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许久才缓过神来,惊讶地捂着脸庞,难以置信道:“你他妈敢打我?”
林逍懒怠跟他废话,言简意赅地呵斥道:“滚!”
中年男子瞠目切齿,愤愤然道:“我教训我女儿关你屁事。”
林逍诧异地看了一眼秦素问,随面色转为平淡,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敢在我的办公室里撒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林逍威吓地捏了捏拳头,一阵炒豆子般的声音即时响起,中年男子心有余悸地退后两步,色厉内荏地叫道:“你给我等着。”
狠话放完,立时脚下踉跄,灰溜溜地逃离了。
“怎么回事?”林逍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秦素问心中酸楚,一个没忍住瞬间澜汍泪下,哽咽着说道:“他是我爸,回来抢遗产的,自我出生后他从来没有管过我,现在我爷爷病重,他就忙着回来争夺遗产,爷爷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医馆,如果落在他手里,他肯定转手就卖掉了,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生。”
林逍闻言心中一动,说起医馆,他忽然想起曾经答应过父亲林大为,要帮他重开百草庐的,由于最近事多就给忘了。
现在却正是好时机,林逍强压住内心的迫切,不动声色道:“你爷爷患了什么病?”
秦素问不疑有他,实话实说道:“中风了,我爷爷中风了,现在医治无效,只能躺在家里等死。”
林逍略一思忖,语出惊人道:“我可以救你爷爷。”
“你说什么?”秦素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怔愣过后便是无尽的狂喜,忙不迭问道:“你,你真能救我爷爷?”
林逍压了压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挑明了说道:“我能救你爷爷不假,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素问满脸期盼。
林逍顿了一下,直言不讳道:“我治好你爷爷,你把你家的医馆卖给我,价钱好商量。”
秦素问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条件,犹豫了良久,有些不知所措道:“可是,医馆是我爷爷的,我也做不了主。”
一面是医馆,一面是爷爷,秦素问不知道如何取舍,其实在他心目中,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爷爷肯定是在位。
但是,爷爷的毕生心血都在医馆上,如果贸然卖掉,被爷爷知道后她又不好交代。
爷爷与医馆,秦素问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境地。
林逍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道:“那这样吧,我先去见见你爷爷,亲自跟他说,如果他同意我就着手治疗。”
秦素问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事情商量妥当,下午结束了最后一节公开课,林逍便在秦素问的多番催促下,踏上了前往医馆的道路。
换乘了一趟地铁,两人兜兜转转,终于在站在了一座古朴的宅院前,门楣上挂了一张牌匾,上书三个朱漆大字:百草庐。
林逍心头讶然,没想到这家医馆也叫百草庐,竟和他家乡的医馆同名,真是无巧不成书书啊。
不过很快,林逍便释然了,毕竟天下医馆重名的不少,像是国医堂、杏林堂之类的名字,在全国范围内都不计其数。
秦素问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林逍却现了端倪,走上前去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
“嗯?我记得我走之前锁门了呀。”秦素问分外疑惑,嘀咕了一声,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忙着邀请林逍进去。
穿过庭院,绕过药堂沿楼梯而上,两人最终来到二楼的卧室,在推门的那一刻,秦素问惊呆了。
“你个老不死的,既然你不肯把房产证给我,那我就先把你掐死,你死了这栋房子还是由我继承,死吧死吧快死吧。”眼前的这一幕令人指,只见先前那中年男子用双手紧紧掐住床上老人的颈脖,凶神恶煞地低吼道。
“嗬嗬!”老人双眼死死地瞪着他,宛如一条涸辙之鲋,无力地挣扎着。
“卧槽。”林逍这才算真正开了眼界,忍不住爆出粗口,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家伙为了房产竟然弑父。
这场景实在不忍直视,林逍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后颈,如同拎一只小鸡一般将他提起。
继而,在那中年男子惊慌失措的喊叫中,林逍打开阁楼的窗户,毫不留情地将他扔了下去。
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声,中年男子訇然落地,摔折了胳膊,趴在地上打滚直哼哼。
“爷爷,你没事吧。”秦素问潸然泪下,抱着秦学辅失声痛哭起来。
秦学辅口歪眼斜,意识模糊,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哭了一阵,秦素问抹去眼泪,豁然起身看着林逍,郑重地说道:“林教授,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爷爷吗。”
“当然。”林逍不假思索道。
秦素问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下了什么决定,咬牙说道:“那好,你治好我爷爷,我就把医馆卖给你,本来房产证上写的就是我的名字。”
林逍很干脆的点点头,也不多说,双手上下翻飞,几十根银针快如闪电般地落下,尽数扎在了秦学辅身上。
不多久,林逍针灸完毕,取出一枚青色药丸给他喂了下去,此乃极品凡药,紫萍一粒丹!
此方专治左瘫右痪、三十六中风、偏正头风、口眼歪斜及一切无名风。
药丸咽下不到片刻,秦学辅神色变得清明,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嘴眼也正常了,且断断续续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