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感叹道:“这张太守真是个好人,一直在帮我们,可我们却没法回报他。”楚昭却笑道:“叔至哥哥,将来你踏上战场了,自然能通过保护百姓来回报他,何必急于此时?再说了,你没帮他,我可是帮了他一把呢。”
陈到不解道:“你怎么帮他?”楚昭笑道:“他的徒弟扁潇跟我说,张太守他希望能够出诊,去救更多的人。但是在他们所在的县城之中,太守不允许去百姓家里治病。这让张太守很是烦恼,因为没有实践,他既治不了病又不能提高自己的医术。所以我给了他个建议,让他在每个月选择时间,大开衙门公然给人看病,这样也不会破了规矩。”陈到赞道:“小昭,你可真聪明,连这个规矩也能给你破了。这样我们也算帮他张太守一把了。”楚昭听了陈到的夸赞,不禁有些害羞,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喜悦,又道:‘‘那扁潇医术不错,但是画功更好呢。’’陈到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道:‘‘画功?什么意思?’’楚昭拿出一张粘在一块木板上的纸给陈到看。只见上面栩栩如生的画着陈到和楚昭二人,楚昭靠在陈到身上满面幸福之样。陈到则是英气十足双目直视前方。陈到不由得惊叹道:‘‘这扁潇兄弟好生厉害,我们在他面前都没有这个神情和动作,他也能画的这么好。’’楚昭笑道:‘‘所以啊,我们将来有空,可以再找找他来画。’’
两人骑马走出一阵,眼看着就离平舆越来越近,楚昭便道:“叔至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爹和你的那些兄弟,好吗?”
陈到想起了他们,本来心中还是有些难过,但是转而心道:“罢了,我已经放下了,爹和大哥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一直惦记着这些肯定也不会开心的。”便道:“好,我们这就去看看。不过他们不知是在哪逝去的,恐怕没有人给他们安葬。”楚昭道:“没事,只要陈家的府邸还在,我们就不怕没有去处。”
平舆城,郑府。
郑言步履沉重的走了回来。自从三岁那年他被郑哲送到了伍泽那里,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此时眼前的这些场景他是无比的陌生,但他毕竟知道,这里才是他的家。
走到大门口,看门人自然不认得他,还以为他是来找事的,想要轰他走。郑言冷笑一声道:“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回来看我爹,你也要拦着吗?”
看门人见了他那眼神,只觉得很是眼熟,问道:“你爹,那是谁?是哪位老仆吗?我去叫他出来,你就别进去了。”郑言摇头道:“我爹是郑哲,你确定要叫他出来?”看门人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你说老爷”郑言也不想跟他再废话,一把将他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郑府之内已是一片寂静,早已没有了两年前的喧嚣繁华之气,那些仆人大多数都已消失,反倒是多了一些僧人。郑言本来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子,并没有觉得奇怪。一直走进大堂之中。
郑哲比起两年前仿佛老了二十岁,头发也已花白不少,不是熟悉他的人绝不会想到他只有四十岁出头。郑言安静的停在了他的背后,他早已记不得郑哲的模样,但也知道郑哲就在眼前,轻声道:“爹。”
郑哲猛然睁开了双眼,回头一看,虽然不认得,但也看得出他和郑喻长得极为相似,颤声道:“你你是”郑言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我是郑言。”
郑哲猛然将郑言抱在自己怀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喜道:“好啊,阿言,阿言回来了。”父子两人十八年来这才首次相见,难免喜极而泣,郑言自己也留下了些许泪水。
两人重新坐好,郑言道:“爹,我们郑府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怎么我印象里不是啊?”郑哲听了,干笑数声道:“阿言,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我郑哲这一生永远对不住陈家的人,我做了这一件你错事,就是用一辈子还债也还不清。所以我遣散了大部分仆人,把郑府改成了近乎寺庙,有时候还收留一些流浪之人。我知道你和陈到结为了兄弟,这很好,但是”便说不下去了。
郑言连忙安慰道:“爹,放心吧,大哥他是宽厚的人,这么久了,他不会记恨你的。”
郑哲叹了口气,道:“希望是这样吧。只是只是阿言啊,你大哥和四妹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就就这样死在西域?”
郑言听了,无奈道:“爹,说真的我也不知道真相。但是他们都是被毒死的,我不信是大哥陈到做的。所以我也认为是那个领头人用奸计所为。”郑哲忽然冷笑起来,道:“是啊,阿依其实也是被他所杀,他却嫁祸给了陈到。我虽然明白但是为了保住阿喻和阿念,我也不能跟他直接冲突。毕竟之前为了保住我们郑家实在是付出了太多。没想到阿喻和阿念也惨遭他的毒手”说到这,郑哲气愤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郑言道:“爹,那个领头人究竟是谁?我要去杀了他报仇!”郑哲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他既然要做那种事,又怎么会亲自露面?而且就算现在你们知道了他是谁,凭借他背后的力量,你们也不是对手。还是先放着吧,什么时候你们变得更强,再去找他吧。”
郑言也觉得有理,又道:“爹,我此次不久就要回去见我师父了。您有没有给陈家修墓?我想去拜一拜。”郑哲点了点头,道:“也该如此,你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