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面面相觑,不由得担忧的看着陈到、典韦等人,陈到道:“只要你们有心去做个好人,没有人愿意去追究你们的过去。”典韦也道:“不错,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只要一心向善,世人也会接受你们。”
那些杀手沉静了良久,终于有一人重重的丢掉了手中的兵刃,高声大吼道:“不干了!我再也不干了!”只听“当啷”之声不断响起,所有的杀手都将自己的兵刃砸在地上,大呼要忘掉自己的过去,重新做人。陈到无比的感慨,等她们换掉了暗红色的衣服后,便拉着楚昭走了出去。
楚昭这才问道:“叔至哥哥,你的毒都解了吗?”陈到笑道:“那还用说?‘西凉药王’岂是浪得虚名?只是过程确实极为凶险啊。”便把他在药王山的经历都说了一遍。楚昭叹道:“你见过陈杰、伍泽之后,方才知道这世间武学的博大精深。我遇见了乔锐形之后,也才明白何为人外有人,学武是永无止境、不断钻研的。叔至哥哥,我虽然希望你变得更加强大,可我不希望你永远陷在武学的泥潭里出不来。”
陈到轻轻的抚摸着楚昭的额头,笑道:“小昭,对我来说,武功不是用来争夺功名的,是用来造福天下的。若是天下太平,我自然希望能和你一起去体会这世界的美妙。”楚昭听了,心中无比幸福,靠在陈到怀中,享受着这快乐的时刻。月光照耀在两人身上,似乎也在为他们的感情叫好。
林羽裳在暗处看着,眼眶中的泪水始终没有掉落,看着两人平静的享受着时间,林羽裳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是默默地离去,并轻声道:“我不会放弃的。”
西域的夜晚总是如此平静,可中原却绝无此理。
此时已是盛夏时节,幽州却没有南方各地厚重的暑气,同时还一直布满着杀气。不仅仅是袁绍和公孙瓒征战所带来的,同时还有两股势力的争夺,而此日夜,这两股势力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简难敌看着面前这些浑身血迹的手下,仍然面不改色道:“还有多少人?”陈到所见过的魏仲颤声道:“盟……盟主,我们兵团除了我和团长之外,已是全……全军覆没,其他几个兵团也是如此。现在在您面前的就是我们鬼……鬼火兵团剩下的所有人了。”
简难敌的眼睛眯缝的简直让人看不见,冷哼一声,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在人数几乎相当的情况下你们却死伤的是对方的数倍?为什么?”之前陈到见过的那个胖子道:“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那胡奉是卧底,他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和他们硬碰硬。他还带着好多手下在混战中反水,造成……造成……”便说不下去了。
简难敌怒吼一声,道:“好个胡奉!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又道:“那第二个原因呢?”
那胖子叹了口气,用衣服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简难敌,道:“盟主,恕我直言,错误源于我们自己。我们自己培养杀手的方法其实就是错误的,虽然他们都不敢明着背叛我们,可是又有多少人是对我们绝对忠诚的呢?我们鬼火盟的总部是非常隐蔽,可就算暴露了,我们手下还有那么多的杀手,根本就不惧他们。可是这些杀手竟然在这么危急的时候逃走了七八成,剩下的也都不肯卖力战斗。致使我们远在常山的三大兵团不惜耗费体力前来援救,和养精蓄锐的敌人本就难以再战,所以,失败恐怕是必然的。”
简难敌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抓起,怒道:“闫鑫,你是我的心腹,你是说我育人的方法有问题吗?你是觉得我们传统育人的方法不对吗?”闫鑫有些难以呼吸,但还是坚定的道:“盟主,我对你忠心耿耿,说的全都是真心话啊!你若是真想杀我,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说着便紧闭双眼不再说话。
其他人连忙为闫鑫求饶,简难敌叹了口气,将他放下道:“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之战或许我们从此就全都死了,我也不再怪罪你们,但请大家记住我们来自哪,我们到底是谁!”
那剩下的二十多人纷纷站起,道:“誓死为鬼火盟战斗到底!”简难敌苦笑一声,步履沉重的带头走出。突然,简常从内室中跑出,叫道:“爹!”简难敌等他跑到自己身前,道:“常儿,你该走了。”简常哭道:“爹!我不走,我要陪你战斗到最后!”简难敌怒道:“常儿!你是我简难敌唯一的儿子。简难敌一生未尝败绩,今日已是必死,你已学成了我几大绝技,只需多加苦练,将来在武林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
简常听了,一抹眼泪道:“爹,可是您……”简难敌笑道:“我一生杀了多少人?我自己也数不清,或许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吧。常儿,未来你不用再为门派而战,你只用为自己而战即可。去吧,去吧。”朝着简常轻轻一推。简常却还在犹豫,简难敌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发力将简常推出了旁边的一道石门外,然后按下了一个机关。
石门重重的关上,将简常的哭腔一起永远的隔绝,简难敌朗声道:“常儿,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