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请假去往圣殿了。
圣殿,是独立超脱于帝国的。每个国家中都有教堂,教堂则是圣殿之下的部门。目的倒不是为了监视帝国之类的,只是为了能够有益于他们净化恶魔而已。
之前教导温纯的修女就是教堂的人。
这里也没有什么神权大于皇权之类的,基本上圣殿的人根本不会插手世俗的事情。
据说,实际上是那个表情狂热的修女所说,圣殿的人是天使留下的后裔。都是神圣的!高贵的!
所以圣殿的不插手世俗的事情好似也算说的过去,生命层次都不一样,对方根本不会在意自己视为蝼蚁般的人吧。
安德烈去圣殿的事情,温纯已经查出来了,不过是为了克莱尔罢了。
说实在的温纯是有些生气的,毕竟这事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啊。这一边甜言蜜语的腻歪你,这一边又要去为自己的小情人的身体奔波。
而一说到克莱尔,温纯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的事情,那个山羊头。
想到这里温纯不由得玩味的笑了。这安德烈去寻求圣殿的帮助,而所被帮助的竟然与恶魔有联系。温纯倒是有些期待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一定极为有意思。
至于自身的安危。开始温纯是挺提心吊胆的,但一连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灵异事件,温纯也就放下心来了。
克莱尔为什么不继续杀她,温纯不是很清楚,但是温纯想要怼掉对方的心情却是与日俱增。
这种事情,温纯自己出手,跟安德烈出手,效果是不同的。只有对方喜欢的爱人出手,才可以给予对方极大的打击。这种操作,温纯屡试不爽。
山羊头一直没来,不过那个塞西尔倒是整日整日的来。拖着他那病弱的身体,一边咳咳咳,一边坚持来。
艾伦伯爵最终看不下去,当然也可能是觉得压力山大,毕竟一个跺跺脚都能使帝国血流成河的人,要是死在往来的途中中这事可不是好玩的。
于是在塞西尔咳咳咳了几日以后,也就住在伯爵的城堡了。按艾伦伯爵的话就是,房间这么多,他这么有钱,养一个病秧子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好像帝国最近的局势不太好,整个帝国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要与邻国开战了。
塞西尔来好像就是与艾伦伯爵谈论战争的,然后顺便调戏下温纯……
但是,实际上对于塞西尔来讲,调戏温纯才是他的主要目的,至于战争什么的,无所谓啊……
这一日,温纯乘坐马车。
往来的人惶惶而走,往日热闹的街道也都冷冷清清。一个褐色乱毛的小男孩刚开心的笑了笑,就被身旁的妈妈打了一巴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拖回了家里。
“战争快要开始了?”温纯扭头看向塞西尔,“你怎么这么平静?”
塞西尔太过平静,黑色的眸子如同不起波澜的深潭,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不过是战争而已。”塞西尔很随意的说道,“没有问题的。”相比起这种战争来讲,对于塞西尔威胁最大却是他童年发生的事情,不过都过去了,不是么……
“我倒是有些担心呢。”温纯眼帘低垂。
塞西尔眼角微挑,略带醋意道:“是担心那个安德烈么?”
温纯一呆,毫不顾忌自己贵族小姐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艾伦伯爵过几天就要出征了,虽说她也知道,艾伦伯爵就是战争起的家,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温纯占了对方女儿的身体,享受着对方给予的父爱,她担心一下对方的安危也是正常。
按理说温纯这毫无形象可言的动作会被这些自命不凡的贵族所厌恶。但是塞西尔却只觉得温纯的动作率真可爱,比矫情的琳达公主好太多。
“不用担心。”塞西尔艳红的嘴唇勾起,“血玫瑰不会被打败的。”
区区一场战争,血玫瑰足以应对。
温纯看过去,塞西尔苍白的脸上只有强大的自信。
塞西尔,帝国的侯爵。幼年经历不详,他进入的人们眼中的时候就是他率领着血玫瑰血洗敌对家族的时候。
血玫瑰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战士,而且都是桀骜不驯的。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如此桀骜充满野性的军队,竟然会臣服在这么虚弱的塞西尔的脚下。
后来塞西尔交上军权,那血玫瑰也就到了艾伦伯爵那。
血玫瑰倒是没有搞事情,只是艾伦伯爵之前提过,血玫瑰的领袖依旧只认同塞西尔。
“我担心的是父亲,”温纯撇嘴,红润的嘴唇吐出残忍的话,“血玫瑰的其他人关我什么事。”
如果换一个人怕是慷慨激昂的训斥温纯,说她不体恤帝国的勇士了。
但是对于塞西尔来讲,他只会觉得温纯这种样子可爱极了。让他会不由自主的希望,被温纯记挂在心里的人是他。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都说艾伦伯爵家的大小姐喜欢上了执事安德烈,但是塞西尔看得出,温纯的眼中根本没有安德烈影子。
相比起说安德烈是温纯的爱人,倒不如说安德烈是温纯的猎物。
就像一只可爱的猫咪,在饶有趣味的逗弄着爪子底下的老鼠。
现在塞西尔倒是有点嫉妒艾伦伯爵了。
“爱丽丝,没事的。”塞西尔看向温纯,“我会交代血玫瑰的。”
塞西尔当然明白温纯跟他说这些话的原因。当然他也很乐意效劳,怕是在温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