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族发源地的哈鲁斯堡并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堡,因此当第一天的会议结束以后,安德烈也并没有安排任何住宿,不论任何人都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睡觉的问题,不管是周铭这样不请自来的,还是作为王妃的露易丝,即便是伊法曼,也依然要在外面自己找住的地方。
不过好在哈鲁斯堡附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内就有一座大都市,他的名字就取自哈鲁斯堡,这是阿尔萨斯大区的首府,也是这里最繁华的大都市。
罗夫曼酒店是哈鲁斯堡最负盛名的五星级大酒店,这一次来参加会议的人有一大半都是住在这里的,其他的则是在哈鲁斯堡有自己的庄园,毕竟这里也是法国著名的经济区,只比巴黎差一点,拥有许多的工厂,也是著名的内河港口,就算这里已经不是哈鲁斯堡的根据地了,但也仍然拥有非常多的产业。
由于在这里没有产业,周铭只能和露易丝王妃一样,选择了罗夫曼酒店居住。
他们在酒店办理好了入住手续,又把行李放回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就立即来到了露易丝的房间。
露易丝作为一位王妃,她自然会预定酒店的总统套房,她似乎早就预料到周铭和凯特琳的到来,因此当周铭才敲开房间的大门做了自我介绍,就被卫兵给请进门了。
露易丝就在房间的客厅里喝着红茶,见周铭和凯特琳走进来,她直接请他们坐下在对面的沙发上,并吩咐自己的侍女去给他们送去两杯茶。
“这是来自华夏的普洱,是两年前制作的,据说那是最好的普洱季节,也是因为某一位港城商人改良了制作工艺以后的结果。不过我并不懂这些,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的味道很不错,我知道周铭你就是来自华夏的,那么不妨你来为我品鉴一下吧。”
说着露易丝还给周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补充一点道:“当然你们也可以加一块方糖,那样味道会更好。”
周铭先向露易丝道了一声谢,随后才说:“恐怕要让王妃殿下失望了,虽然我是华夏人,但我却并不懂如何品茶,只是按照我们的习惯,我们喝茶并不会加糖的,因为那样会带走茶本身的香醇,不过要想提升口感却可以加一些蜂蜜或者是牛奶。”
“原来如此,我想我记住了,以后我会按你的说法去试着用华夏的方式喝茶的。”
露易丝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又说:“知道吗?你们今天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周铭和凯特琳愣了一下,对于他们的表现,露易丝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太直接了?为什么不像其他贵族那样啰嗦一大堆呢?”
周铭摇头:“当然不会,露易丝女士你是凯特琳的姑姑也就是我的长辈,同时也是一位王妃,不管是哪个身份,你都是有这样说话权力的。”
露易丝点了点周铭:“你这个华夏人倒是很会说话,这是个优点也是个缺点,优点就是会让人听起来很舒服,但是缺点却让你变得非常自负。”
“曾经我以为斐迪南大公会同意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周铭你这个人拥有别人所不具备的优点,或者你拥有不一样的智慧,所以我才会把这次的会议时间还有地点都告诉你们,我以为你会给我给这次会议带来一些惊喜,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有些想多了。”
露易丝苦笑接着说道:“你的确带来了惊,但却并没有任何值得我高兴的事,因为你太鲁莽了,不管是你直接过来的方式,还是你打断会议的图谋。都太鲁莽了,就像是小孩子的做法,一点都没有动脑筋一样。”
“姑姑您误会了,我们在得知了这次会议的消息以后,我们就立即动身过来阿尔萨斯了,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做任何布置,这并不怪周铭。”凯特琳为周铭解释道。
“凯特琳,你不觉得这只是你为了帮他开脱的专门说辞吗?”露易丝说,“你们从百慕大到这里的行程我当然知道,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需要在英国停留一天对吗?那么这一次你们为什么不拿来思考呢?或者说这三天的时间,你们除了睡觉为什么就不能拿来思考呢?难道行程就真的只是行程,不能拿来思考了吗?”
凯特琳点点头:“我明白姑姑您的意思,可是我们这一路上还要倒时差,在飞机上又那么吵,并且我们本身对这次会议以及安德烈那边的情况知道的太少,要周铭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太强人所难……”
周铭开口打断了凯特琳的话:“不用再解释了,我的做法的确太鲁莽了!”
凯特琳着急道:“周铭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并不过你的过错,这些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这的确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却仍然无法掩盖我行为的鲁莽。”周铭随后又对露易丝说,“不过王妃殿下,我承认我的鲁莽,但我却并不认为我有过错。”
露易丝挑了挑眉,似乎对周铭这话感到非常惊讶:“承认鲁莽却不承认过错,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选择,如果这时哲学命题,或许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命题,不过很可惜,我们要面对的却是事实。”
“可我说的就是事实。”周铭说。
露易丝没有立即说话,她深深看了周铭两眼才又说:“那么也就是说,你自己认为你今天故意把伊法曼从位置上赶走,还有不断打断安德烈的讲话,最后自己跑上讲台喧宾夺主,这些行为都是最佳选择吗?”
“这些行为当然不是最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