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就静静地站在玉定弘义的面前,说道:“你刚刚侮辱了我。照理来说,你现在应该给我道歉。”他的语气也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怒意。
越是安静就越是可怕。玉定弘义知道一个道理:不怕狂的,就怕闷的。而楚溪,明显就属于后者。
那些表面上安静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选择出手,直接杀了你。
没有人敢忤逆现在的楚溪,一是他本身就很强,另外一个原因,他现在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如果我不呢?”玉定弘义还是很强硬地说着。
“你知道结果。”楚溪看向这个有些瘦弱却是满脸狠戾的人,道,“你不尊重别人,就别想别人能够尊重你。天下没有这个道理。如果你要说谁的拳头硬。那么不好意思,在场的所有人,拳头都比你硬!”
玉定弘义的脸色有些苍白。楚溪说的没有错,在做的每一个人,都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楚溪道:“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们的庞貂貂同学和章结小学弟还准备迎接你。”
这句话的意思或许不是那么明了,但是玉定弘义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地明白楚溪的意思。
轻铃冷冷地说道:“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她的语气中,依旧充满了厌恶。
“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这一次,他少了一些修饰语。
“你为什么觉得大家在同情你?”楚溪反问道。
玉定弘义说道:“就算你们没有说出来?难道我就看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觉得每一个人都在同情你?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根本就不会同情你,”
“是!他们恨不得我去死。”
“错!”楚溪说道,“我没有同情你。我也不会同情人。我现在也没有理由要你去死。”
楚溪说的是现在,不是以前。玉定弘义已经死过一次,现在还成了残废,的确没有理由让他再去死一次。
“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情你。”
“你就在这里说吧。说得天花乱坠!”他大声地说着,还是那么无礼。
轻铃终于是怒了:“像你这样的人,就活该去死!楚溪没有要你死的理由。可是我有,因为我讨厌你。”
这似乎不是理由,可轻铃现在就想玉定弘义去死,至少也要胖揍他一顿。
楚溪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这里‘说’?”
“你们这样的人,一样让人讨厌,一样的虚伪。”
楚溪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虚伪?”
“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就是虚伪!”
“比如?”
“比如刚才!”
“那你又怎么判断我说的话是假的?是虚伪的?”
玉定弘义开始回答不上来。最后他说道:“凭我的感觉!”
“那你怎么判定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玉定弘义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烦,可更多的,却是对楚溪的一种恐惧。
“我就是对的!”他嚷道,“就是你们。就是这个世界和我过不去!都是你们在害我。我告诉你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楚溪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问道:“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是对的?你又凭什么认为这个世界在和你作对?你真的以为你是谁?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干的神经病,故意来折磨你?”楚溪冷笑,“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你就是一个精神病!只有精神病患者,才会认为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精神病!”
“我没有精神病!你才有病!”
“我的确有病。”楚溪笑道,“但不是精神病。而你……至少有偏执人格障碍!”
楚溪回到刚才的话题,认真地说道:“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对的?所有的人都在仇恨你?”
“因为我本来就是对的!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看我不顺眼!”
“那么,我继续问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对的?你的判断标准是什么?你又怎么认为世人都在折磨你?判断标准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逐渐指向玉定弘义的内心深处。他开始恐惧,那是没有安全感。
第一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上来。可第二个问起,他却是说到:“因为所有的人看见我,都在嘲笑我。他们都在给我小鞋穿,故意刁难我。他们暗中朝我丢石子,明着吐口水!他们都在拒绝我。他们就是在整我!还把我弄成了残疾。”
楚溪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整你呢?难道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
“他们看我不顺眼!”
“为什么会看你不顺眼?”
“因为……因为……他们就是看我不顺眼!”这已经是胡搅蛮缠。
楚溪摇头,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神经病,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整你。他们看你不顺眼,是因为你先看不起他们。如果你不杀那两个司教司的老师,溪水会对你出手?你杀人,自然会有其他的人出来杀你!如果不是你以前欺负了太多的人,他们现在会来整你?会来刁难你?人都会记仇的。你记仇,他们也同样记仇。你能欺负人,就不允许他们现在来欺负你?”
玉定弘义冷哼一声:“那还不是我现在没钱!如果我有钱,我看他们还敢说什么?做什么!”
“钱是你的吗?”楚溪的语气突然有些冷,“别把别人为你做的事情当成理所当然。你父母没有欠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