了一名小女孩身上。
这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睁着一双汪汪大眼,粉妆玉砌娇艳如花,只不过神情有些呆滞。
而她身旁,还有一名年轻的妇女陪同,看来就是她的母亲了。
“就她吧,我们分别医治,还是让你先来。”靳朴贤一手指定小女孩,老神在在地说道。
付咏德没有异议,很干脆的点点头,就准备上前替女孩诊脉。
然而,付咏德刚触碰到她的手腕,那小女孩吓了一个激灵,悚然惊惧地蜷缩起身子,满脸惶恐地看着他。
身边的年轻妇女立马反应过来,急忙蹲下身来给小女孩打手势,耐心比划了好一阵,小女孩终于点点头,稍稍镇定下来。
现场众人有些吃惊,这位很明显打的是手语,而那小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个名词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众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