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展到如今地步,已经直接上升到方党两派的明面争斗,党毅也担心方家狗急跳墙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所以嘱咐党虹在外地照顾好自己,夜城这边,党贞有他亲自守着。
党贞身边的日常保镖不仅有方家人,还有元宝的人,明里暗里把她看得严严实实,然而敌在暗我在明,再严密的防守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安全,最直接的一个例子,保镖不可能陪着党贞一起进洗手间。
党贞也没想到饭店女洗手间里,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陌生女人会突然对她动手,对方显然没想直接要了她的命,不然捂向她的就不会带着乙醚的手套,而是利器,她自问反应够快了,可是对方更快,她来不及反抗,又因为惊恐,所以吸了一口气,只刹那间便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再睁眼,眼前模模糊糊有一道影子,她努力看清来人,几秒之后,视线终于清明,党贞看到元宝的脸,动了动嘴。
元宝一手拉着她的手,另一手摸了下她的头,温柔道:没事儿了,别害怕。
党贞只是昏迷,对之前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见这里是医院房间,她出声道:有人要抓我
元宝眼底有后怕也有心疼,应声道:人抓住了,你别怕。
党贞轻轻点头,嗯,我不怕。
她这么一说元宝心底更加难受,伸手摸着她的脸,低声问:好点儿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党贞摇摇头,元宝道:那我们回家?
党贞点头,元宝扶着她起身,病房墙上挂着一个表,她看了眼时间才惊讶的问:才过了四十分钟?
元宝道:你刚在洗手间出事儿就被人现了,医院也近,医生说吸入的就是普通医用麻药,药效不强,差不多半小时就能醒。
党贞说:我爸知道吗?
元宝道:嗯,我跟他通过电话,他那边走不开,我说你没什么大事儿,很快就会醒,他让我先照顾你。
党贞道:你多余告诉他,他又要大惊小怪的。
她坐在床上,鞋子放在床边,正想自己下地,元宝已经先一步蹲下身帮她穿鞋,党贞被他握着脚腕,整条腿都有些麻麻的,看着他黑色的顶,听他道:我不说你爸的警卫员也会知道,今天真的吓坏我们了。
元宝扶着党贞下床,担心的问:能走吗?
党贞笑了笑,没事儿,像是睡了一觉,感觉精神比之前还好了。
元宝将她搂到怀里,低声说: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儿,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要看着你。
党贞贴着元宝的肩膀,搂着他的腰回道:那我去洗手间你怎么办?
说到这个,党贞也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洗手间里出事儿了?
当时事突然,她连喊叫声都没有,对方下手又利索,总不会正巧被其他人堵个正着吧?
元宝道:你记不记得跟你一起进洗手间的还有一个人?
党贞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有一个,但长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
元宝道:是她救的你。
党贞惊讶的问:是吗?她喊人了?
元宝道:她也是保镖,跟着你进去,见你出事儿直接把迷晕你的人给抓住了。
党贞抬头看着元宝道:你还派了女保镖跟着我?
元宝心想解释起来很复杂,但对上她充满探究的目光,他又忍不住耐着性子解释:你不喜欢被人跟太紧,我也没打算派女保镖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她不是我的人,但她上头的人,曾经跟过我。
党贞一眨不眨的看着元宝,三秒后,出声问:男的女的?
元宝愣了一瞬,转而笑道:当然是男的了。
党贞道:保镖是女的,她上头的人是男的?
元宝不答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是女的?
党贞目光若有所思,你说曾经跟过你。
元宝知道她这人认真,不能逗过了,免得她心里多想,哪怕是假的,让她心里难受几秒他也是心疼的,所以他轻笑着道:我说的跟过我,是他曾经在我手下做事儿,这个跟过,想什么呢?
元宝说的话,党贞自然是信的,可她也反过来要逗逗他,所以假装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惹得元宝问:怎么了,不信?
党贞故意点头,不走心的说:我信。
元宝拉着她的手,笑着道:说吃醋就吃醋得,我不跟你解释,我直接带你去见他。
党贞见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她赶忙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元宝道:我是认真的。
党贞说:别闹了。
元宝道:人家好歹救你一次,当面说声谢谢也好。
他这样讲,党贞就没话说了,元宝要给人打电话,也告诉她给党毅个信息报声平安,两人一起出了医院,还是之前的那家饭店,甚至是同一个包间,党贞打趣道:你也是真不忌讳。
元宝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眼皮底下活动,我恨不能把你栓我裤腰带上。
其实挺正常一句话,但传到党贞耳朵里,她忽然脸红了。
元宝明知故问:怎么了?
党贞别开视线,没什么。
元宝问:没什么脸红干嘛?
党贞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平时又不系腰带。
元宝唇角扬起,笑着说:那我把你放在哪儿好?
党贞说:放心里就行了。
说完她就自觉肉麻,果然余光瞥见元宝一副‘啧啧啧’的模样,她更是羞赧,伸手过去捂他的脸,不许笑。
两人在包间里正动手动脚,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党贞马上收回手