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汪亮顿时怔愣道。
林逍直视着他,逐字逐句道:“我说你得了艾滋病。”
“卧槽!”汪亮张大了嘴巴,当即嗤笑不绝道:“想吓唬我啊,我告诉你,老子身体好得很,从来就没有生过病,你他妈再敢胡说八道,老子跟你没完。”
“怎么,你相信啊,”林逍不以为忤,漫不经心的道,“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对面的药王堂看看啊,想来他医术再不济,艾滋病总该能诊断出来吧。”
听他说得有板有眼的,再联想到几月前花天酒地的生活,汪亮很快便有些不淡定了,还真的屁颠颠的来到了对面。
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胥老,我想你帮我看看,那个小王八蛋说我有艾滋。”
胥兆荣嘴角剧烈抽搐,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拒绝,只得不情不愿的伸手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胥兆荣又查看了眼睛、舌苔,顺便问了日常生活状况。
胥兆荣的眉头越深重起来,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
“胥老,怎么样了,我到底是不是有病啊。”汪亮愈加忐忑,惴惴不安道。
胥兆荣没有正面回答,欲言又止道:“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什么?!”汪亮当即吓尿,脸色煞白道,“不会吧,真中彩了。”
胥兆荣索性点点头,也不再隐瞒,“从脉象上来看,确实有这个迹象,具体情况还是去医院抽血检测吧。”
还检测个毛啊,胥兆荣虽然人品不行,但医术还是过硬的,连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
完犊子了!汪亮当场吓瘫,这可是艾滋啊,世界五大绝症之一,目前根本没有行之有效的治疗方式,只能坐着等死。
死亡是人类永远逃不脱的恐惧,想到悲哀处,汪亮忍不住潸然泪下,放声痛哭起来。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林逍淡定的话语突然传来,“艾滋病也不是完全不能治,我说过包治百病,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艾滋。”
汪亮蓦然醒悟过来,不禁喜形于色,赶忙抹干眼泪:“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艾滋病,不是假话!”
“当然,”林逍散出强大的自信,话锋一转,说道:“想要我救你可以,但你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到百草庐捣乱的。”
“好好好,只要你能救我,我什么都告诉你,”汪亮忙不迭点头,正值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抛弃了所有原则,几乎不假思索道,“是胥兆荣,是胥兆荣让我来的,两年前也是胥兆荣让我下的药,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做的。”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吃瓜群众不明觉厉。
秦学辅闻言瞪大了眼睛,戟指怒目道:“好啊,胥兆荣啊胥兆荣,原来你当初设下赌局就是为了坑害我,我真是瞎了眼,与你同门师兄弟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看出你如此心狠手辣。”
胥兆荣怫然变色,强行置辩道:“你个小痞子,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好歹也中医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岂容你这般诬蔑!”
汪亮一听立马炸毛,口无遮拦道:“卧槽,你敢骂我小痞子,你个老匹夫坏事做尽,你还有脸骂我,你特么治病时故意吓唬别人,让患者买最昂贵的药,我见过贪婪的,没见过你这么贪婪,你为了赢秦老,让我给我爸下药,我爸瘫了,你他妈只给二十万,说好的五十万呢?”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像你这种小无赖我见多了,没人会信你的话,你讹不了百草庐,就跑来讹我,想都别想!”微微慌神后,胥兆荣瞬间镇定下来,声色俱厉的驳斥道。
“你麻痹的!”左一口小痞子,又一口小无赖,活脱脱的卸磨杀驴,汪亮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翻了他的桌子,冲上前去就是一顿胖揍,“有种你再骂啊,本来我已经够无耻了,你他妈比老子还无耻,我让你骂,我打不死你。”
被查出艾滋病,汪亮本就心情不佳,现在又被他过河拆桥,心头的愤懑彻底爆了。
两名学徒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拉架,阻止了这场闹剧后,胥兆荣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走走走,我们走,他疯了。”胥兆荣年老体衰,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心有余悸地连连后退。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家伙得了绝症,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来。
胥兆荣不傻,只能暂避锋芒,否则被打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两个学徒也是聪明人,一声也不敢吭,慌忙搀扶着胥兆荣离去了。
“呸!”看着他们仓皇出逃的背影,汪亮不屑地啐了一口,转而摇尾乞怜的望向林逍,好声好气道:“林医生啊,全都是那个人使绊子,现在我帮你把他揍了一顿,我们之前的恩怨算是了结了,您看我这病……”
“哦,”林逍露出恍然的神情,若有所思道,“对了,我刚才想了一下,你好像不是艾滋,只是普通的梅毒。”
“梅毒?”汪亮有点茫然,随即紧张地问道:“您确定不是艾滋。”
“我确定,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林逍胸有成竹道。
汪亮立时松了一口气,庆幸地嘀咕道:“不是艾滋就好,吓死老子了。”
说着,他也忘了计较林逍耍他的事实,哼着小曲悠哉地走了。
汪亮患的确是梅毒,但却不是普通的梅毒,之所以胥兆荣诊断出来的是艾滋,那是因为林逍在帮汪亮诊脉事,用银针动了下手脚。
其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两人之间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