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一直看着他灵敏的身形在草丛树木间彻底消失,这才收回了目光。与魔道第一人匆匆一唔,也说不上有什么感触,只能深叹一声:榜样呀!
自己也是忽然嘴笨了,多半是被吓的,说什么“不小心”,不小心就老了?这不是讽刺他吗?
想起抵挡松灵怪探出的妖手的时候,通话器的震动差点害死自己,打开看是不死不败的来电,便拨了过去。
“哥哥,你在哪啊?好像有几个人跟着我,我到哪儿练级他们就跟到哪儿。”
“估计也有人跟着我,呵呵。”肖凡说着笑起来。
不死不败奇道:“为什么呢?”
肖凡说道:“那个叫屠龙老手的,好像有个什么亲戚是战圣盟的帮主。”一顿又笑道:“貌似捅到马蜂窝了。”
通话器里一阵静默,随后传来不死不败抱歉的说道:“是我连累了哥哥,都怪我!”
“没事,呵呵,多大点事啊!我躲几天他们找不到我,事情过几天就淡了,没事的。”肖凡语气十分轻松,并不想让这孩子担心。
通话器那边毫无声息,肖凡又道:“这事你别想了,你先自己练级吧,早点儿转正,我们一起练。今天我还杀个厉害的boss,出好东西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不死不败的声音响起:“哥哥我去练级了。”
肖凡说道:“好的,遇到跟上你的人,多忍着点,不要跟他们……”“咔”的微响,那边挂了。
他摇头苦笑,下意识地环顾一周,除了草就是树。原先预订的路线上却是曲径通幽,道路的曲折就天然形成障碍,遮蔽了远眺的目光。他又掏出块烤肉,边吃边快步前行。
路旁偶尔跳出的怪物,随手就解决了,均无法对他构成障碍。这些城郊道路上的怪物,再强也有限,少有能过五十级的,便是一、两只五十多级的普通怪物,只要攻击和移动度不是特别离谱,以肖凡此时的格斗能力,应付起来也并不为难。
当然如果刚巧道旁刷个五十级boss,肖凡只能逃跑了,有些移动快捷的boss或飞行类boss,他也许跑都跑不掉。行出几十分钟,直到出了平原地带,还没有这么不走运。
期间富贵妹兄妹都来了密语消息,还有狂暴猪跟炎神的消息,内容都差不多,让他多加小心,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
我比美女更爱钱提到即便退出帮派,只要兄弟们还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狂暴猪提起,他们五人一起去富贵妹杀到刺魔头巾的地图练级。
春怀楼最后来了密语消息,只有十一个字:不敌则退,我们永远是兄弟。
跟这个矮胖的术士虽仅有一面之缘,这条短短的密语消息却令肖凡倍觉温暖。
眼前已是大片的峰峦连绵,涧坑处处造成山脉犬齿叠错,山涧处沉积着或多或少的水源,有的更在泊泊流动。不知何处之水流经此地,积留在山涧中、洞**,山下、甚至是山上到处点缀着浅水洼。
或许将有一段不短的时光要在这一带转悠了,肖凡忽有沧桑之感。
他年纪尚轻,原先无拘无束的游戏生涯,可能就此终结,想想还是难免心头冒火。只是自少母亲对他的言传身教,令他养成了凡事不形于色的处世习性。
记得五岁那年他因贪一个小便宜挨了母亲一顿打,脾气不吃饭,母亲阻止了父亲的劝说,且说明了如果不认错就不给吃饭。最终他当然拗不过母亲,直饿了一天半,还是主动认了错。
肖丽云在肖凡少年时代曾提到过这件事,对此总结出一个道理:想获得什么必须通过自己去争取,退让是为了得到,不仅仅是得到吃饭的权利,更是得到一个成长的机会。做法的选择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人必须去争取自己最需要的。
此刻想到母亲当年的话,应对当前的局面,肖凡唯有苦笑,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吗?
多想也无益,肖凡提振精神,大步朝着一个看似干燥的山涧处奔去。
进到山涧中,才现并非直线通向山的另一边,而是弯弯曲曲地探进看不到底的幽深处。肖凡退出来看看左近不远的数处涧口,一眼过去处处皆含积水。有过主城南郊的副本遭遇,对于有水的地方,他不免就有些畏忌,水中太多未知数。此行实为避难,要是栽在不知名的怪物手上,可就大为失算。
再次进入这处无水的山涧,小心翼翼地前行。这个山脉裂缝进口有可供六人并行的宽度,进到四十码左右就渐行收紧到不足四人并行的宽度,再循路曲线深入三十余码,光线已然幽暗下来,道路也更加紧促,两边石壁垂下嶙峋的石块触手可及。
以肖凡的目力,眼下仍可看到前方二十码的路,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再行深入后,光线的暗弱是与道路的收窄同步的。前面究竟是一条死胡同还是别有洞天,大约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确知了。
肖凡又想,城郊道路无论大道小径,必然早有前期的转职玩家跑了个遍,跨越主城东北方向的矮草平原,一目可见这排或大或小的山涧,这个山涧非但开口宽阔,尤其重要的是并无积水。会被自己选中,想必亦会是其他玩家的选,那么别的玩家这一行有过什么样的遭遇呢?倘若是已被开辟过的山涧,危险系数自然降低许多。
然而行到两百多码,不知绕了几多曲折,却未看出任何来过人的痕迹。道路在收紧至一码左右时,便不再收窄,持续稳定在这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