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灿哥儿,要不要说的这么感人啊。”
姑娘们被他的真诚所感动,一度哽咽失声。
就连乔乔都收起轻蔑,偷偷注视着那张认真中透着真诚的脸,仿佛要看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一片沉默中,萧灿又悠悠叹了口气,道:“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仇家太多,唉,都怪我实在太优秀了。”
所有人:“……”
艳婆婆像是被这番言辞所感染,好半晌才道:“我收徒很严的,你确定不会后悔?”
咦,她真的答应了!
“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萧灿说的斩钉截铁,旋即问道:“那个……能有多严?”
“哈哈,真是个小滑头。”艳婆婆哑然失笑,道:“原以为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位女徒弟,不成想快要入土却认识了你,想来也是缘分。罢了罢了,你若平白丢了性命,想必会有很多人伤心,老身便教你几招功夫防身。”
萧灿心花怒放,能得如此高人指教,以后还怕什么仇家?三个月后就直捣魔教总舵!
“师傅在上,请受——”
萧灿刚要行礼,却见艳婆婆摆摆手,道:“为师最烦这些繁文缛节,师徒之意乎于心,若你日后欺师灭祖,就算老身看走了眼。”
萧灿道:“怎么会呢?我在烟柳巷可是出了名的忠义——阿香,以后我师傅师公来吃饭一律免单!对了,把今晚那套‘埃及艳后’内衣拿来送给我师傅。”
“讨打,谁要那种东西。”艳婆婆啐了一声,正色道:“可惜以你的年纪,筋骨早已成形,而且俗事缠身,想来也不能专心武道。罢了,过几天为师先传你一套步法,先保性命要紧。”
萧灿惊讶道:“您怎么知道我最想学的就是保命的功夫,难道这就是师徒之间的默契吗?”
浮夸的表情,让一旁的乔乔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道:“哼,小人得志,便宜你这无耻之人了。”
艳婆婆似是听到了乔乔的埋怨,目光瞥向她道:“这小女娃年纪轻轻,功夫倒是不错,生死关头仍不抛弃伙伴,当真是个好苗子,你想不想跟老身学几招?”
乔乔愣了愣,万万没想到这老妪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以她的脾气,理应觉得本大爷天下第一才对。可回想这老妪谈笑间退敌的风采,一时不禁心生仰慕,竟无比乖巧地说了声“想”。
萧灿道:“师傅放心,我和师妹一定会紧密围绕在您老人家周围,把咱们门派扬光大。对了师傅,咱们的门派叫什么?”
乔乔瞪眼道:“你这无耻之人,谁是你师妹!”
“所谓门派,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不提也罢。”艳婆婆被这对冤家逗乐了,慈爱地看着二人道:“来日方长,你们先好生休养,过几日我再来找你们。”
“师傅你这就要走吗?不如留下来吃碗宵夜先——”
萧灿还没来得及挽留,艳婆婆脚下生风,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看的他好生羡慕。
所谓高手,来去如风。
待我学成,偷香窃玉不留踪。
“对了,李龙呢?”
杜三娘大喊一声,姑娘们猛然记起仇人近在眼前,四下开始寻找,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让他给跑了!”
杜三娘愤怒地跺了跺脚,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萧灿所吸引,一时不小心竟让那混蛋溜了。
“三娘莫急。”隐身半晌的雷爷迈步上前,沉声道:“姓李的胆敢来八虎寨挑衅,老夫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能得八虎寨刀霸子亲口保证,杜三娘稍感心安,有些丧气地“嗯”了一声,旋即看到满地尸体,蹙眉道:“咱们头一天开张便死了这么多人,官府会不会把咱们抓去坐大牢啊?”
雷爷傲然道:“诸位太小瞧老夫了,在八虎寨这一亩三分地,就算把天给捅破咯,都有老夫给你们兜着。”
杜三娘拍拍胸口,总算稍感心安。可看看昏迷不醒的萨兰朵,却又愁上眉头,苦着脸道:“灿儿啊,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惹上这种仇家?这回咱们躲过了,万一下次再来几个更狠的,咱们可怎么办啊。”
杜三娘的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雷爷都流露出些许愁容。
姑娘们一齐看向萧灿,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
萧灿盯着萨兰朵宛如仙子的容颜,一时也犯了难,叹道:“唉,等她醒了再好好审问吧。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兰朵姑娘耗费了太多精力,我先带她回房间疗疗伤。”
乔乔刚要怒,却听杜三娘道:“灿儿啊,你不用先给自己疗疗伤么?”
萧灿奇道:“我疗什么伤?”
姑娘们一齐摸向后背。
我去,老子刚才是不是挨了一刀?
他伸手在背上蘸了蘸,居然还在渗血。
“呵呵,小场面而已……”
萧灿不想输了阵势,可火辣辣的痛感席卷全身,只来得及扔下一句场面话,便如一滩泥般摔倒在地。
“大鹅来咯!”
萧灿刚昏倒,便见傻春儿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铁锅炖大鹅来到堂中,左右看看一派狼藉的景象,满脸错愕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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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连绵的沙丘如定格的波浪,被皎月笼上一层惨白。
比月光更白的,是桑十的脸。
百余狼骑静坐沙海,身畔的巨狼温驯地趴在地上,宛如一群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