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尘摆了摆手对郝瑜说道:“如果我没答应助你们去临安送镖哪怕你们身临险境我也绝对不会出手的,世道凉薄,我也一样,我没什么狗屁的侠义心肠,只是既然答应了你们就没有不管你们的道理,你也用不着谢我,我也不会挟恩图报。”
郝瑜自嘲一笑,落寞道:“是啊,李兄是做大事的人,我这点本事哪里帮得到李兄,但是我说过的话绝不收回,但凡李兄开口,这条命便是李兄的。”
李遗尘自顾自的下了床走到茶壶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置可否的说了句“随你”后一口便将杯中水喝光。
安姝早已习惯了李遗尘的脾气,对于郝瑜的吃瘪她也只是笑了笑,突然,她惊讶的看着李遗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惊讶道:“李凡,你怎么下地了?你的伤好了?”
“伤?”李遗尘疑惑的扭动了一下四肢顿时感觉从后背处传来一阵奇痒,他褪下上衣,安姝和郝瑜惊讶的看着李遗尘的后背,半天合不拢嘴。只见李遗尘后背的五处剑伤有两处的血痂已经脱落,只留下两道疤痕,其余三处也成了深色的血痂,距离脱落成疤也不远了。
“李兄,你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郝瑜惊叹道。
李遗尘自然知道是因为大衍经诀的缘故,但这些话可不能跟郝瑜和安姝说,倒不是不信任他们,大衍经诀本就是苏老汉自己嫌死人经难听才自己取的名字,江湖中恐怕没人知道大衍经诀是什么功法。他只是不想与安姝和郝瑜有过多的纠缠,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世事无常,说不得将来在江湖上还要兵刃相见,若是此时纠缠过多到时候对他们都不好。
李遗尘只是含糊的说了句“自己体质特殊”便不再多言。李遗尘感觉腹内空荡无比,安姝说自己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说明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难怪感到腹中饥饿,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感觉有些饿,不如先吃点东西吧。”
安姝抿嘴一笑,带着二人便出了房间与店小二要了一桌荤素兼搭的饭菜,李遗尘取下腰间的葫芦临末还让店小二将葫芦打满引来安姝一阵白眼。
饭菜上桌,李遗尘一边吃一边说道:“现在郝瑜受了伤,我虽然伤好的差不多了,却也伤了元气,安姝我看你脸色憔悴,印堂不断冒着虚汗想必这段时间一直是你没日没夜的照顾我俩导致体内气血将近干枯。”
安姝浅浅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遗尘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咱们三人现在状态都不是很好,战力十不存一,我觉得咱们不用着急赶路,不如在此休整几日,而且我的实力也将近突破,等郝瑜的伤好一些咱们再上路也不迟。”
郝瑜和安姝已经不自觉的将李遗尘当作了主心骨,在他们二人看来李遗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江湖经验极其丰富,做事圆滑完全不像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小辈反而像是一个在江湖中混迹多年的老油子,他的话二人自然没有意见赞同的点了点头。
“哎,王兄,最近那白虎镖局的事你可曾听说?”
“怎么可能没听说啊!白虎镖局的事现在在江湖上都已经传疯了!”
李遗尘三人一愣,不约而同的朝着隔壁桌两人看去!他们没想到在汴州竟然能听到白虎镖局的事,而且听他们说白虎镖局的名声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
安姝神色大慌,刚想拍桌上前问个清楚,李遗尘却将她按了下来冲着她微微摇头。李遗尘抬了抬眼皮对郝瑜使了个眼色,郝瑜心领神会坐在了安姝旁边不断安抚着。
李遗尘拿起桌上的酒坛笑着走到隔壁桌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隔壁桌这两人一人腰间配秀刀长得却是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另一人长得白白净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脚边却是放了一把链子锤,让人怀疑他这副身板能否挥动这链子锤。
李遗尘笑呵呵的给二人倒了一碗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李遗尘举起碗中酒说道:“两位兄台,小弟也知道一些白虎镖局的事,咱们不如借着酒兴好好聊一聊如何?”
二人都是酒中老饕,一闻便知这酒乃是二十年以上的女儿红,再看看他们桌上的廉价粮食酒,自然愿意与李遗尘把酒言欢。腰挂秀刀那人爽声一笑,开口道:“兄弟说的哪里话,这五湖四海皆兄弟,咱们都是江湖中人,自然要多交朋友。”
李遗尘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我方才听二位在聊白虎镖局的事,不知这白虎镖局可是东宁城的白虎镖局?”
书生模样的男子笑道:“那是自然,这江湖中难不成还有第二个白虎镖局?”
“这白虎镖局论势力论名号远远不及赤阳镖局、风云镖局,为何会在江湖上出名呢?”李遗尘不经意的问道。
“哎,这事江湖上都已经传遍了,兄弟你怎么还不知道呢!”要挂秀刀的男子惊讶的问道,似乎不知道这条消息的人不算是江湖人一样。
李遗尘尴尬的笑了笑,眼睛一转说道:“小弟前几日一直在闭关练功,所以没怎么关心江湖上的事,该罚!”说完拿起面前盛满酒的碗一口喝下去半碗。
二人哈哈一笑,直道李遗尘爽快,要挂秀刀的男子笑着说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这白虎镖局本来就是个三流小镖局,要是按常理来说,像这种镖局如果没有高人相助的话这一辈子都很难有所成就。这白虎镖局也的确是这样的,只能接些小生意来维持生计。”
李遗尘面无表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