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桥笑了,自顾喝了一小口:“其实都是老熟人了,你应该知道的。”
李寿皱了皱眉。片刻后,缓缓道:“杨元宾?”
凛旁听着,暗地一震。
“呵呵。”
“哼,我跟他可不熟。”李寿冷笑。
“他跟谁都不熟。”步云桥笑笑。
“如果是他啊,那我就懂了。”
“呵。”
“不过他这人,我听说了,不会做人,没这个能耐的……”李寿的眉头深锁:“我倒是听到另外一道风了,比他麻烦多了。”
噢?
步云桥的剑眉翘起,跟他碰杯,饶有兴致地等着下文。
李寿一杯酒干了,‘啊’了一声,正想要倒酒,却被对方抢了先,于是连忙扶住杯子,话也没停,“听说,姓李的想回来。”
嚯?
步云的眼神露出一丝讶异。
李寿继续说:“过了这么多年,老的都走的差不多了,最近上面又要发钱,这边迟早是一块肥肉,他肯定要回来咬一口的。”
“你猜的吧?”
“对!”
李寿很光棍的承认了。
“哈哈哈……”步云桥放声朗笑,‘啪啪’地拍拍他肩膀,“所以我就说,你啊,心还在,就该回来的。”
“桥哥,我这叫有心无力。”
“有心就可以啦,你真有心,给一句话,我来帮你把路踩平了……”
“那还是算了,桥哥,真的,我好不容易有个老婆,生个孩子……”李寿苦笑,语气苦涩,甚至带上了一点求饶。
“呵,呵呵……”步云桥含笑,点头表示理解了。
“我这先谢了……”
李寿敬了他一酒。沉默一下后,又认真地补充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不怕说出来得罪。桥哥,说真的,你还是注意一点好。这么多年了,他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现在连韩曜都得让三分,听说最近还打算收购塔莎,要是真的被他收了……”
“嘁——”
步云桥不屑,目光略微转冷,“收了又怎样?”
凛在一边听着,完全插不上话,也识趣的没有插话,但心里其实早被俩人的对话内容震住了。尤其是李寿,看着他,凛感到很迷。这是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表哥?再到了此刻,当见到步云桥偶露的表情时,凛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麻了。
李寿倒是面不改色,还笑了一下:“也是,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唉不说这个,我听说,桥哥你在郊边开了个狗场?”
“哇——”
步云桥一昂首,又恢复了之前的随性:“这你都知道!”
“我听肥少吹过几次,他还赢了不少钱啊。”
“喔,原来是那个死胖子。”
步云桥点头,古怪地笑道:“他命好,压十把中八把,挣了我不少,下次他再来我就要赶人了。”
“桥哥,你不会不知道他以前养狗吧?”
“啊?”
“他以前在北边混的时候,最喜欢斗狗……”李寿想笑。
“我……”
明显想骂人,但一看还有后辈在场,步云桥愣是忍住了,手指挥了两下,“好啊,好,可以的,我记住了,记住了!”
“他哪敢蒙你,就好玩,他又不在乎那点钱……”李寿稍稍斡旋,又给了个主意:“你不是在找专家吗?让他看看也可以……”
“嗯,有道理……钱是小事,不能这样算了……”
步云桥点头表示有理,随后又来了兴致,说起养狗来,滔滔不绝,“我也懂一点,跟你说,我们狗场的狗都是我分类的,分三种……”
“三种?”
“对,三种。第一种,叫肉狗,就是那种吃饲料吃熟食长大的,又大又壮,站起来比人还高。这种狗,就一句话,中看不中用,只会吠,打起来就怂,跑的比谁都快;第二种,我们叫狂犬,这种狗就比较厉害了,我们只喂它吃生肉,喂个一、两年,闻到血腥味就发狂。这种狗啊,没膘,看着没肉狗大,就是毛色特别特别亮,单挑两、三条肉狗不是问题……”
步云桥抿了口酒润喉,见凛、李寿听的认真,说得更起劲了:“第三种,那就厉害咯,叫什么?叫疯!狗!喂什么?喂活……”
叮咚。
从大门口传来一声铃响。
步云桥打住,与众人望出去。阿市淡定地稳坐着,直到有几个人簇拥着个什么东西进来之后,才下来拖了一把椅子,走到大厅中央。
“好了——”
这时,柳月纱把酒调好了,对外事视若无睹,自顾用高脚杯倒了一杯淡淡红色的液体,推到被门口一幕吸引了注意力的云筠面前,“来,粉红佳人,尝尝。”
“谢,谢谢……”
“尝尝,我用了冰的,热了不好喝……”柳月纱眨着明亮的眸子,充满期待。
“嗯……”
云筠腼笑,刚要拿起杯子,徒地‘怦’一声,吓得她手一抖,差点就把杯子给碰倒了。
柳月纱娇俏地翻着白眼,用受不了的表情喊道:“阿!市——”
“对……”
阿市僵硬地咧嘴,为单手重放椅子造成的杂音致歉,“对不起……”然后,就默默地在凛等人所在的卡座的台阶上坐下了。
“嗳,真是……”
扶额,柳月纱无语地朝云筠苦笑,说:“别管他……”
蓬。
吧凳应声倒地。
从外面进来了一共四个人,被夹在中间的那个被两侧的两人驾着手一扔,又被前面的人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