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薄薄的晨雾再次笼罩在绿十高的上空。
冷海棠已经好了很多。她推开楚溪公寓的门,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昨天晚上,是学监救了自己,这也不难理解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在学监的寓所。只是,学监去了什么地方?
在楚溪寓所对面很远的山坡上。一个人蹲在草丛中,拿着长焦相机。他在这里蹲了一个晚上,喝了一个晚上的露水,目的就是拍摄一张具备“历史意义”的照片。
可惜的是,照片中只出现了冷海棠一个人,并没有出现楚溪。
这是一位老师,一位绿十高的老师。他在这里蹲了一个晚上,却什么都没有拍摄到,这不由得让他很是恼火。
直到中午,楚溪一直都没有出现。白艾也只能放弃。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楚溪是一个心灵相当纯净的人。他只觉得,一定是楚溪识破了自己的阴谋,故意躲避着这一切。
昨天夜里所生的事情,都是白艾的意思。
楚溪是绿十高的学监,而宾白薇和冷海棠是绿十高的学子。他就要让他和她们生一点儿事情。老师和学生搞上,这放在什么时代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生,那么白艾就有一百个理由和罪名让楚溪进入监狱,再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监狱中。
他害怕荷想,所以他不敢雇杀手去对付楚溪。他需要楚溪自己犯错,这样就可以摆脱荷想对自己的猜疑。
而那帮绑匪,也全部是在他的诱导下进行了绑架勒索。都是他们自愿的,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白艾现在开始怀疑楚溪知道所有的事情。因为这是一个相当阴险的年轻人。
楚溪只是隐隐约约地猜到一部分事情,但绝不会像白艾说的那样,故意去避免那些事情的生。
他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还有他觉得正确的事情。
白艾觉得一定是诱惑不够。他相信只要是一个人,就会有yù_wàng。而只要他有yù_wàng,那么其他的事情就都好说。
只是,楚溪的yù_wàng到底是什么呢?
防空洞中,遇到那种状态的宾白薇,他能把持住,面对冷海棠,他也能把持住。难道他对美色不感兴趣?
这有点儿难以理解,因为楚溪还年轻。可是这也可以被理解,不爱美色的人,并非只有楚溪一个人。
名望?
白艾也觉得不太可能,之前他已经试探过楚溪。他暗中让司教司订下那个教学目标,再让绿十高的一位老师在楚溪身边不断诱使他犯错,其倚仗之一,就是他觉得楚溪会在乎名声。可惜他根本就不为所动。
金钱?
这更不可能。在两年前,就有一个傻子试图用金钱收买楚溪,结果却失败了。而他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想过收买过楚溪。
既然这些都不是,那么还会是什么?白艾认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会对权利有yù_wàng。
那么会不会是权利呢?
楚溪是很有野心的人。白艾觉得就应该是权利。只是这东西……白艾觉得很难用它来诱导一个人犯错。
如果真的给了楚溪足够多的权利,那么白艾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得渣都不剩。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他一定要楚溪犯错,而且还是那种必死的错误。
白艾现在在绿十高的临水轩。
楚溪也带着自己的学子们来到了绿十高的临水轩。
他是学监,他也是学监。
就算绿十高再糟糕,至少从这里来讲,在这个社会森严的等级当中,楚溪已经和白艾处在平等的地位。
时隔两年,楚溪再一次来到了临水轩,他竟觉得有些恍惚。
京大附高在赤沙州的考场,还是在这里。
当年他来的时候,他的身边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南关娜娜。如今人已去,他的身边却多了一群青春洋溢的学生。
昨天夜里,白竹被他的父亲强行带走了。今天带着三个考生过来的,就只有楚溪,梅乐被他留在了绿十高。
傅英倪原本也想跟着宾白薇过来,楚溪微笑着说了一句:“我当时说过,别让我见到你们。”
傅英倪的一张脸立刻憋得通红,想要分辨几句。
楚溪又说道:“你现在是绿十高的学生。按照绿十高的校规,无事不得离开学校。明天你还得上课。”
傅英倪很是憋屈,却也不好反驳。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儿害怕楚溪。最后他只能说道:“你可别让学妹出事。”
“她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老师。”
“楚溪,算你狠!”傅英倪终于跳了起来,吼道,“现在才几个月,你就官架子十足呢?”
“没有!”楚溪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让人无语的人。
傅英倪这样想着,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和宾白薇暗中说了好些肉麻的话。
绿十高今年就来了四个人。三个学生,一个老师。
三个学生分别是宾白薇、轻铃和章结……章结也成功进入了sān_jí。而这个老师,自然就只能是楚溪了。
这让很多人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个老师竟然和他的学生一样年轻。
这阵容有点儿惨淡。其他参加考试的学堂,就算考生就只有一两个人,可还是会有几十个上百个人来到临水轩观看、助威。按照这些学校的规矩,学子可以自由出入,去想去的地方。绿十高的体制已经被楚溪改革,其他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