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他这腿？”老乞丐手里拿着一千来块钱，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水系医师。
面前的医师并没有以为他们两个是乞丐就露出厌恶的神情，而是很耐心的看着老乞丐道：“他这腿并不是特别大的问题，治疗一下就好了。”
“谢谢医师谢谢医师，这费用？”
“五千块钱。”医师说了个数，让两个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别看老乞丐手里有一千多块钱，这都是老乞丐‘省吃俭用’好一段时间才剩下来的钱。
至于如何个‘省吃俭用’法，不足为外人道也。
“要…要五千吗？”张子弘看着打着绷带的双腿，语气有些低沉，如果是以前，别说五千，五万哪怕五十万他眼睛都不用眨的就可以随便拿出来，但是现在，别说五千块了，他身上连五百块都没有，仅剩下今天乞讨来的几十块钱。
老乞丐在结束一天的乞讨之后，便带着张子弘找了一家医馆。
“医…医师，这钱能不能先欠着，先给他治疗行不行，这孩子还什么也不能废了啊！”老乞丐祈求的拉着医师的手，可怜巴巴的说道。
医师看了看张子弘，又看了看老乞丐，有些为难，这样的事情每年都会出现很多起，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就当我好事做到底吧。”
“谢谢，谢谢医师，这钱我一定尽快还给你！”老乞丐赶紧答谢道，差点就准备给医师下跪。
“使不得使不得！”医师赶紧拉起老乞丐，“钱都是小事，你们记得就行了。”
看着老乞丐那佝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张子弘突然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老乞丐对自己会这么好。
“我…我不治了！”张子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他不想看到老乞丐低声下气的样子，哪怕他只是个乞丐，哪怕他在街上乞讨的时候同样低声下气，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老乞丐为了他而低声下气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呢！”老乞丐赶紧喝斥了一句，“医师别听他的，这孩子话别见怪。”
“嗯，不会的。”医师点了点头。
张子弘倔强的扭过了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心暖暖的，但是看到老乞丐那沧桑的面容，他就是有些想哭。
当张子弘的双腿打着药，坐在木板车上，低着头，老乞丐在前面拖着，他的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张子弘低声询问道。
老乞丐走在前面，一步一抖，看起来拖着有些艰难，他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并没有转头，“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还小……”
“我不小了！”张子弘小声反驳道。
“那就给我好好活下吧！以后看到什么好看的，吃了什么好吃的，就来我的坟前说给我听……”老乞丐有些悲凉道。
“不许你说这些话！”张子弘顿时怒吼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乞丐说这些话，他就是很生气，很怕很怕再体会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身边只有老乞丐一个人了……
“好……不说了不说了。”老乞丐低声点了点头。
“不要你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